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小恐的圈子
这家伙是谁?
小强研究
今年入夏之后,寝室小强成灾,时不时从角落里探出头向我问候。严重的时候,直接在寝室举行大游行,旁若无人。厕所里也不少,到处窜,掀开马桶都能爬出两只。最猖獗的一次,睡到半夜,感觉耳边有动静,起身一看,是只小强,还不逃走,我望它它望我。真想一拳奏死丫的,但死在床上太过恶心,赶走了。
实在受不了,外出购买杀蟑螂的药。在小商场里翻了很久,终于得手。像假冒伪劣的狗皮膏药,一元一包,用显眼的字体标明:特灵,吃了必死!就差点说不死双倍退款了。还说经过精确计算,小强吃后半小时蹬腿归西。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七步断肠散和含笑半步颠。
买了一两包回来,撒在寝室各个角落。寝室开始弥漫一股垃圾的恶臭。靠,这么臭的东西小强会来吃吗?但包上写着掺入了诱惑小强的香料。原来小强就喜欢这气味。在恶臭中度过一晚,没动静。
第二晚回来,壮观了。满地都是死小强,隔一尺一个。而且都死成一个姿势,仰面朝天。果真蹬腿归西。我一直以为,只有鱼这种动物才会死了之后翻肚皮,没想到小强也会。死活想不明白的是,它是怎么办到在死之前翻个面的?难道自觉归期不远,然后主动翻个身?或者不翻个身死也死不安宁,死了也会活过来翻身?
用扫把,扫了一堆。壮观。疑惑又产生了。这么多小强,哪里来的?缝隙里面自己长出来的?它吃什么?繁衍出这么大一堆肯定吃了不少东西。偶到处翻,没找到什么东西被它吃了。难不成它们就吃缝隙里的垃圾或者跑到马桶里去吃污迹?
以前家里的蟑螂,为了偷吃面粉,把两层的塑料袋都咬破了。但是在我们寝室即使把柜子咬穿也找不到一丁点吃的。我能得出的唯一结论是它能吃一切东西并且靠一切东西生活。
不管怎么,死了一大堆。换了几天安宁生活,不会再有这类生物出来探头探脑了。
好景不长,一个星期之后。小强又出现了,当第一只探出头来的时候,偶甚至以为自己幻觉了。地上小强药还堆着,它怎么没吃?它怎么没死?
偶怀疑是那些死去的小强留了遗嘱:小强儿子伏在仰面朝天快要归西的小强爸爸身边:爸爸,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活啊。小强爸爸说:儿子,我的乖儿子,你一定要答应爸爸一件事,不然,爸爸会死不瞑目的。小强儿子:爸爸说吧,我会记一辈子的。小强爸爸:千万别吃……墙边上那黄黄的……香喷喷的东西……答应我……永远……别吃……说完蹬腿而去。小强儿子痛哭流涕:爸爸……爸爸……哭完擦干眼泪,爸爸,我会永远记住的。
于是乎,小强儿子抗拒诱惑,卧薪尝胆,靠吃马桶的污垢生活。长大后生了小孩,将爸爸的话作为祖训传了下去,于是,所有的小强都不吃小强药了,都靠吃马桶污垢生活。难怪我们寝室马桶干净不少。于是,小强家族又开始壮大了。
估计再过几星期,又会小强满地爬了。
小强这生物,真恐怖。不过没点本事,怎么能从恐龙时期活到现在?
