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冷的冬天

这是我经历过的最冷的冬天。

大约我刚从夏天回来,毫无防备。

我离开悉尼的时候,悉尼正是夏天。满大街的美腿,衣物遮盖不住的肉体。这些肉体享受着圣诞加元旦的狂欢。

其实,今年悉尼的夏天不算热,没事一场雨,还挺凉快的。我庆幸我不用穿个短裤上飞机,换成棉衣下飞机了。可以多披两件走。然后我就坐上了到北京的国际航班。我已经淡忘了北京能冷成啥样子,只记得是要穿羽绒服的。羽绒服没带来,那穿件挡风的外套应该也没事。

在广州转机的时候,外面凉飕飕的,但不觉得冷。心想,应该没多大问题了,到了北京也应该扛得住。然后就到了北京。飞机没连上管道直接把乘客送进室内,走出机舱发现是下到地面的阶梯,一阵风吹过来,往衣服里钻。冷风。毫无防备地被冷风卷走了体表的热量,全身一紧。北京的冷果然不同凡响。直觉告诉我,被这风多卷两次可能就扛不住了,赶紧找了一个最近的摆渡车钻上去。摆渡车关门开车,平安抵达室内,逃过一劫。

办完手续找了一个更衣室,赶紧把秋衣秋裤穿上。我不是时尚界人士,不用顾忌这些,命要紧。扣紧每一颗扣子,然后去迎接北京的冬天了。

我坐上了去中关村的大巴,大巴上还好。真正的寒冷开始于大巴在中关村把我放下的时候。往宿舍走,10分钟的路程,每一步都充满艰辛。风不算大,但冰冷,直接往衣服里浸。零下的风,让人觉得穿再多都是徒劳。腮帮打颤,走了三分之一就把持不住了。但不能不走啊,告诉自己,回屋就暖和了,一步一步死扛着走。走到楼下,刚要歇气,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没办法刷卡上楼,卡压根就没带走,还在宿舍的柜子里放着。该死的保安磨磨唧唧5分钟都不让我进,真是杀人的心都有。

最终进了楼,暖气扑来,从头暖到脚,感觉真好。

从这天起,就得每天面对北京的寒冷了。因为我直接从夏天跳进了冬天,肉体上毫无准备,没有一个秋天让我长膘以抵御风寒,面对寒冷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更为可怕的是,我做了一个失败的决定,把羽绒服拿去干洗了。我的羽绒服穿了去年一个冬天没来得及洗,人就飞到了澳洲,回来之后发现羽绒服上还飘着一年前的埋汰味儿,心想就拿去洗了吧,再抗上两三天,也死不了。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发现风更大了。一件不够格的外套在这种风里面简直就是找死。风肆无忌惮地往身体里钻,往骨头里刺。每天从宿舍往实验室走的那段路变得痛苦异常。缩成一团,咬紧腮帮,全身攒劲和寒冷对抗。这种全神贯注对抗寒冷的方式简直都没法让人关注路上的交通情况。生怕眼睛多望两眼路一松懈就被寒冷打败了。每次到达实验室,暖气扑来,心里都长叹一声,我的娘。

第三天,我扛不住了,找宿舍的哥们儿借了一件羽绒服。虽然比我大两个号,但好歹是件羽绒服。穿在身上,心想,这下好些了吧。但实际上,穿在身上走在路上也并不温暖,只不过往身体里钻的冷风少了些。

在路上冷,在教室也冷。因为我最近在赶毕业论文,实验室吵闹,于是得找安静的教室自习。教室密封很好,还有暖气,但从建筑物外浸进来的冷还是润物细无声。当人松懈下来正专心致志工作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阵冷气,让人心里一紧。被这一股股邪门的冷气骚扰久了,不甚其烦,起身到处检查教室到底哪里漏风了,每个窗户缝都打量了一遍,毫无结果。只好忍气吞声,把衣服裹得更紧。这种冷,已经无法让人专心工作了,更别说熬夜。哪敢,只好每天乖乖定时回宿舍,把暖气开到最猛,吹走一天所受的寒冷。

