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 小恐

生命不息,巨靠不已

获奖,从惊到不惊

今天一上网,就从好友小朴那里获知我的博客获得了第二届新浪博客大赛第二赛季金奖:
 
由于丝毫没有心理准备,惊得超过我的想象。我以为自己心理素质很好的,结果整个上午没有专心做事,心思全在这上面。
 
感谢为我投过票的所有朋友,感谢一直以来关注我博客的朋友,由衷感谢!
感谢勃勃生机的老大,感谢如兄弟姐妹般的铁丝们,超级感谢!
 
到下午,平静下来了。心理上终于适应它是一个既定事实。就像一个人交好运发财了一样,一开始兴奋得睡不着觉,一会儿去数钱,一会儿去数钱,生怕不是真的。到后来,心理上承认这个既定事实了,那一堆钱放在那儿,不会多一分,不会少一分,也就不再兴奋了。
 
所以,回归正常生活,白天认真干活,晚上坚持写博。
 
获奖页面里有这样一句话:
 
为了维护大赛的公证性,大赛反对无效刷票等作弊手段,将更多关注博客内容、浏览量和更新频率等指标。
 
我想我是受益者,我的得票并不靠前,但这些指标不差。谢谢这样的公正策略。
 
大赛最后冲刺了,我也有很多更有意思的东西要写。请继续支持。
 
获奖,从惊到不惊
 
这两天在写一篇文章,叫《上帝的程序》,明晚发。
 

读书时间

我是爱书之人,从小就享受到阅读乐趣的人才会爱书。这要归功于郑渊洁,《童话大王》伴我度过了小学初中高大学甚至是研究生生活。美妙得让人如痴如醉的文字让我由此对阅读产生了好感。
 
对于一个爱书的人,想看的书总会千方百计搞到手,到手之时,如获至宝。
 
最近,第三极书局与中关村图书大厦PK升级,打出了全场7折的王牌。竞争真是个好东西。这样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淘了不少好书。
 
《李银河说性》李银河著

读书时间

以前在旧书摊上淘到过她的《虐恋亚文化》。李银河很不容易,性这个字在中国依旧无比敏感,即使作为学术研究。她为弱势群体疾呼,为大众的性权利疾呼,向这个社会宣传了很多有关性的东西,也遭遇了不少卫道士的谩骂。李银河在博客里引用过恩格斯的平行四边形原理:社会上的人有些往左走,有些往右走,最后得到的是一个平行四边形,社会会走向二者中间的方向。这一点我相当赞同。智者朝着理想的方向努力,虽然社会的方向与之差之甚远,但这样的努力不会白费。这次看到李银河这本书,毫不犹豫地买了。翻翻目录,不经意就看到两篇相当强悍的文章:《反性与道德优越感》以及《大学生的性权利》。
 
●《动物凶猛》王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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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过他的《空中小姐》,纯情优美的小说。对于很多作家,我喜爱他早期的作品甚过晚期的作品。比如王小波,他的所有文字中我最喜欢的恐怕要数《绿毛水怪》。王朔也是如此,《空中小姐》让我记忆深刻。电影《看上去很美》拍得相当让人共鸣,虽然拍的是60年代的保育院,也触动了80年代出生的我的某根神经,于是马上买了小说,王朔的文字带着智慧,一些地方要费一些脑筋才能看明白。这次看到了他的《动物凶猛》,也毫不犹豫就买了。
 
●《情人》杜拉斯著王道乾译

读书时间

最先知道的是《情人》这部电影,还被当作情色电影来看了。暑假回家,和我要好的两位姑娘让我租一些“有意思”的电影一起看,我就租了这部,当在电影中看到梁家辉的屁股的时候,两位姑娘大呼小叫,当看到珍·玛琪的裸体的时候,我也大呼小叫,当二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一起大呼小叫。遗憾的是,看完这部电影,并没有发生超友谊的事。我和那两位姑娘太熟悉了。王小波对《情人》无比推崇,这是一部看似写得很随意其实经过了千锤百炼的小说,王道乾在翻译上也狠下功夫。这样的经典不得不买。
 
●《性与美》D.H.劳伦斯

读书时间

劳伦斯的作品估计比他本人更如雷贯耳:《儿子与情人》、《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等等。列举的这两部可都是禁书,解禁之后,曾一度洛阳纸贵。他的文章因为性爱描写而引起争论,甚至被禁,但大师始终是大师。大师用散文的方式探讨《性与美》,也值得一看。