想对付它,估计只有一个方法,发扬源远流长的好吃传统,发动大家吃它。做出一系列菜肴,比如清蒸小强蛋,红烧小强肉,火烤小强腿,溜小强肥肠,油炸小强翅……形成吃小强的风气,让这风气强盛到饭桌上必有小强。到这个时候,小强估计就快灭绝了。不灭绝,也都收拾细软移民出国了。
偶幼小无知的时候捉过小强,恶臭,油腻,那种气味至今清晰。要做出系列小强菜肴。绝对是天大本事。
给常来这里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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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语:两难
有很多东西要写,有很多东西想写。又舍不得写,想留着。
不是留着发霉,也不是留着生蛋。是想留给我的小说。相对于这种短文,我更喜欢写小说。也很固执地认为,自己更适合写小说。当然,这种固执得有点底子,不信去看看《姐姐·情人》。
说实话,小说更难写,一些看似不经意的地方,可能修改了无数遍。这类短文是议论的艺术,小说是叙述的艺术。叙述更难,却更有挑战性。人从小就对故事有渴望,有人渴望听故事,有人渴望看故事,有人看了好的故事之后就想编故事了。我就是不自量力的第三类人。
这种渴望一直存在。中学的时候,就开始瞎编了。这样算来,这种渴望都存在十多年了。一种渴望存在十多年而不泯灭,那估计是生根了。
基于这样一种不灭的渴望,不管有什么新的想法,好的片断,都想留着,留给自己的小说。所以,这也舍不得写,那也舍不得写,生怕太过精粹的东西写出来浪费了。仿佛要把脑子里所有的精华都留给小说。
写任何东西也就挑来挑去,反复论证这东西写了会不会影响将要写的小说的质量。论证完,放心后,再如释重负般地写出来。偏心,生怕这类短文抢小说的戏。
然而,现在根本没什么时间写小说了。迷上写博客之后,和点击率卯上之后,每天都要写一篇短文,孜孜不倦。每天都要为此花费一两个小时。而我每天能支付出来用来些东西的时间也就是一两个小时。所以,在业余时间越来越少的现在,博客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的写作时间。
于是,有了这样的尴尬:好的东西想留着,留着却没时间写。其实,现在也可以写进短文,今后拿出来复用,再写进小说。但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厚道。做人要厚道。
如果现在不写短文了,写小说,那么,这里就没法更新了。或者一天写短文,一天写小说?这很不现实。小说不能隔一天写一点,要一口气写,思路连续。断了气看得出来。而且小说写起来更慢,推敲的地方太多,不知道写到猴年马月。
而且,小说是相当不适合博客连载的。博客根本不是设计来连载小说的。有多少人喜欢10篇勃文都连载不完的小说?少之又少。除了每天来这里的并且喜欢小说的人。一个没写完的小说,更不适合连载。没写完,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修改,都可能变动。太多不确定了。
的确有很多不确定,小说会怎么发展,会在多少字结束,自己也拿不准。自己不能强迫把小说写成啥样,故事的发展有自身的规律。这样看来,即使自己苦心留下来的东西,也可能有不少无法用到小说中。即使这样,我也无法确定哪些能用,哪些不能用,所以索性觉得相关的全都留下来。
去年6月10日,开始了一个叫《巨靠青春》的小说,想写一个小男孩的成长。由于可用时间越来越短,写得断断续续,到现在才写了1万7千字。啥时候能写完呢?遥遥无期。
