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太太帮们遭遇安徒生

鲁迅先生说(大意),有人看到女性的手臂,就会联想到脐下三寸。这似乎不算什么,我遭遇到了更厉害的,那些太太们,看到几个干巴巴的词语,居然能联想到少儿不宜的龌龊画面。女人的手臂,好歹是女人身体的一部分,脐下三寸也是,联想者如果过于饥渴,顺藤摸瓜,总能达到那个地方。但是像这样的一些词语:痔疮、遗精……我觉得都是些干巴巴的学术词条,非常中性,但是有人看了却能惊声大叫,仿佛看到的是不堪入目的A片交媾场景。这样的太太们,如果不小心瞥着了男性的胡须或者喉结,不知道能把脐下三寸那条形器官琢磨几十遍?
 
郑渊洁真是无辜,遭遇到了这样的饥渴怨妇,因为这样的几个字眼,就对他死死纠缠,无礼胡闹,仿佛真非礼了她们一样。那种理直气壮,仿佛她真代表了全世界的女人。
 
今天突发奇想,假如安徒生还活着,这帮怨妇太太们会做些什么?不想不要紧,一想觉得毛骨悚然。幸亏老安死得早,要不,指不定皮都被她们拨掉了。
 
随便举出两点,就够吓人的了,太太帮们容忍得下么??
 
第一,安徒生有手淫的习惯,还在日记中如实记录自己手淫的次数。相关情况,请看光明网的报道:
http://www.gmw.cn/content/2005-08/04/content_70847.htm
靠,了得吧?太太帮们估计已经举起了剪刀,准备把安徒生的那话儿阉割掉而后快了。你一个堂堂儿童作家,手淫做什么?还如实记录下来,这不是分明想把全世界的儿童教坏么??你这道貌岸然的安徒生,看我娘子军们先剪了你的鸡巴,再联合全世界妇女一起抵制你的作品。
 
第二,安徒生可是有同性恋倾向的。我这种说法属于轻描淡写,一般的文章里,都是一锤定音地指出:安徒生是同性恋者!不信?请去搜索引擎中输入安徒生和同性恋两个字查看大量相关文章。靠,你这死不悔改的安徒生,手淫也就够了,你还搞什么同性恋?你这死鬼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想把全世界儿童都教唆成同性恋!!看我们娘子军们拨了你的皮,焚了你的所有作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第三……我还敢说第三么?幸好安徒生已经死了一百多年,安寂地下了。不过,我估计太太们都已经操起家伙,准备把安徒生的坟掘了把骨架子拉出来鞭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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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第一、本文对自慰和同性恋没有任何歧视。
第二、本文所列举的两条都有据可查。有人会不相信我所指出的东西,这我是知道的,因为有人不相信任何真实的东西,永远只相信被粉饰了的一切。

留此存证

留此存证
 
今天我的一篇博文不见了,我以为只是自己的不幸。遗憾的是,我那篇博文中所链接的两篇新浪新闻,也不见了。
 
我去百度搜索相关关键词,得到6360篇相关文章,但门户网站上的所有文章点击进去都是该页无法显示。看样子,是整个网络的不幸。
 
我的博文被删了,我不怨谁,一些事情工作人员也没有选择。
 
只是感到悲哀。一些人是应该被记住的。他为这个社会的正义付出太多了。8年,抗战都胜利了。他出来了却依旧被消声。
 
很不幸,这世界在教导我们忘掉正义,忘掉讲真话。
 
去他妈的。

毛毛与娟子们的淫者自淫

我不认识毛毛,也不认识娟子,更不知道太太帮是什么东西,但是最近知道了,还见识了这帮人的恶心嘴脸。
 
想出名也不能这样。听了郑渊洁的发言,觉得不能接受。就天天折腾,没完没了,十足怨妇。出名了,踩着郑渊洁出名了,爽吧?在这之前,我真不认识你们。我调查了周围的十人,在这之前,他们都不认识你们。出名了,目标达到了,满足否?
 
