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一个电影叫“阴齿”,然后向别人介绍过,结果我的输入法就记住它了。每次想打“因此”,输入“yinc”,立马蹦出“阴齿”……好几次都写到论文里面去了,汗啊。
加班到凌晨三点,回宿舍的路上正感叹命苦,但马上看到一个老奶奶,在垃圾筒旁,伸手进去搜罗废弃的矿泉水瓶。
我们的生活像一种慢性病,痛苦可以忍耐,但绵长无期。
今天某公司打电话骚扰了我半小时,就是为了忽悠我花买他们的一个手机加DV套装。后悔5年前办了个会员卡。会员其实就是可持续摇钱树。
中国是个民工大国,却很少在媒体上听到民工的声音,这极不正常。能否看到这样一天,有人办一份《民工报》,专门报道民工的事,刊登民工的文章?
每次看到外地的警车,都觉得他们跨省追捕来了。
我的手机用了5年,开关键坏了,成了一个洞,为了开关机,我必须拿钥匙插进去以碰到它的G点。但并不是每把钥匙都能碰到,只有自行车钥匙能。幸福的车钥匙,同时霸占我的爱车和爱机。(老罗说,“爱车”是个恶心巴拉的词。很少人把自己老婆叫爱妻,却又无数人把自己的车叫爱车。我再加上一个爱机,送个恶心巴拉的现代人。)
60年的阵仗就是比50年大。
我发现,满60就是喜欢放电影。我婆满60的时候,请人拉了一块白布放电影。我半夜三更地被人叫醒,说演武打片了。我半梦半醒地看,越看越兴奋,还顺手学了两招,第二天上学就找人过招。
今天有妈满60,有儿子给妈放电影,叫啥子《见过大爷》,听说里头净是开会,一点都不好看。这孝心没尽到位哟。
去一家烧烤店吃自助,店里排烟系统几乎等于摆设,两个小时下来,基本被熏成了火眼金睛。
给家里打电话,发现口音没变,但是说话的句式已经成了普通话了。感觉很怪。家乡话说不顺畅了,普通话又带着口音,英语更是止步不前。我该说什么话呢?
我们并不是一个擅长歌舞的民族,却特别喜欢歌舞升平。
人类之所以是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是很随机的事。根据化石显示,从鱼类往两栖类进化出四肢的时候,曾经出现过6个指头,7个指头的情况,5个指头最后很偶然地被保存了下来。我想,要是重新进化一遍,人类不是四肢是六肢也是可能的,没准还头上长须,有口无肛门。
计算机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也是很随机的事。谁奠定了基础,别人就只能在他的基础上进行发展。基础同时又是局限。为什么网络协议是这样的,为什么html网页的格式是这样的,为什么最终是windows操作系统主宰大部分电脑……这些完全都可能不是这样,如果重来的话。一切都那么偶然。
谬误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烂歌播放一千遍就成了好歌;烂文分析段落大意中心思想作者意图就树成了经典。
时间总是前半截慢后半截快。比如放假,过完前半截也就意味着离假期结束不远了。人生似乎也是如此。不要总是以为未来有的是时间,每个人的时间其实都少得可怜。
注册了一个推特账户,马上受到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的关注,喜出望外啊,跟过去一看,她说的都是“masturbation”之类的话题,再跟到她的主页一看,原来是国外色情网站的视频女。原来把我当潜在客户了。
以前对于便秘不解,现在终于很不幸地体会到痛苦了。蹲得脚都麻了,觉得实在是挤不出来了,起身之后才发现,其实货还原封不动地都在肚子里。
终于看了终极版的《东邪西毒》,又闷骚又矫情,简直太难看了。今后不看王家卫的电影了。