博客还是要写的,坚持更新,都成一种习惯了。只要有人回复,有点击率,就觉得自己有必要一直更新下去。
写吧,写吧,继续更新。对博客已经产生感情了,感情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啊。
小说啥时候写呢?哪天这里的人都腻烦我了,都不来了,只剩自己自言自语了,就停下来。那个时候,就有时间写小说了。
末了,贴一段《巨靠青春》,但愿在有生之年,能把它写完:
想到撒尿,尹林就笑了。因为关于撒尿的趣事太多了。他们学校保卫的儿子是傻子,上厕所时,傻子在操场中间就掏出小鸡鸡,如战士端着机关枪冲锋陷阵一般,傻子大喊“冲啊——”,持着小鸡鸡冲向厕所。另一次上课,上班主任的课,刚上课尹林就想上厕所了,但是班主任的厉害是人人皆知的,上课想上厕所肯定会被臭骂一通,扣上“人懒屎尿多”的帽子,至于是否批准,还很难说。尹林就活生生憋了一节课,下课铃一敲响,他就冲出教室,往厕所冲去……在小便出来的那一瞬间,他眼泪都出来了。却听到旁边有动静,转头一看,看见一妇女正在提裤子。他吓得小解自动终止,怀疑自己冲进了女厕所,但是这个厕所自己上过千百遍了,怎么会走错?难不成昨天男女厕所换了招牌,自己不知道?那妇女问道,这是男厕所啊?他支吾着,是……是啊。妇女继续提裤子,那怎么我没看到外面有男字?完了,都屙完了,算了。妇女提好裤子出去了,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尹林排泄完之后出去对着男字看了很久,以确定那不是女字。他和同学讲这件事,同学就疯笑开了,给他冠上了“调板儿”的称号(相当于现在的色狼),无论他怎么解释自己进去时妇女已经在提裤子了都无济于事。还有一次,他看到一群男生围在一起偷偷讲什么,就凑过去听。中间那个男生说,他上厕所看到体育老师的鸡鸡了,有那么长、那么粗、那么黑……边说边比划。他听完不敢相信,不过上厕所时他开始偷瞄,发现所有男老师的那话儿都异常恐怖。他想,是不是生在了男老师身上,才长得那么恐怖?但是同学告诉他,每个人那儿将来都会那么恐怖,他听后极其沮丧。
……
暴露情怀
这话题,要从和一位美女的狂放聊天谈起。
美女说,她一直梦想裸奔,在无人的草地上裸奔,而且幻想过很多遍了。我由此想到了蒙古大草原,继而想到了传说中蒙古人的做爱习惯。于是对她说,蒙古人喜欢在草原上做爱,两人骑马远远奔去,来到一个无人之处,在地上插上一根竿子,就开始了。幕天席地,巫山云雨。如果有路过的人,远远看见了竿子,就绕道而行,不会过来打扰。生性浪漫的她说,一转头就能看到草原上的小花,没准还带着露水,太美好了。的确,无比美好,这也是我无限向往的做爱方式,一生能有一次这样的做爱机会,就够了。末了,我问她,如果整个城市的人都没了,你干嘛?裸奔?她想了想说,发呆。我问为什么,是我我也去裸奔了。她说,铁定没有人的话,裸奔就没有意思了。
聊天内容到此为止。探讨的内容刚刚开始。暴露欲望,是一种原始的欲望,虽然因人而异,强弱不等,但这种欲望打小就有。我曾多次看到这样的场景:给一个小孩洗澡,把他脱光之后,他欢蹦乱跳,兴奋不已。这就是暴露欲的自然体现。
杰克·伦敦有一篇小说,叫《旷野的呼喊》,讲述了一匹狼狗在野性呼唤下最终回归野性的过程。人的暴露欲望其实也是一种残存的野性欲望,一种回归自然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欲望。人虽然极力将自己和别的动物区分开,但人的确也是一种动物,是物种上的一个分支。是动物就会有野性,除非人类摒弃了滋生野性的肉身而只保留区别于动物的大脑。
如何面对一种天然的野性,是一门艺术。是抑制,是放任自流,还是给它合理的空间?天性,是最难抑制的,过度压抑,可能会滋生比暴露本身更恐怖的问题;放任自流,无疑也会导致各种问题;最好的解决方式,是在不妨碍他人的前提下,给它合理存在的空间。