在回北京之前,我总是想着,要去这里,要去那里,要办这事,要办那事。而我现在,只想窝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哪里都不去,就这样把一个冬天耗过。

说了那么多的冷,最冷的场景,并没有说到。每天熬到三更半夜回宿舍的时候,走在中关村东路的天桥上是最冷的。天桥上的风呼呼地对穿而过,三更半夜零下十多度的风。天桥上挂的标语被扯得呼啦啦地响。走在天桥顶上的时候,基本上是背对着风像螃蟹一样往天桥对面移进。

每想到这种过天桥的场景,我就会想到两件事。

第一件是倪匡在《倪匡自传》中的描写,说在寒冷中赶路的人最终冻死的时候会扑通一声倒下,身体蜷作一团,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另一件事是去年的冬天,我和一个师兄三更半夜回宿舍走在天桥上,那位临近毕业的师兄年后就要回到南方老家的一所高校任教。那天走在天桥上寒风乱作,好不容易挪到天桥的另一头,师兄大骂:妈的个巴子,老子明年就不用忍受北京这狗屁气候了!

2010读书总结帖

今年在澳洲看过的中文书有:罗永浩《我的奋斗》,蔡澜《蔡澜眼中的八婆与美女》,倪匡《倪匡说三道四之情话绵绵》,余华《战栗》,廖信忠《我们台湾这些年》,刘瑜《送你一颗子弹》,连岳《来去自由》,周国平《宝贝,宝贝》,韩寒《1988》,韩寒等《独唱团》,郎咸平《我们的日子为什么这么难》。

开始看但还没看完的有:李海鹏《佛祖在一号线》,老六《读库1001》,德斯蒙德《裸猿》,蔡澜《蔡澜品女人(2)》,嗯,我经常几本书一起看。

当工具书查的有《过瘾川菜经典全集》,《15种补血食物与150道补血菜》,《人体使用手册》,《夫妻按摩保健图解》。

看了但看不下去的有《奥威尔传》。

今年看书明显多过前几年,这得益于在澳洲期间每天上下班都要坐半小时地铁。这每天一小时的地铁上,最快乐的消遣方式就是看书。而看书本身,当它作为一种消遣方式的时候,也是最快乐的。我甚至认为,看书作为消遣的价值,高过作为知识获取渠道的价值。

还有好多书想看,回国后买书容易了,看书却不容易了。主要原因是少了坐火车的时间,而别的时间,除了忙,就连在网上。上网只能让人专注于肤浅的阅读,从一个链接跳到另一个链接。因为网络给人的感觉是这世界上有看不完的页面,而人性的贪婪又让人总想跳向没有看过的地方。就这样跳来跳去,时间没了,却只得到信息碎片。

于是导致了这样一个神奇的局面,在买书艰难,书价数倍于国内的澳洲,买的书读的书却比在国内还多。

从北京到悉尼的那些事(2)——朋友们的送别

2. 朋友们的送别
 

这段时间里,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与朋友们离别前的相聚。

在得知自己将要去澳洲的时候,我就在想,在走之前,一定要聚会一次。于是我就组织了聚会,12月20号海底捞那次。在聚会之前,我私下问女猪,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北京了,是不是就聚不起来了?女猪说,我这样一讲把她弄得很伤感。但她毕竟天生乐天派,她说,你要过去访问是好事呀,多开心的事情啊,干嘛说这些。后来聚会,其实挺开心,海底捞很好吃,大伙也聊得很开心。特别是澳大利亚的妓院,深受关注,弄得我好像是万里迢迢去嫖妓的。

2月1号,我农历生日的前一天,付武和上校为我庆祝。我从小到大很少过生日。小的时候,生日都在家里,煮一个鸡蛋,从来没请过朋友,由此养成了默默过生日的习惯,甚至在火车上一个人泡碗面给自己庆祝生日也不觉得委屈。能和两个朋友在一起过生日,心里温暖。内心温暖的感觉很难得,一切尽在不言中。但上校显得沉默,似乎今年的所有见面都显得沉默,让我担忧。祝愿上校的生活能越来越快乐。