●《瓦尔登湖》梭罗著徐迟译

读书时间

如果产生过去一个远离尘嚣的地方住上一段时间的想法,这本书的确值得一读。梭罗在1845年带着一把斧子,来到瓦尔登湖变的森林里,在那里伐木造屋,独立地生活了两年又两个月。这本书就是写的那段时期的生活。这是一本需要静下心来阅读的书,对于一个生活在喧闹的城市中的人,估计没有书能比这本书更加慰籍心灵。买下这本书,当有一天我厌倦了城市又没有办法离开,至少能靠着这样一本书安抚一下心灵。《瓦尔登湖》的翻译有多个版本,市面上较为流行的是戴欢的版本,但要论文字功底,当然选择徐迟先生的。
 
●《追风筝的人》胡塞尼著

读书时间

这本书不在计划之内,想买《我们名字叫红》,未遂,作为补偿,买了这本书。听说这是一本精彩的小说,看了这么多年小说,真正精彩的不多。听说很多人看了这本书之后开始关注阿富汗文化,但愿这本书看后不会失望。我只期盼它好看,其实小说只需要一个标准:好不好看。
 
—————————-华丽分隔符—————————-
 
上面那些书,有些是长期以来一直想买的,有的是第一眼就决定买的,有的则因为没有了香蕉只好选择苹果。其实这段时间一直逛书店,真正想买的是以下几本书:
 
●《皮皮鲁魔鬼训练营》郑渊洁著

读书时间
(图片来源:勃客郑渊洁

 
●《郑渊洁教子秘诀》郑渊洁郑亚旗著

读书时间
(图片来源:勃客郑渊洁

这两本书一起说,老大出版了那么多书,这两本的封面是最强悍的。很酷,特酷。或许里面的内容,在我小十多岁的时候看会更为有用,但现在并不迟,我还没老成到不可改变的地步。很多朋友已经买到这两本书了,听说里面的配图相当不错,还包括郑眼看世界的照片。垂涎这么久,不断逛书店,硬是到现在都没买到。经过询问,是没到货,北京图书市场的嗅觉也太迟钝了。不过勃客书在第三极倒随处可见,依旧维持在畅销榜上,开始由衷佩服起文汇,能让一本书后劲十足。准备在网上邮购这两本书了,明天就下订单。但愿能买到第一版首次印刷的。

●《我和郑渊洁的八天八夜》欧阳惠玲、郑渊洁著

读书时间
(图片来源:勃客郑渊洁

这本书也非买不可。这本书本身就是一个童话,在没有书稿的情况下,它在23天内得以出版。这本书所叙述的故事,也是一个童话。看完这本书的序言之后(点击这里看序言),内心全是感动。这是一个温暖的故事,我们的生活,太缺乏这样的温暖了。《八天八夜》听说是今天正是上市,逛书店,也没买到。随时关注。不管是书店还是网上,哪先有就先在哪儿买,我会在第一时间搞到。
 
●《我的名字叫红》帕慕克著

读书时间
(图片来源:当当网

这是今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帕慕克的一本代表作,也是他在中国唯一出版的一本书。说实话,我根本看不懂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奖理由:“在追求他所在城市忧郁的灵魂同时,发现了文化碰撞和交融的新符号。”但《红》这本书的开头几句就把我抓了进去,摘录它的开头如下:
“如今我已是一个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尸。尽管我已经死了很久,心脏也早已停止了跳动,但除了那个卑鄙的凶手之外没人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而他,那个混蛋,则听了听我是否还有呼吸,摸了摸我的脉搏以确信他是否已把我干掉,之后又朝我的肚子踹了一脚,把我扛到井边,搬起我的身子扔了下去。”
这样的开头,我没有理由不看下去。这本书要搞到手。

时间问题

最近,博客的更新被迫改成了两天一次。因为最近,我的时间越来越不够用了。
 
两天一次,对于一个有着两颗火热的肾脏的热血青年,是一个恰到好处的做爱频率。不会纵欲过度,还能保持时刻想念。当然,随着年龄推移,肾脏不再火热,这频率会拉垮一个人的身体。
 
然而对于博客上瘾的我,两天一次是一个非常不甘的妥协。写一天间隔一天,间隔那一天,总觉得没完成一件事,心里欠着。当然我也可以霸王硬上弓,强行每天一次。但这样只有通过侵吞睡觉时间来做到。欠觉对人体伤害太大了,我不敢。这样会过早榨干我这个热血青年,让我阳痿。
 