在国外,有不少这样的合理空间。我们常常看到关于国外的街头人体艺术的报道,整个街头,都躺满了一丝不挂的人体,放眼望去,肉色一片;当然,还有众所周知的天体沙滩,天体公园等,在那里,穿了衣服的人才是异类,甚至有天体公园规定进去的人必须裸体,以至于设置巡视人员对穿衣而入的窥私人士强行脱衣,常有国人观光时前往窥探而遭遇这种尴尬;甚至很多大学,都有裸奔传统,譬如哈佛大学,学生常会在期末大考的前夜集体裸奔。
大学时教《欧美现代艺术》的老师是一位长期旅居德国的艺术家,课堂上常说一些异域逸事。他说在欧洲那边,时不时就会有人在街上裸奔,一次他带着儿子走在街上,看到不远处很多人在围观什么,他儿子就很好奇,问,爸爸,那边在做什么?带我过去看看。他踮起脚尖,努力远眺,发现是一位美女赤身裸体在街上行走。怕小小年纪的儿子看了产生不良影响,他于是撒谎说,那边在打架,很危险,别过去。拉着一步三回头的儿子绕道而行。我一直觉得他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欠妥当,如果是我,我可能这样对孩子说:儿子,那边有一位漂亮阿姨在裸奔,想看吗?想看爸爸带你去看。如果儿子说羞,我不看,我就带着儿子回家;如果儿子说想看,我就将他顶在头上前往观摩。
看到过一个有趣的英文笑话,这样的笑话,也只有在暴露欲望享有一定空间的文化里才会发生:一对男女,在山间公路的中央间做爱,一个司机驾着一辆卡车从山上下来,司机远远看见了,喇叭大鸣,但那对男女毫无反应,卡车司机只好刹车,才避免与那对男女相撞,司机气急败坏地跳下来,质问:“你们都不要命了吗?”那对男女的回答相当经典,这里转述英文原话:“We are coming, and you are coming. But only you have breaks!”尝试拙劣地翻译一下:“我们高潮来了,你的卡车来了。可是只有你才能刹车!”
相比而言,国内比较缺乏这样的空间。在街头裸奔的要么精神不正常,要么受了刺激,裸奔的结果,常常是以扰乱社会治安罪被捕。偶尔出现个天体温泉,也被搞得乌七八糟,沆瀣一气。
不过幸好,博客在恰当的时刻出现了,恰到好处地填补了暴露空间的空白。喜欢写博客并展示给别人看的人,都有一定的暴露欲望。只是暴露的档次不同罢了。有人暴露肉体,有人暴露生活,有人暴露思想。
暴露肉体是最本能的暴露,也是最俘获点击率的暴露。如今网络上,这样的暴露屡见不鲜。无数人一露成名,暴露的人前仆后继,只可惜的是,那些喜好暴露的网络美女,没一两个好身材,既然决定暴露,为何不事先多做些功课?暴露生活也是家常便饭,从性爱日记到吃喝玩乐,无所不有,这早已不是家丑不可外扬的时代,如今是家丑偏要外扬,暴露得越彻底,越能俘获点击率;相反,暴露思想却有些曲高和寡,想贩卖自己的思想,最好找个香艳的包装,如果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绝对无人问津。
当然,暴露也要有人看才有意思。如果你裸奔在没有人烟的空城,肯定觉得了无生趣。与暴露欲对应的,是窥私欲。这二者就像一个硬币的两面,相互挟制,又相互助长。曾经这二者都处在压抑之中,所以一旦解压,必定暴露欲迸发,窥私欲高涨。从博客的火爆就可以看出一斑——博客其实同时为这二者提供了空间,暴露者,透过博客享受暴露狂欢,窥视者,透过博客窥探得津津有味。各取所需。
有人看我这样一分析,肯定就觉得博客这事坏了,滋生不良倾向了。其实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它至少让两种天生的欲望都找到了自己的疏解空间。释放欲望而不妨碍他人,何乐而不为?
