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搞】太监热

【明朝邸报讯】近年来,由于民生极不景气,入宫做太监成为一条热门的求生之道。稍有心思的父母早早阉割孩子,并花大力气打通关节,只为为孩子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不少热血青年更是大练葵花宝典,以期以一身过硬的太监功夫敌过竞争对手,顺利入宫。
 
据悉,太监热已压过了科举热,成为当今社稷的第一大事。其竞争的惨烈,也到了让人瞠目的程度。今年户部计划招收太监二十名,但应聘者已达八万名。供求比达到了1:4000的历史新高。
 
毫不夸张地说,入宫做太监已成为一项全民热潮。广大待业青年在寻求其它活计的同时,纷纷前往指定阉割地点净身,以领取太监资格证书。每年太监热来袭之际,指定阉割处鸡鸡堆积成山,太监招聘处准太监汇集成海。
 
为什么广大热血青年普遍愿意净身入宫?调查显示,净身入宫有以下一些好处:1.生活稳定,不愁吃喝,生老病死都有朝廷管;2.有权在手,能获得很多切身利益;3.替朝廷做事,体面而有成就感;4.晋升空间大。民间流传这样一句顺口溜:俸禄基本不动,吃喝玩乐靠送。如此生活是所有饱受劳役之苦的青年的毕生梦想。
 
吏部某官员在接受采访时表明,如今做太监已不是铁饭碗,它是实打实的金饭碗。
 
一位大学士在接受采访时如此评价太监热,一方面,它反应了官本位思想的根深蒂固,另一方面,它反应了我们社稷民生问题严峻、没有健全的体系保障民众的基本生活,大众对生活没有安全感,因此更愿意寻求像太监这样稳定而有保障的职业。
 
据相关专家预测,太监热在未来十年还将持续升温。

素食主义猜想

在我身边,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素食。当然,更多的人,无肉不欢。选择素食,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有基于身体的考虑,也有出自动物保护的角度。而无肉不欢的人,清一色都基于对肉的欲望。闻到肉味,就哈喇子直流。
 
英语课外教Wayne就是个素食主义者,他选择素食,是因为对动物的热爱。每次他走进馆子,服务员告诉他有猪肉羊肉牛肉,问他喜欢什么,他都会用蹩脚的中文回答:“我喜欢动物,我不吃肉。”
 
Wayne是美国佬,美国佬中有不少让人讨厌的家伙,吹牛的、暴躁的、自以为是的,很多。Wayne却是个可爱的家伙。他喜欢熊猫,为了看到熊猫,他专程跑去了成都。照了相回来,指着上面的熊猫说:“这是我的朋友。有家在成都的同学吗?你们可以替我去看望我的朋友。”
 
今天上课的英语练习中有这样一个问题:吃肉是一种谋杀,你同意这样的观点吗?我同桌选择了严重反对。Wayne走过来,看到这样的选择,惊叫起来:“Oh!Why?”素食主义者的他不能接受这样的回答。他问我的同桌:“你经常吃羊肉吗?羊是我的朋友。”同桌回答:“不,经常吃猪肉。”他又惊叫道:“Oh!猪也是我的朋友!”全班哄堂,但他却是认真的。
 
他认为,吃任何动物性质都是一样的。吃猪肉和吃熊猫肉没什么差别,它们都是动物。人为何吃猪肉,就因为猪养来吃的吗?如果熊猫数量众多,并被广泛饲养,人一样会吃熊猫肉。的确是这样,特别是一些南方省份的人,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能吃的,不能吃的,全吃。要真熊猫不受保护,早吃了。从这个角度,吃一只猪和吃一只熊猫没什么差别。
 
其实,人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基于人类自身利益的考虑。人保护环境,是因为好的环境对人类更有利。人保护部分动物,是因为生物链上这些动物的缺席,会对自然界造成极大的改变,并最终影响人类。人类不吃熊猫,是因为保护熊猫比吃熊猫更有利于人类的利益。
 
人类对问题的思考总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很少有人做事是基于人与动物平等的角度考虑。但动物保护主义者改变了这点,他们认为所有动物有着同样的生命权利。
 
如果所有生命同样平等,人的确不该吃任何动物的肉。吃肉的欲望也的确实质上促成了对动物的谋杀。基于这样的观点,动物保护主义者反求诸己的同时,也求诸他人,呼吁大家都不吃肉食,改食素。
 
有一点可以肯定,随着时代的发展,吃素的呼吁会越来越高。因为在吃饱喝足之后,人类会不断地考虑更文明的事。但人类真能离开肉食吗?我并不认为。人从肉食中摄取的部分营养,素食不能代替。人的生理构造决定了人是杂食动物,荤的素的都需要。正因为荤素都要,大部分人,天生就有对肉的欲望。人最难克制的,就是自己的欲望。如果素食主义发展成新的禁欲主义,那绝对是灾难。因为禁欲的结果,绝对是井喷式的放纵欲望。
 
其实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既满足人吃肉的欲望,又不杀生。就像如今的和尚,吃着像肉一样的素食:素鸡素鸭素鹅。逼真到不提前告知,真不知道吃到嘴里的是素。除了没有肉食的营养,这种方法没有别的缺憾。
 
当然,随着科技的进步,没准能有更为牛逼的解决方法。现在的科技,已经发达到能在老鼠的背上培养出人耳了,甚至直接在培养液里培养人体组织。那今后直接在培养皿的营养液中培养各种肉类得了,猪肉羊肉牛肉等在营养液中自行长成,捞出来就能直接投入市场。培养液中长出的肉没有意识,也不存在杀生的问题,放心大胆地吃。而动物们,就让它们生下来就享受生命吧。
 
