在一个草不长马不发情的季节去了一个草长马发情的地方

 
在一个草不长马不发情的季节去了一个草长马发情的地方
 
在一个草不长马不发情的季节去了一个草长马发情的地方
 
在一个草不长马不发情的季节去了一个草长马发情的地方
 
在一个草不长马不发情的季节去了一个草长马发情的地方
 
在一个草不长马不发情的季节去了一个草长马发情的地方
 
在一个草不长马不发情的季节去了一个草长马发情的地方
 
小时候去过内蒙古的乌兰浩特。我印象中的草原是一望无际的,草比马还高。风很大,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次去的草原和印象中的草原大相径庭。地面并不平坦,有连绵的小山。远远望去,草山连绵。草已经枯黄,割了,储备起来作为马群过冬的食物。所以草地只剩下枯黄而整齐的草根,草根里藏着蹦达不了几天的蚂蚱。这种剪切的整齐使得整个草原看上去像剃了毛的绵羊。
 
这不是一个生命滋长的季节。草不长马也不发情。在这样的一个季节,我们在草长马发情的草原呆了两天。
 
幻想过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骑马驰骋。大约有这样幻想的人太多了,也就成了一个财源滚滚旅游项目。真正骑在马背上的时候,才知道这边的马见识过太多的游客已经养成了油滑的性格。载着游客慢悠悠晃悠,简直就是闲庭信步。游客急了,嘴里大叫,缰绳狂抖,双腿紧夹马腹,它才不紧不慢跑上两步。即使如此伺候游客,它的主人也有不菲的收入。
 
给我印象最深的,倒是草原的夜空。天黑之后走出宾馆,仰望天空,立马被满天星星震撼了。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星星。密密麻麻,星星点点,却错落有致。草原的天空是如此清澈。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天空可以用清澈二字来形容。清澈到可以望见穿越真空百万千万光年后抵达地球的微弱星光。
 
我瞧见了银河,长这么大第一次用肉眼望见了银河。小时候生活在云雾缭绕的山城,无缘得见;走出山城来到灯光亮过星光的大城市,更无缘得见。如今终于真切地看到了。一开始以为是云,但云会盖住星光,星星不可能长在云层的下面。横贯天空的这么长一条如云似雾的带子,只可能是银河。银河是流淌着星星的河,地球也是其中的一颗。我们竟然能看见自己置身其中的那条河,神奇。
 
没有建筑的遮挡,整个夜空像倒扣的锅。北斗七星那一把锅沿上的勺子看上去硕大无比。仰望星空,总会让人思索。天上的任何一颗星星,都可能比太阳还大。而我们不过是生活在比太阳小很多的一颗行星上的一群蚂蚁。小得微不足道。只有仰望星空才能深切地体会自己有多渺小。为了抗衡这种渺小的感觉,我竟然产生了像狼那样朝着深不可测的星空嗥叫的冲动。在人烟稀少的旷野里没有必要抑制自己的冲动,于是我任冲动迸发。我的冲动带动了别人的冲动,周围竟然有人随着我嗥叫起来。只是这样的嗥叫并不娴熟,在幽幽的夜里显得生涩笨拙。
 
在平时,我们压抑了太多的冲动。当我们来到这小山连绵但依旧辽阔的草原的时候,禁不住想把心中的一切都宣泄出来。第二天,我们登上一座草山,在山顶上,一览四下风光,冲动再次迸发——引吭高歌的冲动。当然,想唱的不是靡靡之音的流行歌曲,而是源自土壤的民歌。我搜寻脑子里不多的民歌,找不到歌唱草长马发情的,很是遗憾。最后我们唱起了《青藏高原》和《山路十八弯》,大家扯着嗓子,一人一句,唱得比任何时候都唱得痛快。甚至恨不得在另一个山头,能有人和我们一起对歌。
 
其实,没有冲动,就无所谓生命。生命本身就是由冲动而产生的。在这样的季节来到草原,没见到生命的翠绿,没体会到驾着马儿四蹄狂奔,实在有些遗憾。不过一不小心促成了一对小虫子的配对,也算一种慰籍。那是第二天去原始森林的事,我们行得太快,后面的人没跟上,便停下来等候,靠着一棵树,不由得产生了往上攀爬的冲动。正准备动手,发现树皮上的凹处有一只长腿蜘蛛。它形态僵硬一动不动,激起了我研究它是死是活的好奇,用树枝拨弄。在我的逼迫下,它张开腿开始躲避,正好迎面爬来另一只长腿蜘蛛,我从形态一眼看出了它们的性别差异,禁不住就来劲了,大叫交配交配。让人吃惊的是迎面而来的雄蜘蛛还真爬上了雌蜘蛛的身体,伸出尾巴与之结合。同行的人都笑作一团,说从来没见过像我这么高效的月老。
 