郑渊洁在新浪博客颁奖上的发言我听了,非常认真地听了五遍。我为什么听五遍?我看了你们的文章,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惜,五遍下来,我听到的和你们听到的还是完全不一样。与你们相反,与你们完全相反。你们说郑渊洁亵渎了博客精神,可惜我觉得郑渊洁讲了十多分钟,讲的都是一个主题:博客精神。什么是博客精神?五讲四美三热爱?操他奶奶的。博客是什么东西?博客是让任何一个会上网的人都有权发表文字的东西。要不然,为什么叫“博”客?这种精神就是自由的精神。博客就应该起到这样的精神,让每个人都能说话,让每个人都说自己想说的话。如果博客不能让每个人都说话,不能让人说自己想说的话,如果博客上看到的还是现实中那些假大空的虚伪东西,还是操他奶奶的五讲四美三热爱,粉饰生活,粉饰一切,博客存在还有什么狗屁意义??郑渊洁说了十多分钟,说自己怎么接触并喜欢了这样一个东西,让每个字都赚钱的他居然上瘾写这种不赚钱的文字,居然有傻子看不出来郑渊洁说的是博客这玩意儿带给他的,而刊登他文字的刊物所不能带给他的:自由。郑渊洁的高明,就在于他说了十多分钟,始终没提这俩字。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聪明,并不是每个人都明白这种高明的表达方式。有的人只有别人把每个字都说出来了,才能明白别人在表达什么。这种人理解低下,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盯人家的说话,难怪会盯上那样几个字眼。
 
你不明白就不明白,不吭声没有人把你当傻子。可惜傻子不甘自己是傻子,好不容易发现了几个敏感字眼,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大嚷特嚷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聪明,把她当傻子了。盯上了这些字眼,就像发现了郑渊洁这个名人的把柄一样,成天在那里捣鼓,嚷嚷,没完没了。
 
可惜,我不愿意相信你们这些自作聪明的小妇人们是傻子。我宁肯相信你们相当聪明,但是聪明的你们听了这样的讲话之后——有人还是在现场听的,比我们更清晰,更明白——居然什么都没听到,而只听到这样几个词汇,我就得好好地怀疑怀疑你们了。中国有一句话,叫做淫者自淫。淫荡的人,只会接收到淫荡的东西。不是么?假定郑渊洁每秒中说两个字,十多分钟,保守估计,也一千来字。你们听来听去,就听了那几个字。不是淫者自淫是什么?可惜,自己淫荡了,却还想立牌坊,表明自己的无比清白。于是乎,一看到名人嘴里说出了这些字眼,就像处女一样地惊叫起来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受了天大的骚扰,一边自作主张代表全中国妇女儿童索要道歉,一边嚷嚷着要抵制某某某,生怕教坏你们淫者自淫所生出来的孩子。靠,孩子要坏早坏了。郑渊洁说得好,教孩子不是用言语去教育,是用行动去教育。你们的淫者自淫,就是对孩子最好的教育。
 
我向来讨厌两种人:没完没了的怨妇型女人,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自作聪明之辈。很可惜,你们都是。
 
最后,推荐你们看一篇文章,李银河的《反性与道德优越感》,非常适合你们阅读。链接如下:
http://blog.sina.com.cn/u/473d53360100010t

哪个变态干的好事!!

哪个变态干的好事!!
 
今天牛仔裤臀部的兜下出现一条十余厘米长的口子,在冷飕飕的冬天,不断进风。靠。从口子的规整程度判断,系某变态人为。操他奶奶的,老子就这一条牛仔裤,你让老子怎么过冬??你要划找个性感美女划去,老子一爷们儿你划什么划??不要告诉我你是女的!!!

【连载】小学朋友(3)——古克波、喻军

古克波

圆圆的脸,经常流点鼻涕。

他是很喜欢看童话书的。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他都有,经常拿到学校来看。我于是经常凑到他身边去瞅两眼。在这种情况下,他就会走开去,一个人看。

有一次我和屈午观察他,发现了他看童话特有的习惯: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把手指伸到鼻孔里挖,挖到东西了再放到嘴里面吃掉,一边吃一边看得津津有味。我们就在旁边笑了,一见他吃我们就笑。他望着我们,不知道我们在笑什么,于是继续看书,当然了,也继续习惯性动作。

他妈妈是卖鸡蛋的,有一次看见了他,他老远就冲过来和我拥抱。我问他去哪儿,他说他陪他妈妈去卖鸡蛋。远处,他妈妈正提着一竹篮子鸡蛋走过来。真是个好孩子。

喻军

 
他仿佛是我的幼儿园同学,关于这点,我已经记不清。但至少和我的幼儿园老师有些关系,因为有一次妈妈带我去幼儿园老师家,他也在那儿。

不知是学前班还是小学的时候,实行轮流值日制度。那天他课前值日,他突然宣布,他摸到谁,谁就不守规矩。于是两手伸平,像飞机一样飞来飞去。同学都躲着不让他摸到,但是我想,我规规矩矩的,被摸到又能怎样呢?于是就没有缩回来,被摸到了,自然就违纪了。可是,谁会去记童年的仇呢?现在想想,只是觉得当时我们的无知与好玩。