而我自己呢?是个暴露者还是窥私者?都有些,但显然前者更甚。每天乐此不疲地写博客,以有人窥视点击率高为荣。由此可见,暴露情结还相当严重。所幸的是,暴露的不是肉体(要暴露肉体,我更愿意去天体沙滩)。偶尔暴露生活,更想暴露精神。这样的暴露,还上瘾,通过暴露展现自身存在,通过浏览量获取暴露满足感,真会上瘾。
上瘾人曰:我暴露,我存在。
运气守恒定律
运气既不会凭空消失,也不会凭空产生,它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其他形式,或者从一件事转移到另一件事,而在转化和转移的过程中,运气的总量保持不变。
——运气守恒定律
中学的时候,学物理,学到了各式各样的守恒定律。在各色守恒定律的熏陶下,我们杜撰了如上运气守恒定律。
虽是杜撰,却相当灵验,随时随地都能派上用场。当有人在得意忘形的情况下倒大霉时,都会有人幸灾乐祸大叫“运气守恒”!这个运气守恒定律说白了就说一件事:人活着,运气总是好坏交织——人有好运的时候,也有霉运的时候,乐极生悲,悲极了又生乐。不会一个人好事全占了,也不会一个人霉运全背完。所以,虽是杜撰,却相当管用,管用到随时随地都会听到有人大呼运气守恒,仿佛这是宇宙的终极定律。
昨天,我的博客过了10万,在这样巨大惊喜的冲击下,我喜上眉梢,张牙舞爪,得意忘形。忘形到忽略了这世界上还有运气守恒定律。这定律就不开心了,似乎为了有意显示自己的存在,它让我一整天都霉运当头:
l 一向贪睡的我,今天凌晨五点过,就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无比痛苦。只得起床,洗漱早餐后上班去。从来偷懒晚到的我,今天居然第一个出现在实验室。由此开始了反常的一天。
l 编程序,调来调去,总有差错。极不应该,却无法追溯到问题根源。这破程序把性格温和的我活生生折腾出了暴力倾向,屡屡对桌椅施暴。直到晚上九点过,问题依旧未能解决。从早晨七点过到晚上九点过,工作十四个小时,却没有解决一个小错误,暴力已经耗尽,只剩沮丧。
l 昨天电话预定了两张“从莫奈到毕加索”的门票,准备周末找美女一起去艺术展。由于送票人和我的表达误解,最终没拿到票。从满怀期待跌到无比失落。周末的娱乐计划由此泡汤。约会美女再次未遂。恼。
l 早晨起太早,精力严重透支,下午在工位上像死猪一样睡了近三个小时,还流出了梦口水。同时,迷迷糊糊中,将程序越改越糟。
l 工作到极晚回来,却接弟弟电话,说父母吵架了,还相当厉害。心里堵得慌,谁不希望自己父母和睦恩爱,但像我这样从小就无法和父母沟通,长大后经过尝试却最终放弃和父母沟通的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劝架、怎么撮合父母和好。发了一个短信,估计是徒劳。做惯了高高在上的家长的父亲,怎么会因为我的一个短信就收敛脾气。
l 取钱时查账,发现本月工资降了两百。对于基数本来不大的工资,两百可不是小数。
……
再这样数下去,我就成了怨妇了。从上面的不完全罗列,已经可以看出,今天的任何一件事都是倒着来的。其凄惨状况,就不用再费口舌了。
我的经历再一次印证了威力强大的运气守恒定律。
相当感叹:运气,的确是守恒的。其实,我们的古人,已经很好地概括了这个道理,比如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比如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
在这样规律的支撑之下,守在好运后头的,肯定是坏运;同样的,坏运走到尽头之后,也肯定有好运。因此,得意,不可以忘形;不得志,也无须绝望。好好坏坏,反反复复,周而复始。就好像一个数学分布,波峰过了,肯定是波谷;波谷去了,又会冲向波峰。就当是乘着帆船,在波峰波谷间乘风破浪。起起落落,但一路向前。潮起潮落颠簸中,轻舟已过万重山。
