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是天生的守门员

女性是天生的守门员,截挡男性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不仅仅是截挡,更重要是去判断什么样的进攻需要拒之门外,什么样的进攻无需防守。或者更复杂些,谁的进攻永远拒之门外,谁的进攻永远无须防守,谁的进攻防守多次方允许进入。

 

从有异性追求那天起,女生就担当起守门员的角色。这个角色,没准能持续到六七十岁。对,一点都不夸张,夕阳红没准更精彩。

 

从陌生到熟悉到轻松驾驭,都靠自己摸索。别指望别人教会你什么,当家长或老师知道你开始担当此角色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对此角色相当陌生),只会教你如何猛烈防御——早恋似乎永远都影响学习,永远都是洪水猛兽。但是,到底是防御还是接受需要自己考虑,至少在我看来,早恋是一笔宝贵到无价的精神财富。甚至坚定不移地认为,早恋影响学习的人,干任何学习以外的事情都影响学习。分寸全靠自己把握。

 

这个角色,是女性一辈子都乐于承担的角色,很少听女性因为此角色感到累。相反,进攻的人越多,女性越喜形于色;如果门可罗雀,那是相当悲惨的事。进攻的人数和次数是女性骄傲的资本,就像进球数永远是男性吹牛的资本一样。

 

和我一起长大的姑娘,从初中就开始担任此角色了。至少在初中的时候,我已经一封一封写情书向那些守门员进攻了。现在的姑娘,应该更早吧。小学,没准幼儿园就开始守门了。

 

年龄越大的女性,习惯性截挡越多,因为其成长的年代对其灌输的截挡越多;年龄越小的女性,习惯性接受越多;因为其成长的年代更为宽松。习惯性截挡,可能把千载难逢的球也拒之门外了,事后痛心疾首,也于事无补;习惯性接受,没准把千载难逢的臭球也引进门了,事后悔不当初,同样于事无补。度,是多么难以把握。

 

有一个相当有趣的现象,人头攒动的门前,人会越挤越多——门越守越死,射门却越攻越猛,门可罗雀的球门,会越发人烟稀少——恨不得门窦大开,依旧没人射门。上帝就是这样不公平,制造这样的青睐有加与倍受冷落。

 

这样的现象其实和男性心态有关。大家都攻不进的门,自己射进了,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门窦大开,也就没有射的必要了。但为何要在人头攒动的地方进行无谓进攻而不是独辟蹊径寻一个更适合自己的球门呢?

 

如果把女性比作守门员,男性无疑就是球员了。从射门的冲动萌芽开始,就一次又一次地进攻。从笨拙到技艺精湛,不断磨练。当然,这也和天赋有关。天赋高的,进球无数,没天赋的,没准活到现在还没进过。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是相当常见的事,频繁进球的,没准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笨拙一点的,没准好不容易进了一个,却此生无忧。

 

人头攒动的球门,守门员要学会在一片进攻中如何取舍,别看花了眼;门可罗雀的球门,守门员要思考自己如何吸引更多的进攻,绝对不是门窦大开;进球无数的球员无需骄傲,比赛的结果不是数量取胜;没进过球的球员无需气馁,你的不断进攻只要换来一次进球,没准就能此生无忧。

 

这是一场全民性质的球赛,我们是球员,我们是守门员,我们是观众,我们投身其中,乐此不疲。这样的球赛,比世界杯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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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配也是纯洁的

交配也是纯洁的

今天外出买花,同时还想买一对仓鼠。

 

一路和美女聊天。美女说,她也想养仓鼠。为了表达自己对小宠物的喜好,我说,我想把仓鼠放在自己的工位上,天天看着。对我本性相当了解的美女发出疑问,成天看着,意淫啥呢?我说,没准能看到仓鼠交配。美女感叹,果然不纯洁。我引用加改造王小波的一句话说,在我眼里,小草的发芽和马的发情是一样的,所以,交配也是纯洁的。

 

王小波的这句话出自小说《三十而立》,原文是这样的:

在我看来,春天里一棵小草生长,它没有什么目的。风起时一匹公马发情,它也没有什么目的。草长马发情,绝非表演给什么人看的,这就是存在本身。

 

紧跟这句话的后面,还有同样经典的一句:

我要抱着草长马发情的伟大真诚去做一切事,而不是在人前差羞答答地表演。

 

不管是生长还是发情,都是生命的本能,生长是生命壮大的本能,发情是生命繁衍的本能。从本质上说,这二者没有根本的不同。这两种本能都是自发的、真诚的、非目定性的。正因为如此,我觉得它们同样纯洁。

 

所以,我观察花草生长和观察仓鼠交配,也是同样纯洁的行为。可惜的是,我没买到仓鼠,只买到兰草。因而无缘观摩仓鼠交配,只能观察兰草生长。

 