但是渐渐大了之后,他就越发努力起来。他家里比较穷,穷人家里的孩子比较早慧。学习很刻苦,指定背诵的课文,他总是第一个背得。

他考上了荣昌中学,荣昌的第一学府。但是天妒英才,他英年早逝。他是在初二的时候去游泳被淹死的。他们班的几个同学拉他去游泳,他不怎么会,但是禁不住诱惑,还是去了。观音桥头的河水很急,不会凫水的他就被冲走了,被淹下去之后,还冒起来了两次,然后,再也没有能力自己冒起来了。和他一起的同学被吓坏了,来到他家门口晃了好几次,被他家人问到,还支支吾吾地敷衍,最后不得不说了,才告诉他家人。

最终,他是被捞起来的。那天我也去游泳了,我爸带我去的,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一张草席上抬着一个小孩的尸体,皮肤已经变色了,身体僵硬,俯躺着,这样的一具尸体,已经很难和生命联系起来。一个妇女,哭得相当的凄厉,悲痛欲绝。这样的场景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当时我正在美好的回忆当中——我那天游泳的时候碰到了同年级一个比较漂亮的女孩,认识却未说过话,回去的路上,我正在回忆她换衣服时从泳衣里露出的一点点屁股。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对我爸爸说,这些小孩不会游泳又偷偷出来游,就被淹死了。

第二天,他的死讯就传遍了整个年级。我才明白过来我昨天看到的就是他,而那个悲痛欲绝的妇女,就是他的母亲。这竟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一天多前的月考,他还问我复习得怎么样了,昨天,看到的却是他的尸体,还以旁观者的眼光来打量这一切,再然后,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后来我们学生代表去他家了。他妈妈凄厉的哭声丝毫未减。他家穷,都没有照过好一点的照片。他的遗像是一张打着红领巾的照片。又让我想起了小学时候的他。

耳塞死了

耳塞死了
 
昨晚突发奇想,看耳塞身子脏了,决定给它洗个澡。洗完之后晾在那儿,到用时还没有干,才发现耳塞肚子里吞了很多水。偶把水挤干净,一直晾到今天下班,才发现耳塞已经离我而去了。痛哭流涕中……
 
耳塞就这样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偶试图再把它拧成条状,松开手它却像死鱼一样弹了回来。它已经去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缩成一条等我插入耳道再膨胀了。
 
偶以为它像我一样会游泳,没想到它却是旱鸭子。它不会说话,偶却自做主张,让它进了水,被活活淹死……偶是多么地残忍啊!!
 
虽然偶还有一个3M的耳塞,但是,它并不像离去的耳塞那样尽职尽责,比如昨晚,它就没有挡截所有的声音,害我醒来两次。更何况,偶是一个有第一眼情结的人,第一眼看上的东西,偶就永远认为它是最好的。在它离去后,这种好感更是无数倍地上升……
 
说着说着,偶又快哭了……偶决定挖个坑,把它埋了,有人却提醒我,别污染了环境;偶想要火化,却怕污染了空气。偶决定买个水晶盒子把偶的耳塞装起来。这样,偶就能每天看到偶心爱的耳塞了。
 
安歇吧,耳塞!你的尽忠偶记得,你在偶心中是永远勃起的!阿门。

我吃错药了

我吃错药了
(药山一角)
 
我真的吃错药了,一次两片的吃成了一次一片,一次一片的吃成一次两片。今晚观察,发现感冒药的剂量吃成了正常剂量的两倍。昨晚错服一个多小时后,暴困无比。打电话困,洗脚都差点摔着,感觉小脑已经睡着了,只有大脑还有点意识。倒在床上昏睡10个小时,依旧几乎起不来。今天上班时间,上午下午各睡一觉,没工作。回来后方清醒不久。在重庆,吃错药是骂人的话,一般指人稀里糊涂干了傻事。今日体验,吃错药的人果然稀里糊涂,走路都头重脚轻。
 
图为医院所开药物的一部分,这只是药山一角,另一部分为方便服用拿到实验室去了,要堆在一起,吓死你。幸好有医疗优惠,所有的药加起来还不到四元钱。高兴得我大叫:我爱你,伟大的祖国!!