怎么着,时间就不够用了?这好像是上班执行严格打卡制度之后。我不知道对于一般的公司,八小时工作日是怎么定的,八小时包括中午吃饭休息的时间吗?至少在我们这里,不算。扣除午休时间,还需要工作八小时,这使得我们必须晚上六点之后才下班。自从执行严格的打卡制度之后,没人敢随便早退。
 
任意的迟到早退,都有记录,都需要理由,都要备案。如果引发原因与工作无关,后果很严重。
 
其实,在执行打卡制度之前,我在实验室呆的时间也绝对是够的。晚来了,自然会晚走。时间自己安排,自由自在。但并未因此偷懒。该制度实施之后,我感到相当压抑。我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我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人。打卡制度是一根束得太紧的绳子,让我浑身不爽。
 
每次刷卡的时候嘀的一声,我心里都会跟着骂一句:万恶的打卡制度。
 
六点以后才能走,到了六点,人家不走,自己也不好意思走,就拖着。这样,真正下班了,吃了晚饭回去,也就七点过了。属于夜晚的时间,已被掐掉一截。
 
所剩无几的夜晚,要做的事情还很多:锻炼40分钟,洗澡洗衣,电话半小时,上网关注一些东西,和朋友聊会儿天……有时候把该做的做完,发现一晚上就过完了。博客还没写。过12点睡已经熬过了一半最佳睡眠时间,我不能再把另一半也熬去。也考虑过改成早上写博客,但极其不现实,在寝室写吧,人家还没起床,好意思干扰人家睡眠吗?去实验室写吧,不管去多早,总有人比我早到并开始工作了,我还有心思写吗?数来数去,真正能用来写博客的,只有晚上的时间。然而,晚上已经严重缩水。
 
其实,即使白天,时间也越来越不够用了。任务越来越重之后,压力让自己没法松懈,该做什么,怎么做,一步一步怎么来,都得想好。往往一天下来,发现自己该做的,根本没做完。象征性多呆一会儿,还是得走了,晚上一大堆事呢。
 
这样,一整天都处于匆忙之中。时间永远不够用了。时间永远不够用,这可能是现代都市人的通病。我也病了。
 
李银河说,一个人有很多事情要做是很可耻的。我也这么认为,我喜欢充足的时间,闲适地做爱做的事。但做不到,我很可耻。
 
怎样的生活才会觉得时间够用?答案可能有很多,随便列举三条吧:
 
一、离开城市,过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但是现在的农村生活,可能并非如人想象那么美好。
 
二、被关进监狱。据说,被关进监狱才会知道时间有多长,空间有多狭窄。的确,那里面时间多得刷马桶都只愿一点一点刷,但是我想没有人愿意通过这样的途径来获得时间。
 
三、浪漫一点的方式,投放孤岛,像鲁滨逊那样。很多人喜欢用孤岛假设来拷问人家心中的一些重要东西,拷问的基本方式如下:如果你被投放孤岛,你愿意带一本什么样的书?等等。是我,我首先征求带一位美女同去。有了美女,我什么都不带,过去当亚当夏娃,还看什么书?生成打的孩子,刀耕火种,有的忙活。如果不能带美女,请允许我带一些美女写真,画饼充饥总可以吧?欲火焚身的时候也好有个意淫的对象。当然,纸质美女没有血没有肉,不会哭不会笑不会逗人开心不会发脾气,时间依旧会显得漫长,为了打发这漫长的时间,我决定带一本写满了未证明数学猜想的书,没事就证证这些猜想。这些猜想一定要是庞加莱级别的。不小心就证出来了后面的时间该怎么办?一定要总有进展又总证不出来。进展是为了满足成就感,证不出来是保证不断有成就感。美女写真用来慰籍生理和心理的特别需求,在有了需求的漫漫长夜,告诉自己,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美女的性感动物,让内心的亢奋有一个慰籍的目标。似乎惨了点,但聊胜于无。基本能过活了,内心有了不断的追求,手心也起了老茧,大腿内侧也有了瘀伤。汗,与一个有追求的单身男青年无异。
 