这是个生命渐行渐远的季节,在这样的季节偶然见到交配,让我看到生命冲动对自然规律的抗争。这种抗争,就像那些蹦达不了几天的蚂蚱,它们还没长出翅膀,已然全身灰黑,它们活不了两天,但依旧会蹦达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生命的美就在这种蹦达到死的冲动。
 
离城两天,宣泄了很多积郁的情绪,忘掉了很多烦心的事,体会了很多平时已然麻木的触动。面对自然,心情平和安宁。
 
两天并不长,却让心境有了微秒的变化。驱车回城,看到满街塞得紧紧的甲壳虫般的汽车,拥挤的建筑物,蚂蚁般匆忙的人群,突然很不适应。几小时车程,景致差异简直天渊之别,一边空旷安宁,一边拥堵躁动,皱眉摇头,不明白自己为啥要呆在这样一个喘不过气的地方。
 
估计,自己也是一只想不开的蹦达至死的蚂蚱。

狗娘养的火车票

如今买火车票已经不叫买票了,叫搏票。一个搏字,道出其中的艰辛。
 
十一就在眼前,又到了一票难求的时候。一个朋友前些天三更半夜去火车站搏票。回来后告诉我他看到的场景。
 
放票时间是凌晨0点。他早早地到了,候着。到了放票的时间,售票员却不卖票,也不顾窗外队伍要求卖票的呼声,兀自噼里啪啦敲着键盘。疯狂打出一大堆票放在一边。等着她打尽兴了,才开始慢慢受理等得快暴动的买票队伍。自然,只有少数队伍买到了票,而大多数凌晨辛苦排队的购票者,只得到冷冰冰的一句“没了”。购票队伍鸟兽散后,进去一位男子,和售票员说了几句,拿走了一开始售票员打出的那一大堆票。
 
一方面冷冰冰回应购票者没有票,一方面打出一大堆转移别处。而这一大堆票转移到了什么地方,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能猜出来。
 
当一些票很难从售票窗口买到的时候,却往往能从黄牛手中得到,不过,其价格远远超过原价。比如,不到两百的票,可能会卖到三四百。我这样说是有根据的,因为自己在不得已的时候也买过黄牛票。而这些黄牛倒底有什么能耐拿到这些紧缺的票,我朋友所看到的场景给出了一些提示。
 
我也去搏票了。我没有凌晨到火车站肉搏的毅力,我怕夜太深没车回来露宿街头。只好第二天五点起床,乘最早的地铁冲往火车站。排着队问了四五个窗口,听到了统一冷冰冰的声音:没票。厚着脸皮问原因,被告知凌晨放票时早抢光了。在濒临绝望的时候,到一个售异地票的窗口碰运气,居然买到了人家退的一张站票。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同样是票,为何有的窗口买不到,有的却能买到?
 
一张站票意味着得在摇晃拥挤的火车上站立十个小时,而那正是平时酣睡的时候。我实在心有不甘,幸好提前五天的晚上19:00会再放一次票。于是今晚,专门找个一个售票点去候着,希望能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
 
提前半小时到,等着买票的队伍已经十来米长了。这么长的队伍,轮到我的时候,还能有票吗?骑车飞快转悠了三个订票点,一个比一个长,只得选择一个稍短的队伍排队恭候。排队的每个人都惴惴不安,没人知道轮到自己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票。等到七点,前方队伍不见动静,又等了二十分钟,依旧没有动静。我让人留着位置,去窗口看究竟,居然看到了我朋友几天前看到的场景。售票员噼里啪啦刷票,刷出一张打一张,完全当外面的购票者不存在。购票者找她买票,报出自己的车次,她当没听见,继续手头的活。这样的僵持最终导致了暴动,购票的人受不了了,开始骚乱,开始吵架。有人甚至要找她们负责人理论,她才不情愿地放下手头的活开始售票,马着脸对待每一个人,仿佛每人都欠她钱。
 
轮到我的时候,她根本不输入查询就直接了当地告诉我:“没有。”没有也就得了,还板着一张死了人的脸。我让她查查再告诉我,她不再理会,继续用“没了”回应下一个购票者。我索性不走,在旁边看着。看着看着,看出了门道,凡是购买去往热门城市车票的,她都不经过查询就用没了回应人家,如果去往冷门的小城市,她还查查,打出来卖给人家。
 
我不愿用坏意揣测人家,宁肯相信她所说的“没有”属实。她怎么知道没了呢?我得出的结论只能是她已经查过了。她一开始噼里啪啦猛刷的,都是这些紧俏热门车票吧?刷到刷不出了,自然没了。而那些有幸刷出来的车票,自然不会卖给外面急得双脚跳的购票者,因为卖给我们,能得到的,也不过区区五元订票费。让这些票流往别的渠道,或许有更高的价值。
 
一直以来,我每年至少四次承受着这种搏票的痛苦。大凡出行,我都离不开火车这玩意儿,所以痛苦也只得忍受着。我也曾天真地期待着某天我们的铁道系统能进行改革,打破铁老大一家独大的局面。但后来我想到了我们的医疗体系,我们的房地产市场。这些行业的惨不忍睹让我不再认为改革总能迎来更好的局面。
 