不过从小到大,我倒是目睹过不少动物的交配。小学的自然书上,就告诉我们雄蟋蟀和雌蟋蟀尾部有什么不同,还说为了进行生育,它们需要交配,这个时候,雄蟋蟀和雌蟋蟀的尾部会结合在一起,因此交配又叫交尾。这是我对交配最初的认识,我就像领悟别的知识一样,一视同仁地记下了关于交配的知识,并未产生任何不洁的想法。

 

后来我养蚕了,蚕结茧成虫后,会破壳而出,交配产卵。这个时候,我会如痴如醉地趴在一边看它们交配。从蚕茧里出来的公蛾简直就是一部交配机器,抖着翅膀打着旋儿到处找母蛾交配。旋到母蛾旁边,主动把尾巴伸过去和人家的尾巴连在一起,交配完一个,又抖着翅膀打着旋儿去寻找另一个。我会在一旁记录哪只母蛾交配了,哪只母蛾没交配,遇上遗漏的,我会将公蛾捉到那只母蛾旁边,促成它们的交配。相比而言,母蛾在交配这件事上比较被动,似乎也不太关心,公蛾来了,就应付着交配一下,交配完了,继续产自己的卵,一个接一个,一个挨一个,产出一大片。公蛾是精尽蛾亡而死,死的时候还抖着翅膀,一副欲罢不能的样子。母蛾是卵尽蛾亡,像完成一件大事,去得很安宁。交配的本能是异常强大的,要不,公蛾也不会临死之前还惦记着意犹未尽。现在回想蚕蛾交配的情景,如果选择一个词描述这样的情景,我会选择“生命的舞蹈”,对,交配就是这样一件单纯甚至伟大的事情。

 

再后来,在农村见到狗的交配和猪的交配。农村的小孩用一个非常脏的和性相关的字眼来形容猪狗的交配,一脸坏笑,以显示自己啥都知道。猪和狗在交配时,雄性会把前肢架在雌性的身体上,整个身体反复进行一个非常怪异的往复动作,以促成生殖器的进出。至少在当时,我觉得这个动作非常怪异,虽然后来才知道,人类交配的动作,也是同样怪异。不管周围围多少人,猪和狗都会专心从事自己的交配,仿佛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在交配的时候,平时隐藏在猪狗身体下的阴茎会显得异常突出,因为此时它是主角,穿插在雌性对应的器官里。这似乎也在提醒我,自己身上也有个这样的器官,然后就似乎有些明白那些农村娃为啥脸上会有坏笑了。猪和狗的交配能引起人类联想,因为它们在形体上离人类更近,这大概也是我当时觉得它们动作怪异的原因吧,这样的动作至少会让我觉得有些尴尬。不管动作多么怪异,如果蚕蛾的交配是生命的舞蹈,它们的交配无疑也是。

 

人的交配自然也见过。高中的时候,一个同学邀我出去看电影,说最近出了一部新片,结果把我邀进了黄色录像厅,在那里,生平第一次观摩了美国产的H片。从录像厅出来回到学校,得知我去看了H片的同学纷纷过来询问,感觉怎么样?我只说了三个字:猪配种。真的,片中的所有镜头都让我想起了农村观摩的猪的交配。这样的观片经历,让我对郑渊洁的那句话感慨不已:X片就是把人当动物拍。

 

当我把交配一词用到人身上的时候,其实已经把人当动物了。这并没有什么不妥,人也是动物,性也是人类的本能,这也是自发的、真诚的、无法伪装的本能,这也是生命的舞蹈。这也无比纯洁。

 

写到这里,一个路过的人看到了我文章的标题,问我:“连交配都是纯洁的了,那还有啥不纯洁?”这个问题得好好回答一下,交配是纯洁的,不纯洁的事还多着呢。前面回答了为什么交配是纯洁的,因为它是一种自发的、真诚的、非伪装的本能。相反,如果一件事是虚伪的、非自发的,出于某种目的而伪装的,它就不纯洁了。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比如欺骗,比如道貌岸然。说到这里再次想起了小学一年级的自然课本,虽然它告诉了我雄蟋蟀和雌蟋蟀尾部的不同,告诉了我交配的相关知识,我依旧觉得它不纯洁。它为何不在讲解蟋蟀的同时告诉我人类男性和女性生殖器的不同之处,人类是如何交配结合的,人类的生命是如何诞生的?如果它告诉我,我会一视同仁地将这些知识装进脑子里,并由衷地认为人类的性活动是纯洁的伟大的,也避免了我在成长中性观念先被世俗扭曲,在有一定辨别能力之后再花大力气去纠正了。很遗憾它回避了,这种有意识的回避本质上是一种虚伪,一种道貌岸然。

 

这样说来,这世界上不纯洁的东西简直太多了,放眼皆是。和它们相比,交配是一件多么纯洁的事情啊,真诚而不虚假,自发而不伪装,这真应该是一种生活态度。

 

王小波说,我要抱着草长马发情的伟大真诚去做一切事。我们皆应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