其实,说白了,这第三点,就是一个时间永远不够用的城市病人在画饼充饥。

被溅了一身

被溅了一身
 
北京很少下雨,10月8日清晨,北京却下起了罕见的大雨。
 
那时,我正在返京的火车上。一晚上迷迷糊糊,怎么睡都难受,手麻了,牙齿疼了,眼睛充血了,发型油得一丝一缕了,天终于亮了。却下大雨了。雨点比赛似的往车窗上划道道。出远门从来不带伞的我看着那些密集的道道想,这次我完了。
 
火车开始不断地临时停车,说天气恶劣,信号没了,没法与车站取得联系。没有调度,不敢贸然进站。当然不敢,要是对面闯来另一辆火车,这玩笑就开大了。就这样,临时停车停了两个多小时,也就是说,晚点了两个多小时。八点过才到北京。风雨依旧。
 
出站的时候,有车站的内部人员拎着一口袋劣质雨伞贩卖,10元一把。摸摸口袋,恰好10元。正准备掏出来,突然反省过来,万万使不得。这钱要花了我就得走回去了。北京有多大你是知道的。
 
人算不如天算。怎么算都觉得那么早的车到北京怎么可能上班迟到?但是列车晚点了;怎么算都觉得带十余块钱在身上,一路开销到北京绰绰有余,但天下大雨了。
 
没买到伞只能硬着头皮出去,还要装出很彪悍的样子。人家探头探尾不敢往雨里进,我在后面粗着嗓门大叫你到底走不走?不由分说拨开他,一个猛子扎进雨里。
 
淋得痛快。幸好不到50米就是地铁口。地铁口塞满躲雨的人,以至于真正要坐地铁的,反而塞不进去了。我故技重演,大叫你们倒底坐不坐地铁?这次很失败,没人理睬。只得野蛮地往里面钻。浑身是水,谁怕谁。
 
钻进去的过程中,硬是把衣服都蹭干了,包也快蹭掉了。混乱之中排队买票进站上车,背包站立在地铁上,感觉吸纳了雨水的身体很重。2号倒13号,无比拥挤,走路不受自己控制,被别人踩脚,踩别人脚,叫骂连连。人潮汹涌,但水泄不通,不由自主联想到了成群的难民。
 
13号线出来,雨终于小些了。最后的20分钟路程终于不那么狼狈,终于有了气宇轩昂的资本。但是一路全是大小水坑。北京不爱下雨,所以北京路面的排水设施相当糟糕,要么没有,要么修在雨水根本流不过去的地方。比形象工程还可怕,形象工程虽然花钱好歹有个形象。这些排水设施却又难看又不中用。我就着小坑避着大坑走。总在坑中走哪有不湿鞋?但心想鞋湿了也就得了,牺牲一个地方,保全其它地方。
 
但是我想错了。路过的汽车开得比平时还猛。溅起一人多高的雨水。见行人不但不减速,还恨不得踩到两百迈,似乎非得享受把雨水溅到行人身上的快感。一见有车都避之不及,但满地是水,哪里躲得掉。开过的车不依不饶,耀武扬威。
 
操,丫的!不就有一辆破车么?生平最讨厌有了车就以为比别人高一截的人。正是这种恶心的心理让他们觉得把水溅到没有车的人身上是一种乐事。
 
乔治·奥威尔那本用动物讽刺人类的经典著作《动物农庄》里有一句经典的话:所有动物生来平等,但一些动物比另一些动物更加平等。看来,真有一些动物下雨天庇护在自己耀武扬威的车中后,就自以为自己比别人更加平等了。
 
我骂骂咧咧,但嘴里也就哼哼,主要的话都在肚子里打转。一位泼辣的中年妇女却扯开了嗓子大骂,惊天动地,荡气回肠,每一句都直中要害。我从小到大被教育去势,已然没有了这样的骂人能力。
 
这些话无法转述,只能逐一阉割,但能留下最后一句:你TMD良心都被狗吃了!单这一句,就足够震撼了。
 
带着一身被溅的雨水,终于回到寝室。小心翼翼打开包,还好,从千里以外背回来的《郑渊洁童话全集》完好如初。

和谐社会应该有清晰的法律来界定娱乐与赌博

 
有人看到这则新闻,首先就进行道德审判:打麻将就是不对,被抓就是活该,更何况是著名大学的教师,为人师表,干了这样的事情,更是活该中的活该。
 
但如果问道德审判的人一句,你就没打过牌吗?他很可能会就此噎住。他可能没打过麻将,但可能斗过地主,他可能没斗过地主,但可能打过双抠……这样数下去没碰过牌的几率可能微乎其微。差别何在?都玩过牌,人家被抓了,你没有碰到这样的倒霉事;人家是大学教师,你可能不是。就此之外,再无任何差别。即使你无比高尚,从来没碰过任何牌,人家玩玩麻将被抓,就是活该吗?
 