越来越想做丁克了。想得越多这辈子越不想要孩子,生孩子这种事,越稀里糊涂越容易办成。但愿今后能够冲动能战胜理智。有部爆笑电影《蠢蛋进化论》就是讲这个事。
爱车、爱本、爱机、爱巢实际是爱物质。有人说这个时代大家都爱无能,哪里哪里,不过都爱物质罢了。
一个国家是否发达并不在于它在物质方面有多穷奢极欲,更重要的是它是否创造了一套完善的系统,让这个国家的大部分人都过上舒适的生活。如果以物质的穷奢极欲作为衡量标准,最发达的国家可能是迪拜。
经济基础能够决定上层建筑吗?能吗?到底能不能?我越来越怀疑。
在首都某行业流行着一个贬低人的词:loser。用中文讲,就是失败者。如果你在北京买不起房,有人可能会嘲讽你是loser;如果你工资不如别人高,有人可能会嘲讽你是loser;如果你混了半天职位没有人高,也可能有人嘲讽你是loser。我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文化环境可以让人对不如自己的人尽情地落井下石。
如果混得不如别人就是loser,那几乎每个人都是,因为总有比你混得好的人。这个词是典型的五十步笑百步。在一个和谐的社会,你应该衷心地希望不如自己的人活得更好。在一个伪和谐社会里,你至少应该违心地希望不如自己的人活得更好。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如果你有幸成为一株大树,你应该庇护长在脚下的小草,而不是任意践踏。这好像是老罗可爱多说的,如果不是,那至少有半句是他说的。很赞同。
很认真地请教@暗河 医生一个问题,大腹便便的便是指大便吗,是不是肚子大的人肚子里的大便比较多?要不怎么会有清宿便减肚子的说法。如果真是这样,今后我见到大腹便便的人,不再觉得他有阅历或者满肚子学问,而是屎没拉干净。
睡不着痛苦,睡不醒也痛苦。我高中的时候遭遇睡不醒的痛苦,高中之后遭遇睡不着的痛苦。一开始是睡不醒,当睡不醒彻底把睡眠摧毁之后,变成了睡不着。幸福其实很简单,有时只是睡个好觉而已。不幸的是简单的事被越弄越复杂。
地铁上,电视里正在介绍怎么蒸河蟹。
每次看到快女们唱红歌,感觉都很魔幻。
小时候,我捡到一本破烂不堪的笑话书。书里的笑话用现在的标准看一点都不好笑,但却让我乐了一个暑假。其中一个笑话是这样的:“某人去别人家做客,席间突然闻到一股屁臭,心想,这可能是主人放的,于是巴结道:‘谁放的屁,好香!’主人说:‘健康人放的屁应该是臭的。’他于是又改口道:‘好臭!’”就这样一个笑话,我好几天想起都在笑。我小时候的笑点可真低。
今晚,smn窜出一个人的登录提示,这个人叫“陈鲁豫衣服频频滑落露肩带,双腿太瘦没腿肚子”,我想,谁起了这么八卦的名字,于是点开看看,妈的,原来不是人,是这个八卦新闻的链接。smn也耍流氓了。
用一句话形容我们的时代:物质极大丰富,精神极大痛苦。
用极大痛苦的精神创造极大丰富的物质,用极大丰富的物质抚慰极大痛苦的灵魂。
有一次买了一个脸盆,里面居然有一张说明书,说这脸是个多功能脸盆:可以盛水,可以装水果,可以洗脸,可以洗衣服…
堆积的事越多,心里越不想做事。每天都要花一两小时在这种摩蹭上,内心的抵触其实浪费了很多时间。
很多人都认为现在我们处于太平盛世,但我不觉得。我和国外的人说,07年一年房价翻了一番,今年国庆短短几天广州某楼盘涨了6000,国外的人通常都瞠目结舌。这些现象,怎么看都只能在乱世发生。
我们不断地修楼,不断地修楼,钢筋水泥能拉动我们的经济走多久?我们有足够的钱盖那么多的楼,却没有足够的钱支持科学研究。在目前的投入下,我们实在没有理由怨念诺贝尔奖。
今天终于收凉席了。上床把凉席揭开,被单上是细细密密一层落发,我的天,原来最近我掉了这么多。又向中年男子迈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