多伟大的想法,但自恋两分钟后,觉得故事肯定不会这样完满。当今天大家普遍认为饲料鸡不如土鸡味美时,将来肯定大家普遍认为培养液长出的肉不如动物身上长出的肉好吃。有了需求,就会有市场。杀戮仍将进行。
 
可能唯一普及素食主义的办法,是将人类从构造上改造成素食动物。

避不谈性的新借口

    一直以来,我都真切地希望,性能被这社会当作一件平常事对待。大家谈起它的时候,就像在谈论吃饭穿衣一样自然。但经历的事越多,越发现自己希望的不切实际。经常发生这样的情况,当无意间谈到性的时候,周围人神色怪异,莫名惊诧。其实这是在提醒谈话者,你触及到了一个不该触及的禁忌之处。尽管私下,每个人都有性生活:或者性交,或者自慰,或者更多彩的方式。但谈话的时候,却千万不能提及性,仿佛世界上压根儿没有这回事,仿佛每个人都是处子之身,仿佛人类的繁衍靠的是无性生殖。
 
    我努力保持乐观的心态,社会总在不断进步,大家对性的态度,会越来越健康。但时不时地,总发生一些事情,无情地告诉我们,我们的性观念依旧落后。今天在看了两篇与性相关的文章之后,这种落后不前的沮丧感再次袭来。
 
    第一篇文章谈及国外如何搞性教育,其中谈到,在国外的性教育课堂上,老师会邀请学生进行自慰示范,然后全班就此讨论,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告诉他们自慰的快感与就餐后的愉悦以及敲击膝盖的条件反射是一回事。它们都是人体的基本反应,没有本质的区别。另一篇文章则认为提倡学生自慰是吃饱了撑的,事情由一位性学专家在国内某大学的性课堂发言而起,那位性学专家说:“自慰是从性成熟到结婚之前唯一合法的、不违背伦理道德并合乎性卫生的满足性欲的方式,我们应该正确地对待它,有节制地自我满足性的欲望。”文章的作者就受不了性学专家的做法了,认为性专家不应该在公共场合宣传自慰,大学生更需要的不是自慰,而是通过“学业中得到知识的滋养”,来“远离性的苦闷”。
 
    两篇文章搁在一起,呈现出让人吃惊的反差。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当人家已经通过实践自慰的方式告诉孩子性快感与其它基本反应没有本质反应的时候,我们的性专家连在公共场合谈谈自慰,都会受到指责,仿佛这样做是在诲淫诲盗。
 
    这样的态度总让我想起王小波在《摆脱童稚状态》中举的一个例子:“改革开放之初,聂华苓、安格尔夫妇到中国来,访问了我国一批老一代作家。安格尔在会见时问:你们中国的作品里,怎么没有写性呢?性是生活中很重要的事呀。我国一位年长的作家答道:我们中国人对此不感兴趣!”人口大国说自己对性不感兴趣,没有比这更天方夜谭的事。但当年就是这样,通过对此不感兴趣的借口来避而不谈,如今的托辞没那么荒唐了,说什么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此“没有必要”谈这个,说来说去依旧是对性避而不谈的借口。异曲同工,毫无差别,进步的只是借口,而不是观念。
 
    这样的事李银河也遇到了,前些天她发了一篇博文叫做《觉悟提高了》,说领导找她谈话了,说中国许多人还吃不上饭,社会还很不公正,犯罪和腐败极其严重,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些才是当务之急,个人身体的一点点快乐算得了什么?她领导的逻辑与前面提及的文章作者的逻辑如出一辙:首先借口如出一辙,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其次落脚点如出一辙,因此“没有必要”谈性。
 
    我一直很不明白这样的一种逻辑,因为有了更重要的事,当前事就没有必要谈了?的确,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更为重要的事情,但性这件事难道就不重要了吗?性是任何有性能力的人所必须面对的事,说它重要一点不为过。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我们谈及它,有何不妥?能因为有比它更为重要的事情就避而不谈了吗?要真如此,全世界就只能谈一件事,因为一旦有了第二件事,就有了谁更重要的高下之分,略输一筹的就没了谈的必要。整个世界只容得下一件事,这是什么狗屁世界?我想谁都不会反对这样一个基本事实:只要是与我们相关的事,都应该得到足够的重视。但不幸的是,“更重要A,没有必要B”的流氓逻辑却唬住了那么多的人。
 
    这样的流氓逻辑,其实已经相当泛滥,当影视里面出现与性相关的镜头时,就会有人问:这镜头有必要吗?当文学作品里出现性描写时,也有人问:这些描写有必要吗?这样一个必要性的问题往往问得创作者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其实这样的提问自身就有动机问题,非有必要才能提及,其潜台词其实是:能不提及就不提及。这种对性的态度,和王小波谈到的那位老作家差不了多少。
 
    当然,在当今的影视及文艺作品中,的确存在靠性作为噱头吸引眼球的行为。要想让这样的行为消失,需要的是对性的正视,而不是能不提及就不提及。能不提及就不提及,性永远都会是噱头,只有大家都正视性,把性当平常事之后,这种拿性当噱头的行为才会消失。正如我们今天把吃饭当平常事一样,谁会傻到把吃饭当噱头呢?
 