在我们社会里,教师是一个被神圣化的职业:传道授业解惑、蜡烛、园丁、灵魂的工程师、太阳下最伟大的职业……什么词伟大用什么词,什么词肉麻用什么词。以至于很多人忽略了它仅仅也只是一个职业,付出劳动,赚钱生活,与别的职业并无差别。从事这项职业的人,也和从事别的职业的人一样,有血有肉,而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因此,周末私下聚会,饭后开心了打几圈麻将,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而并非如人想象的那样素质低下。更何况,娱乐与工作并无冲突,往往懂得娱乐放松的人,反而更懂得如何高效工作。何罪之有?
 
但是这样的娱乐,却被当作赌博嫌疑抓了起来,强行搜出四个人身上的所有现金,当作“赌资”,并且在后来处罚撤销后也不归还“赌资”。这不得不让人觉得文中涉及的公安机关的某些人士有抓赌创收的嫌疑。
 
赌博罪是刑法419宗罪中的一宗。但这宗罪的定罪却相当模糊。打打麻将、玩玩小牌已经成了群众娱乐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中也不可避免地参杂金钱上的输赢。娱乐与赌博,并没有泾渭分明的界限。这使得赌博罪定罪相当困难,不具有可操作性。这也使得打牌娱乐的人很容易就成为了赌博嫌疑人。
 
法律规定上的界定困难,使得广大喜好玩牌娱乐的群众成了赌博罪潜在嫌疑人的同时,也使得这样的法律一旦落在某些素质低下的执法人员手中就成了他们创收的利器。
 
这件事因当事人是重点大学的教师而受到关注,也因为他们有保护自己的意识并懂得一定的法律知识,交涉到最后,还是拿回了属于自己的钱。而大量的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普通群众遭遇这样的情况是不会得到关注的,他们也不懂相关法律,更不懂如何保护自己,被抓后没收“赌资”,承受关押之苦,只得乖乖等着家人拿钱赎人。(本人的一位亲戚饭后与一帮朋友打牌,就曾遭遇如此待遇,被关押一夜靠亲人花数千元赎回。)
 
一项界定不清的法律执行起来,真比没有法律还要糟糕。不少人为此吃了惨痛的哑巴亏。
 
最近刚开的十六届六中全会指出了和谐社会的基本特征,其中第一条就是民主法制。要让法制切实执行,首先要求其界定清晰。我们法制中对赌博罪的界定,显然有悖于这样的要求。
 
我们的和谐社会,需要清晰的法律来界定娱乐与赌博,而不是用含混的条款对娱乐进行道德审判外加关押罚款。
 
(小恐注:我并不认为打牌是一种值得推崇的娱乐,但任何人都有通过打牌进行娱乐的权利。——这是废话。说这句废话,是怕头脑不清的人误以为我这篇文章在推崇打牌。)

寄给妞妞的信

(本诗由网易写诗机写成)
 
寄给妞妞的信
 
挂在合欢草上的月亮 
与家乡光棍树中的月亮就是不一样 
微风吹过来 
光棍树月亮与我们一起在秋千上荡漾 
 
快交欢吧, 妞妞 
不要再呆望月亮了 
明月似镜 
但照不到我, 妞妞 
 
妞妞,你还常想我吗 
清晨换岗回营房时 
衣服上淫荡的 
和小草举起猥琐的 
就是你的黄色的泪水吗 
 
不要惦记我了, 妞妞 
我也在吃月饼 
不是我一个人 
可操蛋呢, 妞妞 
 
吃过了 
我还要送月亮回家 
接太阳出山 
这就是我的任务 
保证日月正常通行 
 
月亮偏西了 
妞妞,快睡吧 
梦中我会回到你身边 
放心吧, 妞妞 
我在为你站岗 
还有一片陪我的光棍树 

中秋节快乐

今天是中秋节。今晚会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吃月饼,看月亮。
 
有佳人,但家人在故乡。
 
这是一个充满亲情的节日,有了月亮、月饼、佳人、家人,一切都是多余。
 
只能通过电话和家人团聚,这是唯一的遗憾。
 
中秋节快乐。

两只狗主人的强悍对话

真事,绝非杜撰。发生在京师大厦附近。
 
一位帅哥和一位美女牵着狗路过,二人素不相识。两只狗却对彼此产生了兴趣,相互嗅着尾部,当街交欢。
 
在这尴尬时刻,男方先打破沉默。
 
男:您这只是雌性的吧?
 