一家独大就一家独大吧,但是请把能买的票都卖给我们。遗憾的是,事实并非这样,我朋友所看到的和我自己亲眼所目睹的更让我心灰意冷。
 
毫无疑问,节假日的火车票属于紧俏资源。靠囤积哄抬大家急切需要的紧俏资源来牟取暴利的人,到了国难时刻肯定都是发国难财的人,因为二者本质一致。而那些协助黄牛囤积居奇并从中分利的内部人员,自然也是国难财的共犯。
 
经常,我经过火车站的时候都能听到大力打击倒卖车票的黄牛行为的广播。而这种行为,却和想要打击它的机构的内部发生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世界真够无间道的。

想念陌生的乳房

因为想理发,所以想起理发的事。
 
距住处不远之处,有一家发廊,理发的同时,赠送免费按摩。上次同学向我极力推荐,我在狐疑之中被他领着前往体验。理发的是男理发师,功夫平平,理出的发型,只能打及格分数。这世上的优秀理发师是相当难找的,难过了找女朋友。我至今没找到能把我发型理得恰到好处的理发师。理发后一次比一次傻,只能靠头发自然生长来削弱这种傻味。所以,当再次遭遇功夫无比普通的理发师的时候,我为自己花的钱感到不值。
 
不过后来我不觉得不值了,因为女服务员上场按摩了。按摩从头部开始,为了避免我的头发浸湿她的衣服,她在胸口垫了毛巾,再将我的头部固定在她的双峰之间。她的两只手从两侧绕到前面替我按摩额头和太阳穴,这样的姿势很暧昧,我觉得自己整个都被他她环抱入怀了。暧昧得心里面痒痒的,为了避免尴尬,我索性闭上眼睛享受。
 
闭上眼睛,没了视觉的干扰,触觉就更灵敏了。女服务员的双手很灵巧,有力度又不失女性温柔。当然,胸部也很柔软,觉得整个被温柔包围。按摩过程中,女服务员还有句没句找我聊天,她很专业,知道怎样让顾客放松享受。
 
到现在,女服务员长啥样我都忘了,但突然想起了那种触觉,当然,诚实地说,想得更多的是枕在头上的那对柔软的乳房。我一直以为女性对触觉敏感,而男性只满足于视觉。看样子不是,触觉有时候给人更多遐想的空间。
 
因为想念那陌生的乳房,于是决定再去那家理发店。
 
说去就去,当走到的时候,却看到一位发廊女站在门口,对路过每一个人虎视耽耽。——我喜欢被服务的感觉,却不喜欢被当作猎物的感觉。于是就在距离发廊门口不到3米的时候,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去了另一家。
 
新去的那家理发店,女服务员连头发都不会洗,弄得洗发水进了眼睛,理发师也自作聪明,将我的头发理得一边长一边短,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因此,一边抱怨新理发师的水平,一边又继续怀念起那陌生的乳房了。在同样水平的状况下,那乳房似乎成了我是否前往的决定条件。我甚至为自己克服猎物感找到了理由:她把我当猎物,我何尝不是把她当猎物?
 
想到这些,我竟然迫不及待期待下一次理发的到了。一对乳房,竟然有如此吸引力。
 
不知道还有多少男性,因为被这对乳房勾着而频繁光顾该发廊。

如此写诗

先即兴发挥一首:
 
    
 
  睁着
  眼睛
 
  我
  还是
  睡
  着
  了
 
如此写诗,是因为看到著名女诗人赵丽华的大作,相当惊讶,这竟然是全国文学最高奖“鲁迅文学奖”诗歌奖评委的大手笔,现摘录她的一首诗歌如下:
 
    一个人来到田纳西
  毫无疑问
  我做的馅饼
  是全天下
  最好吃的
 
崩溃吧?而这样的诗,竟然不止一首,而是一打,不信上网搜索关键词“赵丽华”试试。怎么看,都觉得自己随便拿两句话拆开,也能拆出比她更好的效果。如上即兴发挥的《困》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靠,写诗可真容易。再来一首:
 
    昨夜嘿咻
 
  吱吱着响
  散了床
 
  俺的功夫
  蒸蒸日上
 
相比之下,这首就发挥得不尽如人意,要知道,“先锋性”的诗歌,可是从来都不押运的。但不管怎样,想捣鼓出一些诗歌,真是比放屁还容易的事。当然,这不是写诗,这是糟蹋诗。
 
恰好,我的博客文章分类中有一个类叫做“糟蹋诗歌”,所有的文体中,自己最不会写的就是诗歌。写不出好诗,糟蹋诗还不成?于是有了这样的栏目。其实,里面的诗不尽是糟蹋,很多是各式各样的有趣的尝试。当然,尝试归尝试,自己图好玩,大家图开心。别自以为是当作佳作出来恶心人就成了。
 