    归根结底,对性的正视,才是问题的本原。不要用有更重要的事的虚伪借口来搪塞性、敷衍性,性本身就重要到不可回避。性教育我们必须面对,影视文艺中的性我们也不可回避。只有真正的正视,才能帮助我们摆正性的位置,并最终平常视之。

跟风

    打开电视,每个台都是选秀节目。火了一个超女,于是一窝风都搞选秀。跟风。
 
    跟风是创造力低下的表现。创造力低下的根源是想象力匮乏,没有想象力支撑进行创作,就只好模仿。电影与电视剧的现状亦是如此,火了一个黑帮片,就拍出一打黑帮片;古装戏叫座了,就一窝风都去拍古装。
 
    其实,都挺好的题材,就这样给搞臭了搞恶心了。于是乎,题材越来越狭窄,市场越来越阳痿。成天见人呼吁拯救我们的市场,其实最应该拯救的是我们的想象力。没有想象力的人根本无法想象,当欲图拍摄一些热门的题材来拯救市场时,那其实是在扼杀市场。
 
    即使潜在的市场想多大有多大,同一个题材的市场,也永远只会那么丁点儿大,就像一个食欲再好的人,成天吃南瓜饭,吃到最后也会见南瓜就呕吐。拯救市场的秘诀不是别人搞什么火自己就跟着搞什么,而是别人搞什么自己就别搞什么。
 
    正如郑渊洁说的那样,蒋眼光从众人关注的地方移开,去注意没人注意的地方,那里遍地是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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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特殊原因,这篇短文先有手写体的初稿,如下:

跟风

拿文化说事

这世上操蛋的事真多,一波未完又来一波。这不,有个家伙说刘翔没文化,因为那家伙小时候被老师打了一巴掌,被正色骂道:只有没本事读书的人才去跑步。挨了一巴掌,他也就相信这种狗屁观点了,于是乎觉得刘翔因为体育训练少上了两天学,就没文化了。
 
典型的有知识没常识,以为自己多念了两天书,就比别人高出一截。不知他哪来的错觉,连常识都没有的人,那才叫没文化。这世上哪儿都能学文化,又不是没了学校,这世界就成了文化真空了。文化这东西,浸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哪不能汲取到?
 
真要学校才能学到文化,那这世上没文化的人多了:爱迪生没文化,他只上了三个月的学就被赶出校门;恩格斯没有文化,他只上过中学;比尔盖茨没文化,大学没念完就辍学出去赚钱了……这样荒诞的例子不用再举,要都相信了这样的例子,那才叫没文化。
 
其实最为令人厌恶的,是他那种在学校多蹲了两天的优越感。多在学校蹲了两天就真那么觉得自豪吗?在这个研究生不如狗,博士满地走的年代,多蹲两天有什么好炫耀的?而且,这是恶劣地用自己的长处比别人的短处的行为,如果多蹲两天也算长处的话。为何不和刘翔比跑步呢?比不过就说这是西方老马都会的事。写文章还是小学二年级的学生都会的事呢,关键看你做到什么程度,任何事情做到极限都不简单。而人家已经超越了前人的极限。有本事也超个极限看看而不是哗众取宠。
 
这社会需要各个方面的人才,学文的,学理的,搞美术的,搞音乐的,搞体育的,都要。任何一个方向的人,都不可能对其它方面的知识有太多了解,术业有专攻,谁都不比谁高明多少。仅此而已,除此之外还能说明什么?
 
曾经遇到一个大老粗,非常看不起读书人,说你们这些读书人,手上没有二两力气,读那么多书有个球用。你要和他争辩,他就提议和你掰手腕,你两只手赢了他他都承认你有用。这条件表面上看是对读书人让步,其实本质依旧是用优势和别人的劣势比较。而本文所骂之人,其实和这位大老粗逻辑一样强盗。自己定个不合理的规则,别人达不到,自己的强盗结论也就成立。
 
就这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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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截获自己的15万:

拿文化说事

被包养的悲哀

看到这样的消息:先锋作家洪峰因为无法拿到所供职文化局的工资,上街乞讨。挺悲哀的。这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先锋作家的行为。对于先锋一词,我的理解是,走在时代的前头,然而,他却选择了寄身于某个文化机构,并领取其俸禄。从他选择寄身的那一刻起,他不再先锋。
 
洪峰在后来的新浪独家对话中说,作家不是写作者,只是供职于某个文化机构的工作人员的称呼。虽然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一副牛逼轰轰的姿态。但这样的定义,问谁都不会答应。被一个机构所包养,靠它拿钱养着,甚至写什么也由它说了算,这能算作家么?这充其量算一枝笔杆子。
 
作家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独立的人格,独立地叙述自己的故事,独立地发表自己对世界的看法。当然,在精神上独立起来以前,首先需要经济上的独立。经济上独立不了,精神上独立只是空谈。选择依赖某个机构之后,其实,独立已无从谈起。
 
而先锋作家,这一点上,更应该走在别的作家前头。当别的作家还不愿脱离机构的时候,先锋作家应该率先独立。可惜,他没有选择率先独立,却选择了死缠烂打到最后。
 
当然,如果摒弃洪峰作家的身份,只将他视作一个普通人,他所做的并没有错。如果和文化局有契约关系,而文化局违约,他要回属于自己的工资是理所当然。文化局也理应支付他应得的工资,更何况是家里如此缺钱的时候。但一旦将他的身份和作家联系在一起,我只感到悲哀。这种悲哀是被包养的悲哀,从他选择寄人篱下的时候,这种悲哀已然开始。
 
在中国还有不少这样的作家,靠相关机构的供奉而不是自己的稿费而过活,并且并不觉得悲哀,甚至以此为荣。是人都知道,凡事有一就有二,今天发生了这样的停薪事件,今后绝对还会发生。如果这些所谓的作家们听到这样的新闻不是选择离开机构而是选择继续赖着死磕到底,这才是最无可救药的事情。
 
很多作家一提起靠自己作品挣钱就仿佛委屈了自己,委屈了纯文学,仿佛只有迎合低俗口味的文字才能赚钱。这是对大众口味的不信任,大众的口味比你所想象的高多了。这样的一味坚持只是将头埋在沙子里不愿正视事实。很多国家作家都是靠自己的稿费养活,相反,他们的文学比我们繁荣多了。市场不会扼杀文学,只会拯救文学。
 
这件事其实也为所有从事别的行业的人士敲响了警钟: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依靠,别以为傍了个好单位就一辈子衣食无忧,被人安心包养还不如练就独立的本事。正如郑渊洁说的那样:铁饭碗不是一辈子都在一个地方有饭吃,而是一辈子到任何地方都有饭吃。