女:恩。
 
男:那……没事,我这只是公的。
 
女:……行。那……让它们玩会儿吧。
 
男:你……可养得真细心,看这毛发。
 
女:你的也不赖。
 
男:要它们真有了崽,咱可成亲家了。
 
女:你这人可真会拉关系。
 
男:到时候可别吃水忘了挖井人啊!
 
女:瞧你这话说得……
 
男:(犹豫片刻)这是我的名片,今后要有了可记得联系我啊。
 
女:……行。给,我的名片。有了一定捎你一只。
 
……
 
匆匆路过,就听到这些。
 
两只狗狗无知者无畏,两位主人的对话也相当威猛。
 
一对宠物的本能行欢,没准牵线搭桥,最终能撮合一桩婚事。
 
一对男女通过这样的方式认识,贼有意思。

感谢陌生姑娘的大腿

国庆,一票难求。求到一张站票,已相当幸运。买了一张折叠小凳上火车。没有座位,只好自带。
 
但火车上硬是拥挤到一张折叠小凳都安不下。几乎在寡不敌众的情形下和周围的人拌嘴一场,才安下自带的小凳。
 
坐在小凳上,无依无靠。要接受乘客的拥挤,火车的摇晃,相当考验。醒着还好说,睡着就难办了。
 
我将小凳安置在一座位旁,座位上坐者一位女性。
 
在朦朦胧胧睡着的过程中,由于以下原因:
 
1.小脑不再工作,丧失平衡能力;
 
2.空调太冷需要温暖;
 
3.内心防线在深夜崩溃。
 
最终靠在了她的大腿上。
 
整个过程,她没有一丝怨言。反而醒来后,我发现自己靠在一位陌生姑娘的大腿上,颇为窘迫。
 
醒来后,看清了姑娘的容颜,一夜的疲惫难掩容貌的秀美。也看清了穿着牛仔裤的腿,纤细秀美。
 
整个过程没和她说一句话,但心中充满感谢。
 
感谢这位姑娘,人美腿美心更美。
 
由衷感谢。

美丽的身影

  有那么一段岁月,有那么一个老师,我到现在都经常记起。
                 
  经常记起她没有别的原因。因为她长得漂亮,我就喜欢她了。因为喜欢她,就经常想起了。
                 
  其实与其说自己经常记起她,不如说经常怀念那一段尴尬岁月。那段被人们称做青春期的尴尬岁月。
                 
  那时的我十二三岁,已经不再是个娃娃了,但是仍是被人家当娃娃看待的。小平同志说,计算机要从娃娃抓起。学校就找了一个大姐姐来抓我们这群娃娃。
                 
  她就是那个大姐姐,我们的微机老师,学校找来抓我们的人。
                 
  那年的暑假被学校动员去参加电脑夏令营,第一次听说电脑这个词,我觉得很奇怪,谁的大脑还带电?报了个名,于是成了被她抓的人。
                 
  一切的开始就这么简单。
                 
  其实十二三岁的孩子,已经似懂非懂地有了些男女的概念。那时的女孩情窦初开,喜欢的偶像是四大天王,常常围在一起哼刘德华的歌,看见俊秀的男孩也会娇滴滴地说一声好帅哦。那时的男孩还没怎么发育,却已经开始爱靓了,特别在女生面前。常常往头上抹水,然后努力把头发掰成两半,被大人笑是汉奸头却不屑一顾地认为大人不懂潮流。死缠烂打买了一条西裤,上面配的却是运动衣。声音变得像鸭子一样地难听了还一天到晚乱吼。我就是这样的男孩中的一员,一天到晚想一些希奇古怪的事,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成天张牙舞爪,癫癫狂狂像一个小丑。像我这样癫狂的不在少数,于是就组织了个色狼舵,向大家宣称自己是好色的,我颠得最甚就成了总舵主。
                 