这样的诗在网络上一石激起千层浪后,赵女士出来解释说这些诗歌是自己的实验品,但这样的实验也玩得太平庸了——不过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句子,根据其中再平常不过的停顿切分而成。还当作自己的大作贴出来,真是愚弄大众。
 
这样的诗谁不会写?来这里的朋友,请做这样一个实验,把自己想说的话,胡乱腰斩,再堆砌起来,你会惊奇地发现:
 
  他妈的
 
  原来
  自己
  也
  是
  大诗人

女医生与男病人

 
因为在体检的时候被男医生捏鸡鸡,我感到怪诞与尴尬,抱怨为什么不是女医生检查(见《境遇型同性恋》)。谈及医生与病人的性别差异,不由得想到了前段时间写过的一个话题《男医生与女病人》。
 
《医师法》有规定,男医生检查女病人的重要部位的时候,需要第三者在场。这是一条很好的法律,既防止了男医生与女病人之间的尴尬,又杜绝了色狼男医生对女病人的性骚扰。
 
不过却有女生不答应了,问:为什么不规定女医生检查男病人也需要有第三者在场?如果提出这样的保护性规定,保护谁呢?要么是女医生,要么是男病人。因为是女生无比关切地提出的这样一个问题,想要保护的肯定是女医生了。是保护女医生不受像我这样的流氓男病人骚扰吧?我倒认为,这一点不用去担心。因为对医生而言,最熟悉的就是身体的各个器官,包括男性的生殖器,熟悉得就像人的手脚一样。更何况,男病人是因为检查需要才在医生面前暴露性器官的,即使在这样的过程中有了反应,尴尬的也不是见多识广的女医生,而是恨自己生殖器不争的男病人。
 
举两个例子说明这种情况。
 
听我一个去应征了飞行员的同学说,招飞行员的时候体检,要求男的全身脱光,站成排。参加检查工作的有年轻女医生。有男士就起了反应,下身起立致敬。一位检查的医生见了挥舞金属棍往上一敲,立马阳痿,耷拉着再没有反应。而那些女医生,早已见惯不惊,不动声色。
 
另外一个例子,割包皮是需要备皮的。备皮需要清除手术区域附近的毛发,比如阴毛。一位男生去割包皮,替她备皮的是一位年轻漂亮女护士,一边握着他的那话儿备皮,还一边和周围的医护人员聊天。男生没受过这样的刺激,经受不住生殖器被一位年轻漂亮女护士握在手里刮毛,就勃起了。结果那女护士和周围聊着聊着就说:哟,这孩子还勃起了!反而弄得那男生满脸通红地尴尬。
 
因此,当女医生遭遇男病人,不用为女医生境遇担忧,因为尴尬往往反而出在性别上处于优势的男性身上。在这个男权社会,男性们因为性别优势总是处于主导地位,一旦沦为了被审判的对象,袒露着自己生殖器等候异性医生的处置,反而更尴尬。

高科技的尴尬

那段时间,我们成天都处在乔迁的喜悦当中。
 
在期待了一年多以后,我们的新楼终于建成了。我们搬迁,像蚂蚁一样把窝从原来办公室挪入新楼中。我们兴奋得成天叽叽喳喳,四处走来走去,这里摸摸,那里瞧瞧。
 
当大家都迁入之后,开了一个会,介绍新楼的相关情况。会议中的介绍让我对这栋楼瞠目结舌。这是一栋高科技武装到了厕所的大楼,任何细节都向国际先进水平看齐。比如电梯系统,采用16位的CPU,能够智能计算,在最快时间里将一部电梯调到使用者面前。比如空气循环系统,它能够抽取掉室内的废气,再补充进室外的经过净化加湿的空气,真正在不开窗户的情况下实现空气的循环流通。而中央空调,则使得室内永远处在让人适宜的恒温。每一栋楼都有一个生态仓,里面种植各种植物,相当于将大自然搬进了室内。十一楼楼顶,更是建出了一个楼顶花园。就连厕所都设施一流:名牌的洗手液,名牌的手纸,甚至出恭后的冲水系统,也是红外感应的,它能判断用户的走留情况,并决定是否冲水。
 
但是使用没两天,一些高科技的部件就开始闹情绪了。比如电梯,大约真的有了智能,被每天的人流量闹烦了,开始怠工。上班高峰期,从按下电梯的按钮,到系统将三部中的一部电梯调到本楼层,有时竟然需要十分钟。对于一栋十来层楼的大楼,仿佛每下一层需要一分钟。这十分钟,大家都望着电梯上的数字发呆,有时一部电梯眼看就快到本楼了,却停下不动了,另一部离本楼最遥远的电梯却开始晃晃悠悠,边走边停地下来。终于开门了,大家鱼贯而入,将电梯塞得严严实实,无立锥之地。又开始晃晃悠悠地上去,每层都停,真正到自己的楼层,已然全身大汗。
 