头发的故事(下)

 
我们的教育是一种用模子做蛋糕的模式,老师从头管到脚,任何不顺眼的地方,统统革掉,出来的,只许是规格统一的蛋糕。在这样的环境中,连保持自己发型的权利都没有,相当悲哀。当终于高中毕业,我想,不会再有人对我的发型指手划脚了。我考到另一座城市上大学,然而刚进校门没两天,头发再次遭遇厄运。
 
进大学第一件事是军训,说白了就是苦难教育和纪律教育,纪律就是整齐划一。男生必须统一剪短发,短到一把抓去,揪不到任何东西,能揪到的都得重剪。我们连夜外出理短发,每个理发店都人满为患,全是我们这些新兵蛋。
 
那天理发的店,我至今都记得。通常的理发店总喜欢往灯红酒绿的方向装修,那一家却简单干净,更重要的是,光线明亮。为我理发的女性接近30岁,打扮得简单素雅,一头干净利落的秀发,从气质看,怎么也不像理发的。理发的时候,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将腿贴在我的身上,夏天,这种接触很致命,从小到大从未和女性有过如此近距离接触的我心跳失控。剪完之后,她仔细瞧了瞧理发后的我说,好俊哦。我脸上发烧。临走的时候她对我说,下次再来啊。我于是就常常去。有时候是她理,有时候不是。她理的时候,照例会将腿靠在我身上,理完照例会说下次再来啊。我每次去都盼着她理,但羞于开口要求。她替我理发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一种吸引我的东西,而另一位更年轻也更漂亮的女性替我理的时候,我毫无感觉。后来她的肚子渐渐大了,再后来店里就没有她了,我向另一位打听,说是生孩子去了。生了孩子也没再回来,我也懒得再去了。
 
我于是就换着地儿理发,到后来固定到一家,也是因为一位女性。那家理发店就两人,一个男的,留染过的长发,不爱说话,一个女的,比我大不了两岁,文静清秀,邻家女孩的感觉,也不像从事理发行业的人。她虽文静,也爱说话,理发的时候,我就找她聊天。聊着聊着就熟了。一次理发的时候只有她一人,我就问她:那男生是你男友吗?怎么不见你和他说话?她说:不是,我才不会找这样的男朋友,脾气特怪。我又问:不是男女朋友,怎么在同一个店子里做事呢?她就说自己是来帮忙的,这是她好朋友的店,那男的是好朋友的弟弟,好朋友生孩子去了,就让自己来帮忙。她说自己学过美容美发,但不想一直干下去,等好朋友回来了,自己就回家了。她的家在另一个城市,她的舅舅为她的相了一个男生,据说条件还不错,就等她回去结婚。我问见过面了吗?她说没有。我说没见过面怎么就准备结婚了。她说回去看看,条件不错就结,那么大的人了,也该结婚了。和她最熟的那段时间,我路过的时候见她在店里,就会向她打声招呼,她见是我就朝我笑着招招手,我一天的心情都会很不错。没有顾客的时候,她会坐在门边的椅子上看书,看得很专注。我打招呼的时候她就会说有空的话进来坐坐,我总觉得没事坐在一个理发店里怪怪的,就说不了,下次再来。有一天早晨,我被自己暗恋的姑娘拒绝了,心里难受得慌,路过的时候,见她正看书,就向她招手示意,她出来后我硬是找她倒了一个小时候的苦水。她很想安慰我,但显然不善于此道,安慰显得很无力。但倾吐了心里会好受很多,我向她说谢谢,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唐突的事。也因为这样的不好意思,我隔了一段时间没去那里,当我再去的时候,她已经回家了。她的好朋友回来了,带着一个满地打滚的小孩。她的好朋友风尘味很重,从头到脚透着一股俗气。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她的朋友之间差异那么大。当然,她也没再回来。
 
我于是继续换着地儿理发。
 
大三的时候,我和同学租房子在外面住了一段时间。我们住在一个居民小区里,小区的旁边有几家理发店,白天都关着门,晚上从里面透出暧昧的灯光。晚上回去的时候,常常会看到理发店里面的女人用幽幽的目光注视外面路过的男性。同学告诉我,那些女性是做皮肉生意的。晚上回去闲得无聊,我们就聊那些从事皮肉生意的女人。和我们合租的其中一位是班上党小组的组长,凡事爱从马列主义的高度分析问题,却死活想不明白为何那些女人会选择卖肉,本着实事求是,从实践中学习的态度,他准备亲自出马,掏钱招一名妓女回来,和她进行彻夜长谈,并期望感动她,使她洗心革面回头是岸。说着开门就出去了,我们一看坏了,赶紧出去往回拽,硬是三四个人才将他拽回来。我一直很想知道,如果我没把他拽回来,那天晚上会发生什么。我的猜想是这样的,妓女进屋之后对党小组组长说,我先去洗。党小组组长说,不慌,过来我们好好谈谈。妓女诧异地望着他,迟缓地坐下来。党小组组长开始询问她家住何处,年方几何,为何走上了这条道路,是否信仰马列主义……妓女望着面前这个唐僧般唧唧歪歪的男性,忍无可忍,再往下发展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妓女破口大骂:妈的,爱搞不搞,我还有做其它生意!说完摔门而出。另一种可能是妓女向党组长挑衅:想晓得啊?上床过了我这关再说!党组长决定舍身取义,但第二天醒来在床上哭得痛苦流涕,还丢了信仰。
 