  但不管我颠成什么样子,在她面前我就完全收敛起来了,像一个乖乖小朋友。甚至还挠头皮,红脸。她一点都不凶。让我变得这样收敛的是她的美丽,耐心,和姐姐般的温柔。
                 
  那时的我们对电脑一无所知,看见一个显示器还以为是一种新型电视。所以一切都从最基本的学起:背键盘,打字。我的打字速度是慢得可以的,因为我怎么都记不住键盘,背得了也要反应半天才知道该用哪个手的哪个指头往哪个键上戳,戳过去了也问题多多,要么没出来字母,要么出来一长串。当时每分钟最多能打20个字母,于是觉得这个世界完了,怎么发明了这么个不好用的东西。
                 
  见我笨成这个样子,她就过来坐在我的旁边,牵着我的手纠正姿势,捶我的背要我端端正正坐起来。我呆得像一块木头,她就像摆弄木偶一样把我摆弄成正确姿势。
                 
  “你知道吗?你应该把键盘上的按键想成烧热的碳,不要一直按着它不放,手搁在上面久了会被烫起泡的。碰一下要马上缩回来——试一试这种感觉,非常轻快地,按下去,弹回来,按下去,弹回来……很轻快地,很有节奏感地……”她是这样教我打字的。
                 
  她离开后,我发现手心的汗多得都快滴下来了,脸滚烫滚烫的,脖子也滚烫滚烫的。回家的路上一个哥们儿走过来问我,你脸红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对我们李老师有意思?我矢口否认说没有没有,他一直坚持说有有有,我们就在路上疯打起来。
                 
  那一段时间,吃饭都是念念有词的:“asdfjkl;……”。
                 
  到了学五笔,念的词也相应地变了:“王旁青头兼五一,土士二干十寸雨……”
                 
  我仍然是很笨,但是字母能打到40多了,汉字也能过20了,但进步到这种程度,夏令营过得也差不多了。
                 
  作为夏令营的结束,我们去参观了一个电厂,一个火力发电的电厂,电厂的一块地上铺着刚刚出炉还未冷却的炭石,几个女孩不知道,走上去烫着了脚,李老师于是动员男生前去背女生。我就又胡思乱想了,想象着要是她被烫伤了,我一定要第一个冲上去背她,冲上去的速度要快,背她的动作要干净利落。正想到应该先把她的左手还是右手搭在肩上的时候,她从我身边经过了,我的脸唰地红到耳根,觉得自己干了一件相当羞愧的事情。心念急转,想:要是她问我在想什么,我该怎么办呢?对,我就告诉她这么烫的炭石让我想起了打字的键盘。但是她什么都没问,奇怪地打量了我一会儿就走开去看受伤的女生了。
                 
  这些都是初一暑假的时,初二的时候,她成了我们的微机老师,教我们basic语言,还开了一个课余的辅导班。她再次成为我们的老师对我来说是一个惊喜,所以她的辅导班我也毫不犹豫地报了。每天下午的放学之后,我都会在实验楼的机房呆上一个小时以上,她辅导我们basic编程的基本思想。
  学到了一些东西,就有想用的欲望。我蠢蠢欲动,用for循环在屏幕上打了100个“艾老虎油”,结果李老师发现,过来问我在打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支支吾吾说随便编程玩玩,同学在旁边狂笑,说不愧为舵主。她又问什么舵主,连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至于她能不能破译“艾老虎油”这句话的含义,我到现在都不得而知,我想她至少得看过《黄飞鸿》才行。
                 
  那个年龄,逻辑思想的概念还刚刚萌芽,所以编程对我来说是一件相当辛苦的事。撑着脑袋想程序,想不出来就使劲挤额头上的痘痘,挤得头破血流,搞得写程序的纸上也血肉模糊,不明白的人看了还以为是我吐的血。她看见了就会骂我:这么大了,也不懂爱干净。
                 
  那一天下午,我和往常一样托着脑袋想程序,想不出来了,就把手压在太阳穴上往中间挤。她看见了就问我为什么经常挤自己的脑袋?我说自己头痛,她又问一直都这个样子吗?我随便答了一句是啊。
                 
  第二天下午她把我叫到了办公室,拿出一个用报纸包得好好的东西给我,塞进我的书包,但我的书包怎么都包不住,冒出一截来。她对我说,这是老师买给你的,回去按上面的说明好好吃,这么小就头痛,当心今后会落出大毛病。她是用嗔怪的语气说的,我站在她的办公室又变成了傻冬瓜,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谎话她竟关心到了这种地步。回家的时候她还叮嘱我:小心放好,不要被其他同学知道了,不然他们会说老师偏心的。老实说,她对我真的很偏心。
                 