今天霉运如此,好歹也跌倒谷底了。从明天起,又该是扬帆向上的时候了。
2006年7月7日-8日
走进新时代
10万,偶等你等得好辛苦
人类的本事
经常有这样的恶俗想象,百万年前,外星人光临地球,看到一群猴子叽叽喳喳在枝头玩耍,一百万年以后再次光临,发现这群猴子褪了毛,用钢筋混凝土做窝了,能驾驶着自己发明的代步机器跑来跑去,还有代游机器,还有代飞机器。甚至到了外太空,登了月球。外星人相当惊讶,它几乎不认识这个世界了,它没想到叽叽叫的猴子成了这个世界的主宰。
这样的恶俗想象,其实是人类自己在夸自己。人类真自恋。
不过,人类的确挺有本事的。看看周围,啥都和动物不一样。动物只能喝河水湖水海水,人类喝的是经过处理的自来水,甚至是微量元素都经过精心配置的矿泉水;动物只能吃生的,人类要做熟了吃,还想出各种做法,形成不同菜系;动物都有天敌制约,人类的天敌却是自己……不能再这样夸下去了,再这样夸下去这篇文章和别的文章一样恶俗了。
渐渐地,我对这种伟大的疑惑越来越多。人类这样伟大,怎么连蟑螂都搞不定?我的住处蟑螂成群,不管使用什么蟑螂药,都只能治一时,过不了多久,又死灰复燃。不论从体力上还是智力上,蟑螂都不是人类的对手,人类怎么就不能把它搞灭绝了呢?还有蚊子,多么可恶的物种,我的血型天生招蚊子,夏天疙瘩成群,不管怎么灭蚊防蚊,蚊子依旧大量存在。还有各种病菌,让无数人生病,让无数人死亡。每一次去医院,目睹各种惨状,我不是感到医学多么伟大,而是感到人类的科技对生老病死是多么无能为力。想到这些,我常常忍不住感叹,人类的本事不过如此。
直到有一天,看了斯皮尔伯格的《侏罗纪公园》,里面的一句话让我深受震撼:“生命总会找到出路”。侏罗纪公园里面的恐龙是实验室培养的,全为雌性,从理论上说,没有在自然界繁衍后代的可能,新的恐龙,只可能在实验室里孵化。但是,全为雌性的恐龙还是在自然界里面产卵繁衍。生命的确找到了出路。这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但至少说明了生命有多大的能耐,这种能耐,不比人类的科技差。
人类的本事再大,也敌不过造物主制造的东西。人类毕竟不是神。所以,再大的本事,敌不过蟑螂,敌不过蚊子,敌不过病菌。
有些本事的人类有些自恋,这没什么,但同时有些自大,这就不好了。有些自大的人类每每想挑战造物主的法则,都会遭遇各种各样的失败。想消灭蟑螂,蟑螂变异之后继续生存,还产生了抗药性;想改良蜜蜂,让它多产蜜,结果诞生了杀人蜂,蜜蜂不产蜜,改杀人了。
人类的这种要命自大也不幸传染给了我,所以不经意就小看了一脚能踩死的蟑螂、一巴掌能打死的蚊子和小得肉眼看不见的病菌。其实,这三种中的任意一种,都不容小视。蟑螂是天经地义的活化石,在恐龙存在的年代,它就存在了,它是一种相当成功的物种,陨石撞地球了,不可一世的恐龙挂了,它都能存活,可以预见,人类某天灭绝之后,它依旧会继续存在。蚊子的历史,至少和蟑螂一样悠久吧?至于病菌,那更强悍了,生命诞生后不久,它就存在了。可以预见,只要地球上还有生命,它就会继续存在。
可以肯定地说,在人类存在的整个过程中,这三样物种都将与人类相伴。人类恨它们,但永远不可能消灭它们。即使有一天,它们中的某一种灭绝了,人类也极有可能随之灭绝。生命是一环套一环,任何一环都不可小觑,某一环出问题,都可能全盘皆崩。人类能尽量减少它们对自身的骚扰,就不错了。
有些问题,表面上看很简单,其实是不可能的任务,比如消灭蟑螂;相反,有些问题,看似不可能,却能做到甚至能做得很好,比如将地下的橡胶和铁矿揉在一起,让它动起来,拉人类乱跑。前者,比后者难多了,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尽管它披了一个无比容易的面纱,仿佛每人踩一脚就能办到。而后者,也完全不如想象那么困难,如今,这样橡胶和铁矿的混合物满大街都是,耀武扬威炫耀着人类的本事。