大学几年,我换着花样折腾自己的头发,留长,挑染,全染,甚至烫卷,以至于很多人第一眼见我以为我是学艺术的。仗着这样的第一印象,我常常到书店翻看人体艺术的书籍。见我煞有介事的样子,有店员就过来介绍,这一本和那几本是一套的,你们学艺术的一定用得着,一下买了吧,最近打折,特划算。我依旧拿着煞有介事的架子,看看这本,翻翻那本,嗯一声,说,不错,我一会儿取了钱就过来拿,然后一去不返。
 
其实上大学的时候,短发已经逐渐流行了。但是基于十年来的固执观念,我并不觉得短发好看。每次见到剪短发的人,我总会想,这些家伙要理长发会更帅。等我真正开始接受短发,已经是女性都流行短发的时候了。那时我的头发经过长时间的折腾,发质明显变差,更为要命的是,额头的两侧有些轻微掉发。这时,头发留长了就会耷拉在额前,显得很没精神,风一吹还会很难看。为了避免这样的难看,也为了养头发,我终于决定剪短。
 
最近的几年,我的发型一直摇摆不定,一段时间长,一段时间短。往往是养得好些了就准备留长,留长了发现不如想象那么理想就又剪短。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美女表明自己喜欢短发男性,我也越来越倾向于理短发。
 
我理短发的另一个理由是,我常去的一家理发店赠送的头部按摩很不错。为了更频繁地享受此服务,我选择了不到一个月就需要修一次的短发。
 
说实话,我曾经挺怵按摩的。第一次按摩是一位老同学请客理发,那一家赠送全身按摩,当时我趴着,按摩的服务员以为我看不到,就挖了鼻屎糊在一边,然后继续往我身上按。这样的经历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有按摩阴影。后来又能接受了也是因为一位同学请客,那位按摩姑娘灵巧的双手硬是带给了我从未有过的轻松,我开始惊讶人的双手竟然能带来如此奇妙的感受。于是就常去了。
 
前些天,为再次享受按摩,我又去理发了。这次理得特短,毛寸,其实不到一寸,也就一厘米左右。照着镜子,那么短的头发,总感觉像回到了小时候。有人见我头发短成这样,就露出笑嘻嘻的表情,甚至过来往我头顶摸一把。身边这些大龄青年们表现出的表情和动作竟然和我童年小伙伴们一模一样,这也让我感到奇特。
 
有时候摸摸脑袋,我想,连这点短毛都没有了会是啥样呢?
 
心动不如行动,没准哪天,我就去剃个光头。

头发的故事(中)

 
第一次见识发型,是家里来了一位叔叔,烫着波浪型的卷发。年幼无知的我想来想去,总觉得只有妇女才烫卷发,街道办的大妈不都一头卷发吗?于是就煞有介事地对那位叔叔说:你剪了个女娃儿的发型!那位叔叔笑笑,也不说什么。我见他没啥反应,就又说一遍:你剪了个女娃儿的发型!他就笑得不那么开心了。爸爸赶紧解围:你小娃儿懂啥?这是最港(相当于现在的时尚)的发型!现在想想,当时的爸爸吹着一片瓦的发型,脚蹬马靴,也很港。
 
那一年的春晚,费翔的一把火烧遍了全国的大街小巷。银幕上的费翔就烫着略带波浪的发型,又唱又跳,从电视上的男性头上看到这样的发型,我才为心目中的卷发观念拨乱反正。当时,爸爸每天都唱一把火。每次爸爸一唱“你就像那”,我就跟着大吼“一把火”。当然,吼着玩,当时的我不知道流行是何物,也不知道明星是何物。
 
又过了两三年,小虎队来了,四大天王来了。当时的我迷恋街机的街霸,于是常常和朋友争论小虎队和四大天王打架谁厉害。我得出的结论是四大天王厉害,因为四大天王比小虎队多一人。先知先觉的同学开始追星,一位迷恋刘德华的同学买了专辑,撇着嘴开始学广东歌,很自豪地告诉我们十首歌都会唱。不但唱歌,还在发型上追求一致,把头发留长到能盖到眉毛,然后努力往两边分。当脑袋上的头发终于一国两制的时候,他相当兴奋,向我们传授经验,说先对着镜子分好,用手使劲压,每天一个小时,不到半个月就压出来了。但别人都没成功,因为头发太短,也不够耐心,只剩他一枝独秀。他特爱秀自己的发型,总喜欢在操场上狂奔,分成两半的头发在头上扑腾,像两只长在头上的翅膀。
 
上初中后,分头明显增多。一次一位女同学过来对我说,今天看了你很久,你还挺帅的。我当时特镇静,但事后整整一天都美得屁颠屁颠的,甚至借来女同学的镜子看自己帅在哪里。又过了几天,那女生对我说,怎么不留个分头呢?你留分头肯定迷死人。进入青春期变得虚荣的我立马决定开始留发。于是有意拖着不理发,到迫不得已,就只理一点点。终于长到可以分了,家里没有摩丝,想起了小学同学的秘诀,就对着镜子,一点一点把头发往两边分。毫无经验,分得歪歪扭扭,一松手又前功尽弃。但我特执着,每天对着镜子分,分好了就抹水,用手死死摁住。那一段时间,头皮生疼。十多天之后,头发终于隐隐分开了。当天走向学校的时候,心里特忐忑,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成功地弄出了分头。当然,那位女生没让我失望,一见我就大叫好帅。美得我能飘到天上去。
 
当时流行的分头,特厚,耳侧和后脑勺理得特齐,以显示头发的厚度,就像一刀将头发整齐地切掉了,我们称之为砍式。用今天的审美观看,特傻特白痴,但当时就是帅的标准。同学之间经常相互攀比头发的厚度,有同学非常自豪地对我说:我头发压紧了都有两厘米厚。当时我的头发刚刚能分,风一吹整个脑袋就和平统一了。那些头发特厚特长的家伙,走进理发店特有自豪感,头一甩,大叫一声:老板,剪个砍式!老板就用推子将耳侧和后脑勺的头发推得越发夸张。我的头发还处于蓄势待发的阶段,进入理发店只能对老板说:剪个角子。稍微修一修的意思。
 