【连载】小学朋友(2)——邓糕糕、李浆浆

邓糕糕

邓糕糕叫邓勇,矮瘦而个小。这个外号怎么得来,已经无从知晓了。他的瘦小和我有得一比,我一天到晚被班主任骂死不长个,甚至建议我的家长揠苗助长,每天拉扯来辅助发育。他的状况和我也差不多了。

人小手自然不大,但是他抓石子特别厉害。抓石子的游戏在我们那里叫做打子儿,先是抓一颗、再抓两颗、三颗这样一直增加上去。打子儿玩法很多,但是总的来说手法要灵活,手掌要有包容性,在扫荡地上的子儿的同时,还要实时跟踪天上飞的子儿,因为最终得把它接住。他的手里面装得下10来颗石子儿,这样了还能接住从天上落来下的最后一颗。一般人,早就爆了。所以如果玩打子儿,和他一派是一件很爽的事情。扫来扫去,升了一级又一级。

打子儿有时候用杏核,用重庆话讲,叫杏子骨骨。杏子骨骨不但可以用来打子儿,还可以用来赢着玩。所以大家都有搜集杏子骨骨的癖好。自己吃了的,搜集起来,还去拣人家吃后吐在地上的。我们经常一路拣回家,把两只手都拣得满满的。我妈看到我拣了满满两把杏子骨骨回来,那还是新鲜的杏子骨骨,人家吐了没多久,还没干,她就狠狠骂了我一顿,说我像个叫化子。杏子骨骨也被逼得扔掉了,我很不爽,因为那是我辛辛苦苦得来的财富。

还有丢沙包,在我们那边叫zang(二声)宝,zang(二声)字有扔、丢、掷的意思,不知在方言字典里面能不能找到这个字,不好打,所以依然叫它丢沙包,其实丢的不是沙包,是算盘子儿串成的一串。玩这个他也很在行,瘦小灵活,沙包过来,不是很轻易地接住了就是很容易地躲过了。玩这个游戏,跳来躲去的,很有意思,和他一派也是很爽的事情,他接宝接得多,所以自己被扔中了也不容易死。

斗鸡也是男生的偏好。把一只脚盘起来,另一只脚“打拜拜”去斗别人,把别人斗倒在地自己就赢了。他个头小小,斗起来却别有一股勇劲,一拜一拜的一会儿又来进攻了。

另外,他妈好像比较粗心。有一次一个同学和他疯,疯啊疯的被他衣服上的东西扎出血了。仔细一看,他衣服上别了一颗针,那人就不干了:“好哇,你身上别了一颗针。”他说那是他妈昨晚上缝衣服的时候搞忘了,就别在上面了。难怪后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针。这样的衣服他也穿到学校来了。

这段时间经常想起这位老兄,不知道这位老兄到哪里发财去了。

李浆浆

李浆浆叫李吉安,有一次班上开名字普查会,要每个人说出自己名字的意义。他上去说:我叫李吉安,因为我的父母希望我吉祥平安。那时我才知道这真是个好名字。相比之下,我的名字就没什么意义了:曾依灵。我回去问我的父母,我的名字有什么意义?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意义。我就问我的名字怎么来的。父母就说:啷闷来的,依是你的辈分,取个灵字是因为我们找了个八字先生算了一下,你五行缺火,就起了个有火的字。名字普查会上我就这样说了,我的名字就成了最没有意义的名字。

继续说他,他的视力很好。我们的黑板旁边巴了一张课表,课表上的字比起这网页上的字大不了多少。他在五六排都能用裸眼看清下一节课该上啥子。遇到比视力的时候,我往往是最烂的一个,不晓得为啥子,小学还没毕业眼睛就坏了。

他是我们班上管钥匙的,因为他的家离学校最近,就在学校背后。他的脖子上也经常吊一把钥匙。有人去教室去得太早了,就去他家拿钥匙。有一个女生去他家拿钥匙,看到了比较奇异的场景:他正在翻他的书包,不但手在书包里翻,就连脑袋都伸进去了。露个身子和脚在外面,两只脚一蹦一跳的,嘴里正哼着歌,当然了,歌是从书包里面传出来的,潇洒走一回: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终有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这件事情,被我们笑了很是一阵子。特别是被一个女生表演出来,更是好笑到了极致:两只脚像跳橡皮筋一样蹦来蹦去,头和手都钻到书包里,一边唱歌一边翻书,经典。

后来班上好像实行了轮流锁门制度。有一天我放学回到家不多一会儿,就有很多同学跑到我家来叫我,男同学女同学都有,边跑边叫:曾——依——灵——我就被搞糊涂了,看清了跑在最前面的是李浆浆,才想起原来今天轮到自己锁门,但是搞忘了,门也不锁就回来了。

对了,这也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女生跑到我家里来。我妈还好像因此非常生气,大概不喜欢有女生唧唧喳喳跑来叫我。