一直觉得,蟑螂问题会使人类的本事大打折扣。但今天分析下来,即使打了折扣,这本事还是挺壮观。更何况,人类也不过是一个物种,物种皆有自己的局限,再大的脑袋,容量也是有限的,再强的本事,也只能按照造物主的规则办事。无论如何,拥有这样的本事,已经相当不错了。更何况,如果把地球的历史看作一天,人类不过是23点59分59秒才出现的物种,一秒钟能干成那么多事,相当牛逼了。
未来的日子里,肯定有更牛逼的事情出现。当然,决不可能是消灭蟑螂。
女性是天生的守门员
女性是天生的守门员,截挡男性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不仅仅是截挡,更重要是去判断什么样的进攻需要拒之门外,什么样的进攻无需防守。或者更复杂些,谁的进攻永远拒之门外,谁的进攻永远无须防守,谁的进攻防守多次方允许进入。
从有异性追求那天起,女生就担当起守门员的角色。这个角色,没准能持续到六七十岁。对,一点都不夸张,夕阳红没准更精彩。
从陌生到熟悉到轻松驾驭,都靠自己摸索。别指望别人教会你什么,当家长或老师知道你开始担当此角色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对此角色相当陌生),只会教你如何猛烈防御——早恋似乎永远都影响学习,永远都是洪水猛兽。但是,到底是防御还是接受需要自己考虑,至少在我看来,早恋是一笔宝贵到无价的精神财富。甚至坚定不移地认为,早恋影响学习的人,干任何学习以外的事情都影响学习。分寸全靠自己把握。
这个角色,是女性一辈子都乐于承担的角色,很少听女性因为此角色感到累。相反,进攻的人越多,女性越喜形于色;如果门可罗雀,那是相当悲惨的事。进攻的人数和次数是女性骄傲的资本,就像进球数永远是男性吹牛的资本一样。
和我一起长大的姑娘,从初中就开始担任此角色了。至少在初中的时候,我已经一封一封写情书向那些守门员进攻了。现在的姑娘,应该更早吧。小学,没准幼儿园就开始守门了。
年龄越大的女性,习惯性截挡越多,因为其成长的年代对其灌输的截挡越多;年龄越小的女性,习惯性接受越多;因为其成长的年代更为宽松。习惯性截挡,可能把千载难逢的球也拒之门外了,事后痛心疾首,也于事无补;习惯性接受,没准把千载难逢的臭球也引进门了,事后悔不当初,同样于事无补。度,是多么难以把握。
有一个相当有趣的现象,人头攒动的门前,人会越挤越多——门越守越死,射门却越攻越猛,门可罗雀的球门,会越发人烟稀少——恨不得门窦大开,依旧没人射门。上帝就是这样不公平,制造这样的青睐有加与倍受冷落。
这样的现象其实和男性心态有关。大家都攻不进的门,自己射进了,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门窦大开,也就没有射的必要了。但为何要在人头攒动的地方进行无谓进攻而不是独辟蹊径寻一个更适合自己的球门呢?
如果把女性比作守门员,男性无疑就是球员了。从射门的冲动萌芽开始,就一次又一次地进攻。从笨拙到技艺精湛,不断磨练。当然,这也和天赋有关。天赋高的,进球无数,没天赋的,没准活到现在还没进过。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是相当常见的事,频繁进球的,没准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笨拙一点的,没准好不容易进了一个,却此生无忧。
人头攒动的球门,守门员要学会在一片进攻中如何取舍,别看花了眼;门可罗雀的球门,守门员要思考自己如何吸引更多的进攻,绝对不是门窦大开;进球无数的球员无需骄傲,比赛的结果不是数量取胜;没进过球的球员无需气馁,你的不断进攻只要换来一次进球,没准就能此生无忧。
这是一场全民性质的球赛,我们是球员,我们是守门员,我们是观众,我们投身其中,乐此不疲。这样的球赛,比世界杯好看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