私营理发店发展的速度让人瞠目结舌,那个时候,私营理发店已经遍地开花,而全县仅有的两家国营理发店仿佛一夜之间就消失了,店面做了别的,没留下任何可以追寻的东西。私营理发店店主大多是女性,而我向来不会和比自己大的女性打交道,瞅着里面耀武扬威的装修,以及头发弄像火鸡的女老板,我要下很大的决心才能走进去。进去后整个过程都忐忑不安,任人摆布。人家叫洗头就洗头,问我水温合适不?不合适我也说合适。问怎么剪我就说剪角子。再问我这样好不好那样好不好我就统统说好。即使最后理得特别傻我也说好。
 
到后来,自己头发也留得特长了。前面一压能盖到鼻尖,从头顶上拔下一根,足足有20厘米。我很是为此自豪了一阵,走在路上,有意让一边头发掉下来盖住眼睛,觉得特帅。但我妈特反感,她说我留了个汉奸头,我心里想我妈土,不懂流行,嘴上不敢说,就争辩不是自己有意留的,是风吹的,头发长了,被风一吹,就分开了。这样的借口谁会相信,但就死活不承认是自己有意弄的。我妈还说我是长毛贼,我就争辩,我留长了是为了盖住额头上的青春痘。我总能找到理由。
 
家里一关好过,学校难过。老师们一致认为这是一种流里流气的发型,班主任在班上找了一个分得最开的典型,过去将他分而治之的头发武力统一。但转背没走两步头发又自动分裂了。他打了满头的摩丝,每一根都发都被固定在一个最佳方向,决不屈服外力的扭曲。班主任怒了,说明天还是分头就别进教室。
 
没两天学校就掀起了整顿发型的运动。要求男生不许分头,头发不超过一寸。第二天校门口就站着五六个老师审查学生的头发,像搞一场运动,一个一个抓。头发过长的被强行抓去剪了相当难看的短发。几天下来,学校终于成了齐刷刷的怪异短发。那些曾以一头砍式而自豪的家伙自豪不起来了,脸上带着怪异的表情。
 
这样的整顿运动,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搞上一次,从初中到高中。但每次过后不久,分头就春风吹又生,比野草还有生命力。学校领导不会明白,整顿运动根本不能终结分头,能终结它的,只有流行的转移和审美观念的变迁。
 

头发的故事(上)

当很小的时候,我的头上只有稀疏的小黄毛。见过我的人都说,这小孩长得胖嘟嘟的,怎么头发这么差?带着多去刮两次头发就好了。爷爷就带着我去刮光头。
 
理发店的门口有螺旋状的灯,变魔术般从底座往上冒,却怎么也顶不出外面的玻璃罩。进了理发店,一地的头发,空气中也是头发味。左右两排对着镜子的椅子,穿着白大褂的理发员拿着推子给理发椅上的顾客理发,随着吱吱的声音,头发一撮一撮往下掉。爷爷找了空位,就给理发员说:剪头发,一个大圆头,一个小圆头。几十分钟下来,我就被剃了一个溜溜的光头。
 
回去后,小伙伴见我都笑呵呵的,都来摸我的脑门。有玩了泥巴没洗手的,就在我头顶上留下了爪印,回去后奶奶给我洗脸,就从脸上一直洗到头顶。理发后总有清理不掉的发渣掉进衣服里,不时地扎人一下,我就不安分地在衣服里面扭。奶奶知道是头发渣子,就从我的后颈拉起衣领,一截一截往外面拣,一边拣一边抱怨理发员不负责任。
 
刮着刮着,头发就青了。后来上学之后,就不再理光头了。自己也不愿意,因为理了光头又要接受小伙伴笑嘻嘻的捉弄。但依旧在旧式理发店理,依旧是圆头的造型。被理得短而均匀的头发贴在脑袋瓜子上,没什么型,但是很本性。当时根本不知道啥叫发型,去理发店也不用告诉理发员理什么发型,往那儿一坐,理发!理发员也不再询问,就理了。
 
当时,在农村的表弟来家里玩,农村长大的娃,头发都透着野性,如杂草丛生,拔开杂草,还有供杂草生长的肥沃土壤。妈妈受不了了,就让我带着去理个干净的头发。到理发店,两个理发员带着我们先去洗头,给表弟洗头的理发员啊哟叫了一声,说,你有几个月没洗头了吧?我一听,笑得差点呛了水,表弟紧闭着眼睛,很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两个星期。那理发员不依不饶,两个星期?你要天天在地上滚才能黑成这样。这次我真的笑呛水了。
 
我先洗好了,就先去理。理了一大半,理发员才牵着表弟过来,表弟的脸红到了耳根。等三下五除二把我的头发理了,为我理发的理发员无所事事,就找替表弟理发的理发员聊天。那理发员不怎么搭理,皱着眉板着脸,非常严肃地,像斗争阶级敌人一样斗争表弟的头发。见替我理发的理发员不依不饶地找她说话,她就发火了:别闹嘛,这小孩的头发太难理了!这辈子没理到过这么难理的头发!我一听就哇哇大笑,给我理发的理发师也被逗笑了。但给表弟理发的理发师还没解气,继续数落:你没见刚才给他洗头的时候,连续洗了四次,流出来的都是黑水!我笑得没法歇气。那理发员就这样一直数落,直到拿着推子左右突击,前后围攻,八方用力,最终清理掉所有的杂草。
 
回家后,我第一件事就是绘声绘色向妈妈模仿理发时的情景,逗得她也笑得前仰后合。我表弟的脸红得没有停过,一下午见任何人都不好意思。我更是不依不饶,用这件事一直笑他,一直笑到了半年后,直到挨了我妈一顿臭骂:哪有这样笑个不歇气的?
 