厕所的冲水系统也开始出毛病。一些冲水器过于迟钝,人来了,使用完了,又走了,但它就是不冲水。渐渐地,厕所就成了排泄物展览馆。白净的厕所乘着排泄物,真比农村田间的粪坑还要恶心。而另一些冲水器又太过敏感,人在蹲下去的过程中,它能冲上六次,好不容易不冲了,人稍有动静,它又故技重演,弄得如厕人不知如何是好。一次如厕,听见某隔间里哗哗水声不断,从不停歇,终于那人受不了了,大骂一声:“靠!还让不让人拉啊?”从里面奔出,全身水花点点,宛如落汤鸡。由于问题频繁,每个隔间外就多了一个牌子,正面写着“正常使用”,反面写着“正在维修”,如果如厕遇到问题,就将牌子翻到反面,工作人员看到后就会前往维修。但不管怎么调冲水器的敏感度,总不能适用于所有人,对于一些人,这个敏感度太迟钝了,对另一些人,这个敏感度又太敏感了,于是,总有人把牌子翻到正在维修。常常如厕,所有的隔间都处在正在维修当中,只得另寻高就。我们的厕所于是总处在维修当中,因为维修人员总修不好这些难缠的感应器,不过他们却总结出一套如何使用这些烂系统的方法来:如果它不冲水,就用手死死捂住它一段时间再突然松开,由于光线的突然变化,它会误以为有人走了,于是冲水。而对于冲水不断,我也总结出异曲同工的应对办法,如厕前,就地取材,用卫生纸将冲水器的红外线眼盖住,让它瞎掉,不能再感应外界变化,就不会没事乱冲一气了。——本来想通过这样的红外装置实现如厕全自动,却搞得比手动还麻烦,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修成手动冲水的厕所方便。
 
经过这样的折腾,那些高科技的光环也就慢慢在我心目中褪色了。高科技是用来为人服务的,而不是用来给人捣蛋的。
 
在我们所处的环境中,人们总喜欢在装备、技术上追求世界一流。让世界领先的科技成果为自己服务,总让人充满了自豪感。可惜盲目地追求世界领先,却未必能提高我们的生活和工作,没准还会带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人们用得最舒服的东西,往往使用的不是最领先的技术,而是最成熟的技术,最经得起实践考验的技术。而最新的技术,它在某一点上出类拔萃,在别的方面,很可能有不尽如人意之处。它是否能留下来服务人类,还需要长时间的考验。
 
热衷于追求世界第一,并不代表我们进步了,反而,当有一天我们不再热衷于此的时候,我们才真正进步了。

境遇型同性恋

每次体检,都会被人捏鸡鸡。不是隔着裤子捏,是赤裸裸地捏。捏鸡鸡的还是一个老头。今天又遭受如此待遇了。每遭受这样的待遇,心里面都感觉别扭。说实话,我宁肯是女医生检查,被同性捏着那话儿让我无比尴尬。反而,如果是一位女医生捏了我的鸡鸡,我可能完全不当一回事。
 
人的心理真奇怪。小时候,觉得男女授受不清,生怕碰着身边的女生;现在,变成男男授受不清了,生怕和同性有身体接触。
 
还有更夸张的事,当然,这事发生在我的高中同学身上。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抱怨腰杆扭着了。问他怎么扭着的,他说睡觉扭着的。我们于是调侃,哪位美女这么了得,让你腰都扭坏了?还有另一位同学即兴吟诗:美女如此多娇,令无数猛男尽折腰!那位高中同学的回答却让人喷饭:是和男生睡觉扭着的。我心里立马浮起断臂山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那同学解释原因了:晚上没地方睡,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单人床上,生怕相互挨着了,有意无意保持距离,一觉下来,腰杆就变成那样了。我们哈哈大笑。一个同学说,你自己心里面有鬼,睡觉心里面还想着,啊呀,又要挨着了,又要挨着了……不扭成这样才怪!这话还没说完,爆笑又起。不过说实话,如果换我,也会把腰睡扭。
 
这样的反应,应该是出自是对同性本能的排斥。那么这样的人,应该是坚定的异性恋者。不过前些天看到一篇文章,让我的这种自以为是一个激灵。那是一篇采访,受访的同性恋说,任何一个人都具备同性性爱的天生潜质,并能从同性性爱中获取快感。这句话真让人震撼。
 
我想要反驳,却找不到论据。想要构造一个实验,却恰好对自己不利。试想,如果我们做这样一个实验:一个房间里,把一位男士的眼睛蒙上,脱掉他的裤子,让他躺在那里,告诉他,一会儿一个大美人要来替他手淫。不过一会儿来的不是美女,是男的,但是被蒙住眼睛的实验者不知情,他依旧会起反应,会射精。这不是恰好证实了我要反驳的观点么?再进一步,事后,我们告诉他,替他服务的其实是男的,他会有什么反应?彻底崩溃,从此阳痿?还是猛然发现原来在男性的刺激下自己也能达到高潮,于是转变成一个同性恋者?至少后一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
 