2月10号晚见到了小朴,他排开了一个晚上的工作安排替我践行。吃到一半才知道第二天是他40岁生日。问小朴生日怎么过,他说在工作中过。席间聊得比较深入,人生、追求、缘分、机遇都聊到了。回去路上经过鸟巢时小朴说,他们那帮在鸟巢奋斗过的兄弟都有鸟巢后遗症。我说,在鸟巢奋斗过也是一种缘分。缘分来了,就毫不犹豫地抓住,就算有一天缘分走了,它也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就在当天,回到宿舍后收到了邮件,告诉我提名通过了。我熬夜整理材料,终于在第二天坐飞机回家之前邮寄了出去。恰到好处。

从家里过年回来之后,就到了前文所说的人生最赤贫的阶段。也就是这个时候,实验室的人见着我简直都要跳起来了,啊!你居然还在?!

幸好这种状态没持续多久,在我快熬不住的时候,C老师替我发邮件催了签证官。这一催真管用,第二天签证就下来了。我开始买机票,计划我的旅程。

我是3月12号离开北京的,3月10号晚上,付武和女猪替我送行。那天晚上聊得很晚,一直到付武哈欠连天眼神迷离。我和女猪骑车送付武。安静的街,清凉的空气,我们边骑边聊,内心宁静愉悦。当时我就觉得,这一刻,很多很多年后,我都会记得。

女猪是我离开北京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在起飞前的晚上,我通宵未眠,收拾行李。以前我也经常离开北京,简单收拾两件行李就闪人。但这次不同,一离开就是半年。在那边要从一无所有开始,缺任何一样东西都可能造成麻烦。于是,一折腾就是一夜。

这样的离开,在我人生中还有两次。一次是离开家乡去合肥上大学。当我和同学走到成都快要上火车时,心里异常不想走。成都再怎么也和家连着,但一上火车,将把我带往的是完全的未知。未知的地域,未知的前程,这种未知让我内心毫无着落,充满不安。但没有退路,我是强迫自己上那趟车的。但5年后从学校毕业时,却走得相当干脆,连学位证都没到手就急不可耐地溜了。当时心想,今后肯定有机会回去的,坐趟飞机,两小时就到了。但直到现在,我也没找到机会再回合肥。不是没机会,更大的原因是,那里再没啥牵挂。

离开北京,明知半年后还将回来,心里还是不舍。想想朋友的笑脸,这就是这个城市带给我的温暖。我把这些笑脸藏在心里,难说再见。

那天早上6点,我费劲地将行李从5楼抬下,女猪已经在我们宿舍楼门口等我了。在这个天寒地冻的清晨,她把我送到了机场大巴中关村站。她给了我一个拥抱,我给了她一份能让她抓狂的礼物。她真的抓狂了。

从北京到悉尼的那些事(1)——缘起

引子

 

一不小心,我就到了澳洲。

澳洲远吗?远,也不远。它已经在另一个半球,当然远,远得连四季都颠倒了过来。但如果坐飞机,也就睡一晚上就到达,从北京到重庆如果坐火车还要25个小时呢,还是特快。一晚上能到的地方,我不觉得远。中国现在不是在修高铁吗?立志于国内的城市之间都能以睡一觉的方式到达,至少,这还远远没达到。

如果某一天,人类实现了超光速旅行,能够通过睡一晚上的方式到达另一个星球。如果这种科技安全舒适,也不可能出现极大的灾难使人类文明退回到不具备该科技的时代,说了一大堆,我的意思是,如果能够一直百分百自由安全地使用这种交通方式,那么,我也不会觉得这个星球远。

到了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写呢?一不小心,我就到了潘多拉星球。

澳洲在大家的心目中其实也和潘多拉星球差不多,长满奇怪的动物和植物。袋鼠考拉,鸸鹋鳄鱼,金发尤物,天体沙滩,合法妓院。

到现在为止,除了满大街的金发尤物,其余都无缘得见。

 

1.缘起

 