说回来,当时的理发店都是国营的,理发员都是阿姨级大妈级的人,穿着白褂子,如医院里的医生一样,这也凸显了理发店如医院一样的国营地位。理发员们理起发来也严肃认真、有板有眼,对待顾客不紧不慢,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正如他们的国营地位一样。
 
当时院子里有一家的闺女上完学分配到理发店当理发员,在正式上班之前,要学习,还要考试。那家的闺女参加学习之后却没考过,丢失了被家人看作铁饭碗的理发工作。家人骂得她哭得眼睛都肿了。
 
说实话,那家闺女被理发店拒之门外是因祸得福(她后来从事了更响应时代需求的行业),当时谁能想到,短短几年之后,铁饭碗的国营理发店会分崩离析,取而代之的是如雨后春笋的私营理发店?
 

【新闻翻译】上海亟需乳房按摩师

看到一则强悍的英语新闻,由于没有中文原版,遂翻译之,奇文共赏。
 
原版新闻地址:
 

【新闻翻译】上海亟需乳房按摩师

 
【新华社北京10月26日电】正处于生育高峰的上海对育婴保姆需求强烈,而在乳房按摩方面训练有素的保姆尤为吃香,因为好些初为人母的女性产奶困难。
 
上海的几家家政服务公司宣称,获得乳房按摩专业认证的保姆越来越走俏。
 
经验丰富的按摩师对新妈咪的乳房进行数小时的按摩之后,能有效防止乳房硬化,并刺激产奶。这样的一次按摩价格在200元(25美元)到600元之间。
 
受高收入的吸引,大量保姆报班学习乳房按摩。
 
上海好事(音译)服务中心的培训老师冯燕君(音译)说,今年截至现在,她已经将按摩技术传授给200多名从事母体护理和婴儿护理的工作者,而去年还不到100人。
 
生育高峰的到来和母乳喂养人数的增多造就了这样的需求。
 
一名家政服务公司的刘姓职员说,过去,许多女性因为害怕破坏身材而不愿母乳喂养,如今越来越多的母亲体会到了母乳喂养的好处。
 
刘说:“她们更愿意用母乳喂养小孩,然而当产奶困难的时候,她们不知如何是好。”
 
只有在按摩方面受过特殊训练的保姆才能为顾客排忧解难,她说。
 
徐汇区的诚杰(音译)母婴服务所请来专业医师为保姆开设护理课程,上课后,她们先到医院实习,再上岗。
 
“我们从来没接到过这么多乳房按摩的电话。”公司主管杨力(音)说,“一些技艺好的保姆甚至被直接叫到医院为刚生过小孩的客户服务。”
 
上海人口与计划生育委员会预测,今年上海将诞生131,000例新生儿,而去年只有123,091例。
 
计生委说,07年出生率将上升至137000,而到2015年,出生率将达到160000的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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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则报道,我决定放弃学业,去从事光荣伟大的乳房按摩工作……【新闻翻译】上海亟需乳房按摩师【新闻翻译】上海亟需乳房按摩师【新闻翻译】上海亟需乳房按摩师

先进地区的素质落后人士

有人喜欢拿素质说事,比如认定某个省的人素质低下。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一句话把一个省都否定掉,很不好。这样的事情,我见过最严重的,是某公司招聘,指明不要河南人和湖北人。赤裸裸的地域歧视。这让我难受,这两个地方,都有我喜欢的人。河南有我的美女朋友,还有一位我曾经喜欢过的小妹;湖北就更别说了,美女朋友自然有,更重要的是俺身边一位特别人士在那里长大。每当有人一竿子扫过来,扫到了我喜爱的人,我就愤愤不平。
 
任何地方都有素质差的人,任何地方也有素质好的人。今天特来列举先进地区的素质落后人士,以证明再好的地方也有恶人。北京够先进的了吧?就列举这里。
 
每次我列举实事的时候,总有人怀疑我说话的真实性。反倒是我虚构的小说,让不少人相信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生活比小说更小说。
 
今天和同学约着去游泳。等同学的时候,听到一名北京中年妇女与一对年轻夫妇吵架。那位中年妇女的声音在十米开外依旧震耳发聩。被这样震着,不一会儿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中年妇女关门的时候夹着这对夫妇小孩的脑袋了。这对夫妇找这位妇女讨个说法,这位妇女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说什么他们就在旁边,自己没有照看好孩子,不是她的责任。她声音大,气势汹汹,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那对斯文的夫妇拿她没辙,最后让她走了她还在用大嗓门诉说自己的无辜。靠,按照她的逻辑,她要是开个车把人家小孩轧死了也不是她的责任,因为是别人没着看好自己孩子。遇到这样的妇女,能拿她怎样呢?打死不认账,号丧得比谁都厉害,能因为一口气和一点医药费就把她告上法庭吗?估计没有人做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稍微斯文一些的人也只好认了,抱着孩子到医院贴块膏药就此算了,惹不起躲得起。至多再告诉小孩今后离那阿姨远些,她专门夹小孩。
 
说了妇女说爷们儿。游泳的地方有桑拿室,我们游累了,全身发冷,就决定进去蒸蒸。进屋之后,见里面躺着一爷们。我感觉温度不够,就对同学说浇点水。话没说完就听到晴天霹雳一声怒吼:“别浇了!没见那石头上还是潮的吗?!”那音量,绝对能将玻璃震碎,谢天谢地桑拿室没有玻璃。不浇也就行了,我们坐下之后,那人依旧唧唧歪歪不停。后来进来一他认识的人,他还没完没了地拿此说事。朋友实在忍不下去就说:“我们刚进来不知道你说一次也就行了,别没完没了地行不?”那人就倚老卖老起来:“年轻人,别挂不住!我这是在说你吗?”到三十分钟后离去,那人的嘴基本唧唧歪歪没停过。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恨自己空会用笔骂人,却不会用嘴骂人。就算会骂估计也不敢骂,在我们社会里,再有理不尊老也是大罪。荒唐吧?荒唐的东西往往最根深蒂固——上次韩白之争,明明韩寒在理,有人可不管这些,只给他扣不尊老的帽子。
 