在同性恋的分类中有一类,叫做境遇型同性恋,似乎可以帮助回答这种疑问。这种同性恋是因为环境或者遭遇而后天形成的。比如一个人总是呆在男女比例失调的环境里面,身边总是同性,总是承受来自同性的刺激,就容易变成境遇型同性恋。比如军队(稍后举例),比如监狱(像电影《肖生克的救赎》就有描述监狱同性活动的片断),比如像我居住的这个男女比例超过6:1的地方,都容易产生境遇型同性恋。境遇型同性恋的产生也是男女比率失调的地方同性恋较普通地方多的原因。在当年国民党的军队里面,流行这样一句粗俗的顺口溜:三扁不如一圆,操屁股就是过年。前面一句是说女人身上三个扁的地方(一对乳房加一个逼)比不上男人身上一个圆的地方(屁股),后面一句啥意思,就不用解释了。这首打油诗是境遇型同性恋的一个很好例证。
 
大部分观点都认为,同性恋是天生的(先天论)。但是境遇型同性恋否定了这点,因为它认为人的境遇也会改变人的性向。
 
想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恰好有利于境遇型同性恋的产生,不由得浑身鸡皮。前些天,还听人说半夜在楼下看到一对男生在激吻。当时我的我还哈哈大笑,百分之五,正常得很!
 
我不反对同性恋,也不歧视同性恋。但我不愿意因为境遇而改变自己的性向。为了调和这样男女失调的境遇型环境,我决定外出多看美女,上网多看写真,没事多给美女打电话、发骚扰短信,有空多约美女出来玩。构建出这样一个满是美女的环境,我才安心而自在。
 
美女,当我约会你的时候,请不要拒绝我。我需要你。

舍与得

  如果面临这样一个毕业生的抉择,要么找工作(根据相关部门的统计表明,当今大学的应届毕业生有四成找不到工作),要么保研(保上可能性100%),你该怎么办?相信绝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后者。不花任何力气,就能逃脱找不到工作的灾难,并且稳步进阶含金量更高的文凭,何乐而不为?
 
  如今,我女友面临这样的抉择,她却选择了前者。能进入保研名单的实力是靠三年艰辛换来的,然而,放弃保研意味着放弃这三年辛苦学习应有的回报。很多人都劝她,说这样好的机会,你怎么不保呢?这个专业女生找工作如此困难,你不是自己折腾自己吗?但是,她比谁都坚定,包括我。这件事情上,我尊重她的决定。但是扪心自问,倒底怎样的抉择对她更有利,我自己也拿不准的。保研,继续念两三年,获得更高的文凭,找工作也许会更容易,但是两三年后的就业形势,谁能预见?找工作,自然是相当艰辛痛苦的,找过工作的人都知道这一关有多么难过,今年的找工作才刚刚开始,就有人精神上快扛不住了。一年过去,估计不死一次也要脱层皮。
 
  面对我的忐忑担忧,反而是女友安慰我:舍得舍得,没有舍哪有得?不舍弃一些东西,就没法得到新的东西。
 
  对于她的这句话,我想了很久。的确,她是对的。抱着芝麻紧紧不放的人,绝对不会收获西瓜;钻在象牙塔里面不愿意出来的人,也就与更广阔的空间失之交臂了。
 
  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傻人。高中报志愿的时候,最终还是选择了计算机,这个在当时无比火爆的专业,该专业当年被鼓吹得天花乱坠,仿佛任何人念了出来都会有上万的月薪。在没有人告诉我专业的冷热不过是各领风骚六七年的情况下,我傻冒地以为上了这样的专业,这辈子就会有不愁花的钱。
 
  上大学的前两年,的确看到师兄师姐们找的工作一个赛一个牛逼,心想自己还真找对了专业。当轮到自己的时候,扩招的影响在潜伏数年后终于爆发,再加上学校的改制,五年制改成四年制,我们面临着和下一届学生同时毕业,就业的压力空前激烈。面对大学毕业生月薪的稳步下滑,我决定投奔看似更有前途的读研究生。当得知自己能够顺利保研的时候,简直觉得自己捡到了西瓜。于是就保了。
 
  两年后,研究生扩招的影响也初见端倪。研究生找工作的待遇还比不上当年的本科生了。而本科生,也沦落到有四成毕业就面临失业的窘境。甚至有堂堂北大学子,毕业后回家卖猪肉。
 
  我再一次逃避了,再次奔向更高学历。可回过头看的时候,那些当年选择就业的同学,如今基本都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有人甚至是项目经理了。而我呢,还是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穷光蛋。
 
  每一次,我都以为自己趋利避害了,捡到了更大的西瓜,其实呢,一次又一次挑选更小的芝麻。反倒是一开始就勇敢就业的人,拥有了越来越宽广的天空。
 
  每一次父亲问我毕业后每个月能有多少月薪的时候,我都不好回答。他认为文凭越高工资就越高,事实并不是这样。他辛辛苦苦把我养大,希望我这辈子能赚很多的钱,我真不愿意破灭他的希望,但是有时候现实无比残酷。
 