还是从头说起吧。

我得到到澳洲访问的机会,是大约去年11月下旬,颇具有传奇色彩。我发邮件问悉尼某大学的C老师,有没有博士后的机会。邮件发出后,我准备着石沉大海。但不到5分钟之后,电话响了。原来,他正在上海访问。他问了问我的情况,说,你在毕业前先过来访问一段时间吧。当然,我知道,最终能不能有进一步的机会,完全取决于这半年我的工作成绩,澳洲的要求非常高。但不管怎样,机会就这样砸过来了,事情就这样定了。我甚至还没有做好一两个月后就人在澳洲的心理准备。

那晚我打电话给我爸说,我可能要去澳大利亚访问半年。我爸听了,停顿了两秒,很平静地说,你要去就去嘛。但我心里明白,这件事很可能让他心里不平静,一晚睡不好。知父莫如子,我也遗传他的性格,遇事外表波澜不惊,但内心翻腾。第二天一早我爸又打来了电话,详细询问了情况。那么早打电话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一晚上都在琢磨这件事。询问完了,他还是那句话,你该去就去。

我接着就找实验室相关领导确定出去访问的事,也还算顺利,再接着,就开始跑各种手续。手续繁杂,就不多说,这不是办签证攻略。

待到手续办完,就开始通知朋友,和朋友吃饭。

这期间,从圣诞到元旦的一周,我回家了一趟,因为怕签证下来就在异域他乡过年了。

这期间,也见了好多朋友,初中的高中的大学的研究生的,论坛的。比如难得一见的小武,我竟然在走之前见了三次,心里万分满足。

见完朋友冷清下来之后,C老师告诉我,他们学校的秘书,那个傻洋妞,把签证办错了。明明移民法已经变了,还按老的规矩办。一切得重来。于是,我又重新开始准备材料。

这时,已经1月份了。我要去澳洲的消息也已经渗透到了各个角落。很多人见我还呆在实验室,就一脸奇怪表情地问我,你怎么还没走?弄得我还一脸歉意,仿佛我把人给忽悠了,说:签证出了些问题,重办,快了快了,你就快见不到我了。

这让我想起了余华《在细雨中呼喊》中的一个情节,文中的一个老头子孙有元预测自己魂丢了,要死了,于是躺在床上等死亡来临,可怎么也没死。于是家人就没事探头进去看,看他有没有死。村民也跑到门口看稀奇,这人说要死,怎么还没死。一直没死也使这个老头心里非常焦虑,甚至对自己没有死感到歉意。到最后终于死了,周围的人才从这件事中获取到满足,我的娘,终于死了。

还好,第二次重办签证并没有出太多问题。过年前,提名就下来了。我提交材料之后,还回家安安逸逸过了个年,带着女朋友。这个年过得不错,去年过年的时候,我还孤家寡人,前途未卜,今年回去,不但有了去澳洲的机会,还带回了女朋友(已经是老婆了现在,以下同),家中异常欢乐。

然后回到北京,作最后的逗留。此时的我进入了人生最赤贫的阶段。二月份实验室给我了最后的补助,申请过程也耗费了我大量的金钱,公证费接近1000,保险接近2000,申请费1000多,体检费1000多。我还不知道,过几天买机票,还要8000多。出国真是一件无比烧钱的事。

没有经济来源,如釜底抽薪,手头拮据,心里焦急。雪上加霜的是,连未来都不敢透支了。以前没了钱可以刷卡,等补助下来了再把窟窿补上。现在则一张卡一张卡地检查,有没有透支,赶紧把所有欠款补上,否则一离开半年,滞纳金能把人淹死。

这表明,北京的生活已经在和我做一个了断了,而悉尼还没向我敞开怀抱。我捂着弹尽粮绝的荷包,小心翼翼地过最后的生活,特别害怕应酬,毫无底气。

 

 

 

 

微小说一打

信息时代

3010年,一颗古人类大脑被最新技术进行解码研究,结果让人费解:头颅中的脑细胞被海量信息撑爆,这些信息包括偏见,谩骂,八卦,丑闻……唯独没有知识,不,好不容易找到一些称得上知识的片段,却一知半解,零散破碎。

该头颅上挂着一块铭牌:生活年代—21世纪;信息获取主要渠道—互联网。

 

 

鼻毛

有个爱美的年轻人,每天修剪鼻毛以保持形象。

后来他老得痴呆了,忘了剪鼻毛这回事,鼻毛越长越长,最终拖在了地上。

 

 

绝对安全

“老公,你啥时候下班?我想你啦。想吃啥啊?我给你做。……又不回来啊?不要!总是没时间陪我,讨厌!”