举了两个例子,但愿看这篇文章的人别郁闷坏。这样的低素质人士哪里都有,这两个活生生的例子就诞生在北京海淀,这个以知识文化闻名的地区。当然,北京有更多的好人,我到北京的第一天,就有热心的人为我带路,让我至今温暖感动。
 
还是那句话,十个指头还不一样长。有人的地方就有差异,哪里都这样。别一竿子把一船人打死,没你想象那么坏;也别一味把一个地方捧上天,没你想象那么好。今天挑出两个,就想说明这点。

10月24日:我的1024

10月24日:我的1024
【按:在被二进制主宰的计算机领域里,1024是个特别的数字,它等于2的10次方。它代表着一个数量级:1024k=1M,1024M=1G……这个数字因为专业与我结缘。新浪最近组织一次大型的行为艺术,让百万博主共同书写1024这个平凡却特别的日子。一方面禁不住行为艺术的诱惑,这样的行为艺术比上街裸体有意义多了,另一方面由于1024的缘分,我决定记录下这样一天。很少毫无保留地记录生活,这是另一种裸奔。】
 
 

我的1024

 

20061024      星期二      

 

当不得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极不情愿。昨夜因为写博文《文凭炙手,知识无用》,一点才上床睡觉。明显没有睡够,眼皮抗议不睁开,却没有拖的余地,一上午的英语课。

 

匆匆忙忙,还是在八点以前赶到了教室。特冷,天上的云是铅色的,像要下雪了。我只穿了两件衣服,不还是秋天吗?北京今年气候特反常,夏天阴雨连绵,无比凉爽,大约抢了秋天的戏,导致秋天没过两天,就夭折了,冬天卷土而来。我还没看够美女的大腿,气候已然逼美女们裹上了严实的衣服。

 

口语课,喜欢喝康师傅绿茶的外教Wayne说今天身体感觉有些有趣(funny),估计快感冒了,我第一次听到funny有这样的用法。感冒可不是funny的事。结果课还没上完,老外就利用我们练习的空档蜷在一旁,裹着衣服发抖。果真中招了。我今天也冷得筛糠,心里暗暗提醒自己,春捂秋冻,冻过火了,得赶紧加衣服。

 

写作课,外教Doug说他们从天津骑自行车到北京的疯狂经历。我曾经盘算过骑车绕四环一周,想想四环太大了,三环吧,三环也太大了,二环吧,二环车太多,一环……没有一环,只有长安街,长安街太远,还是在公寓骑一圈了事。老外有种精神是我们没有的,想到啥做啥,无所畏惧。我们往往瞻前顾后得太多,瞻前顾后完了,一件事也完蛋了。上课讲了段落写作的要点,然后继续国外酒吧流行的Pub Quizz比赛。Pub Quizz要求每个队起一个创意的名字,我们恶搞微软(Microsoft),起名巨硬(Macrohard),怎么听,都像春药的名字。由于名字就如此金枪不倒,两周前的第一次比赛,我们组一举夺冠。这一次,我们又夺冠了,毫无悬念。名字是多么重要哇。

 

吃了午饭到实验室,该好好工作了。连接上服务器,发现昨天跑的程序,到现在还没跑完。我这人良心大大的坏,40个语料,每个语料聚类100次,合计4000次,然后甩到服务器上让它慢慢计算聚类评价参数。电脑要有意识,早控告我虐待机器了。刚算出四分之一,等结果得等到猴年马月。电脑是这世界上最任劳任怨的劳模,当我晚上睡觉做春梦,当我周末休息约会美女的时候,它从来没有停顿过一秒,依旧马不停蹄地计算,没人安慰它一声感谢它一句。如果做出了成绩,那自然是我们的而不是它的。它无私而伟大。

 

实验室发包了,为了庆祝建所50周年,相当扎实的公文包,净重就有两斤。可以用来装笔记本,可惜我没有。这不是逼我买一台吗?

 

趁着服务器为我服务的空当,上网看看,看到了子尤逝世的消息。多好的一个年轻人,就这样去了。同样的一天,有人快乐,有人悲伤。他最让我感动的,是面对疾病的乐观。因为这种乐观,他成了一名战士。战士可以倒下,但不可以被打败。他没有输。对命运的抗争,是人类最宝贵的精神之一,很多人抗争命运,还是倒下了,但整个人类却因为这种精神而源远流长。

 

晚上吃饭后回去,开始了生活的另一半。下班之前的生活属于计算机,下班之后,为文字让路。看自己想看的,写自己想写的。上网碰到暗河,向她推荐最近发现的优秀博客“一把柳叶刀”,她也很感兴趣,因为一眼看到了里面关于中医的内容,她最近颇为关注关于中医的争论。但我告诉她,这个博客最特色的地方不是中医的部分,而是博主记录很多人的死亡,以及这些人死亡前所做的事情,这些事让人震撼。和柳叶刀一样,暗河工作在医院,每天目睹人的生老病死,很哲学。而对于想写一些东西的人,这些见闻绝对是巨大的精神财富。文学似乎永远绕不开死亡这个庄严的话题。

 

九点和女友煲电话,半小时。接着洗澡。沐浴更衣后开始写博文文笔、观点、立场,真够虔诚。一直写到25日凌晨接近1点。全寝室最后一个上床,我噼里啪啦的敲字声弄得室友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当最终躺上床,作为一天的结束,我短信骚扰了一位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