  很多人会说,钱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生活的质量还包括其它很多因子。但在这个买一套房子需要供30年,生一场病可能花掉上百万万,供小孩上大学能供得家徒四壁的社会,足够的钱是生活最基本的保障。而穷光蛋的我都奔三了,还与这个保障无缘。这是让我最为心寒的事。
 
  自己走到这一步,也只能没有退路地继续下去了。但是自己女友,为何不鼓励她舍弃掉一些东西,先勇敢地闯出去呢?她们的专业还没到特难找工作的时候,但是扩招所带来的影响,也探露头角了。就业形势一年比一年紧张是无疑的,这就使得保研这个西瓜一年一年缩成芝麻成为定势。反而是选择最为艰苦的就业,没准走下去会越走越开阔。
 
  计算机领域里有一种算法叫做贪心算法——在执行一项任务的时候,每一步都贪心选择最好的结果,最终的整体结果却很可能不好。人生的抉择也是这样,每一步看似都抱了个西瓜,最终发现自己不过捡了几粒芝麻。
 
  有时候明智地舍弃一些东西,反而会得到更多。

没有逼,哪来的生命力?

有一首信天游,里面有一句歌词是这样的:
白格生生的大腿水格淋淋的逼,
这样好个东西留不住你。
 
看到这句歌词,我简直抓狂得要拍案而起,这才是鲜活的、有根的民歌嘛!当然,这样民歌我们通常是听不到的。在能传进我们耳朵之前,早被阉割得干干净净,生怕这样的内容教坏了人民大众。要听这样鲜活的信天游,恐怕只能亲自到陕北农村去。
 
这样涉及到性的民歌,通常称为酸歌、女儿歌或者荤歌。这些我们平常听不到的酸歌,却真真切切流行在民间,红白喜事,修路建房少不了它,放牛娃没事哼在嘴间,甚至连屁大的小孩都会上两句,足见其土生土长的生命力。
 
在这里再举例一首——湖北吕家河民歌《姐儿在河裏淘菜心》,它的最后几句几乎数遍了各式的云雨姿势,很有意思:
唱的二人心情动,扭过来就朝绣房里钻。
情郎哥忙在解扣子,小奴家我忙把被窝摊。
情郎哥那里解带子,小奴家我红绸裤儿甩在一边。
一玩泥鳅来拱洞,二玩石猴大翻山。
鱼靠靠玩得好,八哥洗澡翘展展。
老汉推车上高山,咳嗤咳嗤咳啊,咳嗤咳嗤咳啊
就着实个劲掀。这又玩秦琼来射箭,又玩敬德来背鞭。
叫一声情郎哥你男子汉,你还没得我女娃们玩得全唤。
 
相当地惭愧,虽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把每一种姿势都形容得惟妙惟肖,但是其中俺真正了解的,还是只有老汉推车。这要让吕家河的劳动人民们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
 
说句老实话吧,这两曲儿一改民歌在我心目中的旧有形象,让我对民歌肃然起敬。恨不得立马到农村让劳动人民教上两曲,学会后没事就拿出来哼哼。
 
在以前,我觉得民歌是一种很老土的东西。这样的印象,多半是教科书造就的,当年的语文教科书里收录过信天游,老师在教信天游的时候告诉我们,这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我学完后的第一感觉是怎么这么土这么傻冒?于是对劳动人民的智慧大失所望。不自觉打上这样的标签后,再碰上民歌,自然不屑一顾。
 
今天,看到这样两首民歌,才明白民歌原来可以这样强悍,可以这样真切,可以包涵这样鲜活的元素。于是,对民歌的态度来了180°的大转弯。劳动人们的智慧,果然不是盖的!
 
真正的民歌,应该唱到劳动人民的心坎里,应该唱得劳动人民热血沸腾,欲罢不能。否则,它凭什么顽强地流传民间?
 
其实,它可以更广泛地流传,如果那些所谓的宣传者、研究者做得到位的话。然而,我能看到的,却是他们不断地在犯教科书上同样的错误。他们阉割了民歌中最鲜活、最精华的部分,却把最庸俗、最肉麻的部分呈现给大众,认为这些庸俗而肉麻的东西就代表了民歌的精华,大众会买账么?大众可不是傻子。想要让民歌流传,其实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加阉割,毫无保留地将它推荐给大众。当然,他们不会干。
 
每每想到阉割这一件事,我总会想到孔老夫子。他在整理《诗经》的同时,也对其进行了阉割,删去了其中那些淳朴的性描写的内容,然后告诉大家,诗三百篇,都思无邪,颇有掩耳盗铃的意味。我总觉得,删去这样的内容,《诗经》所展示的民间诗歌的生命力,要大打折扣。
 