  回家拆开才知道是补脑的营养品,我于是每天都很认真地喝,早一支,晚一支。
                 
  这样的事写出来很像小学生的作文,因为小学生作文里的老师都是这样关心学生的。但小学生作文里的事未必就不是真实的。如果你把这当成一篇小学生作文,这至少是一篇绝对真实的小学生作文。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把手随便放在脑袋上了。为了控制住自己的手,我就把它牢牢的按在大腿上。李老师看见我这个姿势,就会问我:程序编出来了?我说还没,她就坐到我身边给我给我讲解编程思路。但我常常要讲好多次才会明白,她的声音很好听,听着她的声音我就忽略她在讲什么;她的手很漂亮,看着她握笔的手我就不由自主地走神了。她常常说你呆呆地在想什么,当然,我不愿意让她知道我傻呆呆地想些什么。
                 
  还好,走了不少神,最终也没有让她失望,那年的奥林匹克信息竞赛我得了市区的二等奖。
                 
  这仿佛是故事的高潮,也仿佛预示着什么即将结束。
                 
  微机棵伴随着竞赛的结束而结束,初三是不会开设这样的课程的,所幸的是学校小,我时常都能碰见她,然后很开心地向她问好,她也会开心地问问我最近的学习情况。
                 
  那一天在路上碰见,她拉着我说,你的获奖证书还在我办公室呢,和我一起去拿吧。我就呆呆地跟在她后面去她办公室领了获奖证书。拿着证书,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自己除了还能在路上向她问好,再没有其它关系了。那天她穿了一袭白衣,很漂亮,用一句非常贫乏的比喻,就是像仙女下凡一样。后来有人告诉我,那身衣服是她男朋友给他买的。
                 
  她的美丽是全校皆知的。我们那个唱歌走调的音乐老师都对他很有意思,经常打饭之后端着饭盒就去找她聊天——因为他和她没有业务上的联系,只有在食堂碰见之后赶紧穷追不舍聊两句。这样的情景我看见了好多次,觉得音乐老师的样子傻逼透顶,不知羞耻,脸皮比城墙厚。也许是唱歌走调吧,不管怎么追音乐老师就是没有追到李老师。
                 
  后来我考上了高中,仍在同一所学校,仍然开设了微机课,教微机的却变成了一个干瘦老头。
                 
  打听了才知道,李老师被那个我们不知名的男朋友带走了,我们唯一知道的,是男朋友曾经为她买过一袭漂亮的白衣。另外一个小道消息颇为丰富的同学告诉我,她的男朋友在重庆开了一家电脑公司,她就辞掉教师的职务一心去帮助男友经营事业了。
                 
  “还记得吗?”那个小道消息丰富的同学告诉我:“我们初三那次打完泥巴仗回家路上碰见李老师,她就是刚刚去见了她的男朋友,看她高兴的那个样子,一定是。”那一次我是记得的,她笑得很开心,说我们像一群泥孩子。我以为她这么开心是被我们逗的,怎么都没想到是因为刚和男朋友约会过。
                 
  微机课上,那个干瘦老头戴着老花眼镜煞有介事地讲着dos命令,我死活都适应不过来。在我的心里,微机始终是和李老师这样天仙般的美女联系在一起的。上机去机房,看见一群小朋友在一个年轻男老师的带领下编程,曾经熟悉的苹果机中华学习机变成了386,486,觉得一切都恍若隔世。
  经常性的,我会浮想起那天她叫我去拿奖状的情景,她那漂亮的一袭白衣,也许那天,就早已预示了这一切。
                 
  高中几年的黑暗拼杀之后,我考了大学,也许是心里那个重重的情结,我选择了计算机系。不管是在编c语言,还是java,每次托起腮帮思考的时候,耳边就会响起她的声音,眼前就会浮现她握笔的手。
                 
  一转眼,距离初中的那次夏令营已经快十年,她也许和男朋友结了婚,也许孩子都好多岁了,但这并不影象她在我心目中美丽的形象;而我自己,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女朋友,但这并不影响我对她的喜欢。一想起那段青涩的岁月,她的样子就会在我眼前浮现。她也一直这样浮现着,一张写了程序的纸,一张软盘,都会让她浮现在我的眼前。
                 
  就这样,她一直留在我记忆中,成为我青涩岁月中的恋师情结,漫长成长途中的印迹。是的,她是我记忆中不灭的回忆,永远美丽的身影。
                 
  2002.1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