……

“达令!快过来吧,我老公今晚不回来,绝对安全!快!!”

 

 

哪一天才能好

小明上学时有做不完的作业,妈妈告诉他长大了就好了。

成家立业之后,发现收入远远赶不上月供和孩子的花费,妈妈对他说,等把孩子养大了就轻松了。

……

小明终于把孩子养大,自己也退休了,才发现身体每况愈下,病痛连连。

在他最终下不了床时,他梦见了过世的妈妈,妈妈笑着告诉他,死了就真正好了。

 

 

止淫

有菩萨舍身取义,化作美女在海滩与男人交合,与她交合过的男人,这辈子都不再有淫念。

在治愈了一批又一批男人的淫欲之后,某一天出现了一奇人,每天与菩萨交合,淫欲却一天胜过一天。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菩萨终于扛不住,变回本尊,飞回天庭。

那奇男人亦微微一笑,显露真身,化作了玉帝……

 

 

终极真理

爱因斯坦进入天堂后问上帝,相对论离宇宙终极真理有多远?

上帝拿出笔记本向他展示:若对终极真理进行泰勒展开,牛顿定律相当于第一项,相对论能囊括前两项,而该展开有无数项。

爱因斯坦瞬间崩溃。

他想再看一眼展示,上帝笑呵呵地合上了笔记本。

当晚,儒雅了一辈子的爱因斯坦决心做一个黑客……

 

 

夏威夷计划

有贪心男和女友同看非诚勿扰,突然诞生一绝佳想法,如果他和女友谎以单身身份参加非诚,然后在舞台上表演一见钟情,没准能蹭上节目组提供的夏威夷之旅。

经过周密策划,他和女友顺利登上非诚舞台,然而他的梦想却只实现了一半…

他女友和别人飞去了夏威夷,他却被24盏黑灯灭了,包括他女友那盏。

 

 

被延迟的作家梦

小某儿时梦想是当一名作家,各种奇思妙想在他脑子里乱撞。

父母极力反对,说作家可能一辈子穷困。

小某拗不过父母,安抚脑中的奇思妙想说:等我衣食无忧了,再把你们好好写下来。

小某改行经商,五十岁时赚够了一千万。

当晚,他铺开纸和笔拥抱真正梦想,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奇思妙想早弃他而去。

 

 

还是被套

大龄青年小A多次拒绝家里相亲,家人怒了:没找到女朋友就不要回家过年!

小A灵机一动,上网征了一临时女友回家应付父母,没想到父母非常喜欢,自己觉得也不赖,就假戏真做,最终还结婚了。

洞房花烛夜,女方对他说:其实我就是你家想要给你介绍的小B,家里介绍你不见,花钱雇我回来反倒成了。

 

 

睡美人之盗梦空间 

他吻她一千遍,她依旧没有醒来。

他进入她的梦境,一层又一层,层层往里。在最深的一层梦境里,他见到一个半死不活的丑老太婆。他一枪毙了老太婆,又一枪毙了自己……

后来,他们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呃,这个故事叫做《睡美人之盗梦空间》。

 

 

父亲

3岁:“你该上幼儿园了,不要老赖在家里,做个小男子汉,好男儿去哪里都不怕。”

……

20岁:“你读了个好大学,但眼界还要大些,你们这一代人的战场是全世界。”

……

35岁:“我年轻的时候跑遍全国,你比我跑得更远。但是该回国的时候,还是回来嘛,国内机会多,我和你妈…也方便给你带孩子。”

 

 

闹腾鸟

有人用笼子养了一群鸟,其中一只不安于束缚闹腾得厉害,一部分鸟也跟着起哄。

养鸟人怒了,抓起闹腾鸟扔了出去。笼子里恢复了安静,跟着起哄的也不闹了。

有德高望重的鸟说:像这种破坏安定团结鸟,就应该被驱逐出境。

闹腾鸟飞翔在一望无际的天空,内心悲哀,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笼子里的那群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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