然而有了这样伟大的先例,那些民歌的搜集者研究者们阉割起来民歌自然也不会手软。由着自己的性子,按照自己的标准,觉得涉及性的内容会影响劳动人民的形象——我们伟大的劳动人民怎么会有事没事把性挂在嘴上呢?于是咔嚓阉了。这些自以为是、把自己观念强加到劳动人民头上的学者专家们自以为自己了解劳动人民,却不知道自己实际离他们最远。劳动人民才不会像他们那般虚伪。劳动人民想啥说啥,有啥唱啥,从来不会道貌岸然。然而,经过这样的阉割处理,民歌最终还是道貌岸然了。这样的阉割,和腰斩无异,因为它阉掉了最鲜活的生命力。
 
而喊着要振兴民歌的,往往也是这样的搜集者研究者宣传者们,他们一边喊着要振兴民歌,一边在腰斩民歌,相当讽刺。
 
那些与性相关的民歌段子,真有那么脏吗?未必。不可否认有人听到这些段子会觉得全是淫言浪语,不堪入耳;我感受到的却是民歌生命的、本质的东西、不可缺少的东西,正是这些东西让它蕴涵着蓬勃的生命力。仁者见仁、淫者见淫。其实我自己也有淫的成分,可是面对这样的段子时,我的淫心没有发作,我只有由衷的赞叹。
 
的确,它们里面涉及性,甚至可能唱及少儿不宜的部位,比如乳房,逼。然而,没有逼,哪来的生命力?
 
振兴民歌,请先尊重让生命力源远流长的逼。

给认识我的人

 
其实只要是来过这里,就算是认识我了。但这篇文章的主要对象,是那些在现实中也常常见面的人。
 
写这样一篇文章主要是因为前段时间出了这样一件事情:通常,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我是不会告诉他我的博客的。但是一位女性朋友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我有博客的消息,就来找我要,说要拜读我的大作。看她要得这么真诚,我就给了。给的时候,我不忘告诉她,请不要告诉周围任何一个人。说实话,我是不太愿意周围离我太近的人知道我的博客的,因为博客对我而言,是一个很自我的空间,是一个供我撒野的地方。至少在精神上,我在这里裸奔。她自然答应了我的这个要求,但是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另一位女生也知道了我的博客。我立刻意识到她没有遵守诺言,把我的博客流传出去了,于是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她保证,除了那位女生,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的博客。但她的确是没能说到做到,至少告诉了第二个人。而且,她告诉第二个人的时候,并没有同时告诉她,不要传给第三个人。谁知道第二个人会不会传给第三个、第四个……第N个?
 
这个地方对我而言太自由太自我了,我不愿意失去。但是,如果我周围的人都知道了这个地方——试想我办公室位置上的左邻右里以及一切上级领导老板们知道了——我还能像今天这样爱干嘛干嘛吗?我还敢今天讨论手淫、明天讨论性交易合法化,后天讨论同性恋婚姻吗?到时候,我恐怕只能在上面宣传八荣八耻了。
 
这世界上很多人对性过敏、对脏字过敏。我相信我周围也有这样的人。但这是一个我私人的空间,我肆无忌惮的地方,我谈及这些是我自己的权利。更何况,谈性并不代表不道德,用脏字并不代表文章也脏。但是很多人并不这样认为。我也无法左右别人的想法。也不希望自己的文字让周围的人不愉快。
 
因此,如果有一天,我周围知道我博客的人太多的时候,多到让我感到写任何东西都拘束的时候,我可能会选择把这里关掉。或者选择删掉这里所有的文章,贴上八荣八耻的标语,配上八荣八耻的歌曲,从此不再更新。我不希望有这样一天。
 
至于网友(包括现实中常见面的),和陌生人,请忽略这篇文章。因为如果你是我的网友,至少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你愿意成为我的朋友,至少是本质吸引,我肆无忌惮的本质,你不会反感。如果你是陌生人,你来我这里肯定是因为某些东西吸引你,讨厌的话肯定早走了。如果喜欢,介绍给更多的人,我会很开心,并由衷表示感谢。
 
但是对于我周围的熟人,如果你知道我的博客,看就好了。不要散播给别人,拜托了。毕竟,我的博客与工作无关。而且,我不能保证自己的博客不引起某些有文字洁癖思想洁癖的人的反感。在博客上我能肆无忌惮,在现实中我却不能。
 
就这样。拜托了。

一棵树的生命力

那棵树长在我上班必经的路上。
 
以前,它长得粗壮高大,枝繁叶茂。
 
后来,有人嫌它长在门前碍事,把它给砍了。我没能目睹当时的场景,但能想象一棵大树轰然倒地的悲壮。然而,没两天,它就从树根发出无数的芽来,不到一星期,就长得郁郁葱葱。
 
再后来,有人把这些芽也砍了,用砖头把树根那一片土地填了,想把它永远埋在地下,不给一丝活路。
 
但是今天路过的时候,我发现,它从砖缝里探出芽来了。看到这些嫩绿的芽,我相当震撼,这是怎样的生命力!
 
我不懂树语,不知道遭受如此待遇的它有没有嗟叹命运。但我至少看到了它不屈不挠对生命的争取。
 
做人当如这棵树,即使只有一丝缝隙,也要追求生存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