【连载】小学朋友(1)——罗幺妹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怀念起自己的小学生活来了。记得刚刚进大学的时候,特别怀念高中生活,那趟南京之行,和老同学每天都在讲高中的笑话。再后来一段时间,开始怀念初中生活了,怀念初中的风流韵事。现在,怀念起小学了,突然想起了那些十余年未见的小学朋友。

罗幺妹
 

罗幺妹是男的,因为说话幺声幺气,就有了这样一个名字,他叫罗勇,个矮,总是笑嘿嘿的。有一次他要挟我,要我和他一起去钓鱼,否则他就跑到我家里去闹,找我妈闹,说总是让我学习,都学傻了。我怕他去闹,就偷偷和他出去钓鱼了。

钓鱼的地点是公园的一个水塘,但是在那个时候,我们觉得那是一个湖。湖边有一个小土坡,旁边有一棵树,我们就在那里钓鱼。我们钓鱼不用鱼杆,不用渔线,不用鱼钩,买不起,而且钓鱼都是背着家里偷偷摸摸进行的,当然不能带这么大的家伙。在针线包里扯一根线,就去钓鱼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够这样钓鱼了。鱼饵就地取材,搬石头找蚯蚓,或者在树叶上取蜗牛。蚯蚓要找小的,因为我们钓的都是小鱼,太大了会把鱼噎死。还要掐成一段一段,拴在线上——不得不承认,小学的我比较残忍,不像现在,只要蚊子不吸我血,我都不去打它。如果是蜗牛,需要把壳踩破,取出肉来缠在线上——再次证明了我的残忍。然后就把缠着饵的线投到水里,自己就蹲在那里,观看动静。

鱼来了之后会在周围迟疑一会,然后试探性咬两下,咬定了就往深水里扯。没有鱼钩,所以得找准时机就把鱼扯起来。鱼比人想象的聪明,经常一条蚯蚓被拖着吃完了我们都没钓起一条。有的鱼刚刚一扯就跑了,有的鱼被扯到半空中后又落到水里,很少鱼能被扯上岸(那个土坡),鱼掉在地上会弹来弹去,那时得眼疾手快把鱼捉住,否则两下就又弹到水里去了。

说了这么久,还没说钓的是什么鱼。石斑鱼,灰灰的,带点花纹,伏在石头上你就看不见它了。但是看见了就会很兴奋,因为想钓它;兴奋了手不能抖,因为一抖就跑了。通常一下午只能钓起寥寥几条,最后收工的时候手臂酸了,脚上全是蚊子咬的疙瘩,但是心里面非常爽。

钓的鱼怎么拿回去也是一大难题,直接拿回去家里就知道去钓鱼了,不是挨骂就是挨打。所以偷偷摸摸窜进屋扔在某个角落,或者先把鱼藏在某个地方,等家里没人的时候再去取回去,再偷偷摸摸养起来。

写到这里,觉得意犹未尽,当时钓鱼,也是这种感觉,所以过一段时间,忍耐不住了,就又偷偷摸摸地去钓一回。

罗幺妹另外一件比较好玩的事情是,有一天上课,上着上着老师发现人不见了,原来他把自己的头和身子插进放书包的隔板里,竟然就这样睡着了。现在回忆起这件事,让我想起了一种野鸡,当碰到打猎的人,它非常害怕,就把头插进草垛里,只露个屁股在外面。幺妹当时的睡姿就和这种姿势有几分相象。

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发生在他身上,就暂且算在他头上吧。他的裤子荷包里有个洞,有一次他鸡鸡硬了,就把鸡鸡塞到那个洞里,然后跟旁边的同学说,我裤子荷包里有个好东西。那个人就伸手进去摸,一摸到就叫起来了。然后两个人就疯闹起来了。真有创意。

最后再讲一件事,在某艘航天飞船的某次飞行中,向外太空送出了一张地球的名片,上面画有地球在宇宙中的位置,还有画有地球上的智慧生物:一个裸体的男人和一个裸体的女人。小学的某本教材上就收录了这张名片,我看着上面的裸体男女,男人的鸡鸡画出来了,但是女人下面却什么都没有画,觉得很不公平,于是拿起铅笔在女人的下面画了一条肉缝,画得非常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我以为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但有一次罗幺妹把我的书拿过去玩,翻到那一页看啊看的就看出来了,于是就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叫起来了,和我闹了整整一个上午,一会说要告诉老师听,一会说要告诉班上女生听。很长一段时间,这件事都成了他要挟我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