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听了小朴的讲座

朴总作为首师大的杰出校友,今晚与首师大的学生分享人生经历。

 

我有幸前往聆听,感触良多。

 

这是小朴入场前的会场现场。

 

今晚听了小朴的讲座

 

由于手机的照相质量有限,照不好远处人像,也只能以这张照片为代表了。

 

小朴的博客很精彩,报告更是比博客精彩百倍。妙语连珠,准备充分,资料翔实,互动热烈。

 

报告提及了老大,提及了贼船,还提及了小朱的一个原创笑话。

 

在报告的最后,代小朴回答了一个硕博连读的问题,但愿没有误导那位女生。对于要回答别人的人生决策,我总是非常忐忑。

 

首师大的学生都非常的可爱。难怪小朴那么喜爱和他们沟通。

 

最后,还获赠了一张08年在鸟巢奥运闭幕式上飘落的红叶。

[围脖N周] 物质极大丰富,精神极大痛苦

看过一个电影叫“阴齿”,然后向别人介绍过,结果我的输入法就记住它了。每次想打“因此”,输入“yinc”,立马蹦出“阴齿”……好几次都写到论文里面去了,汗啊。

 

加班到凌晨三点,回宿舍的路上正感叹命苦,但马上看到一个老奶奶,在垃圾筒旁,伸手进去搜罗废弃的矿泉水瓶。

 

我们的生活像一种慢性病,痛苦可以忍耐,但绵长无期。

 

今天某公司打电话骚扰了我半小时,就是为了忽悠我花买他们的一个手机加DV套装。后悔5年前办了个会员卡。会员其实就是可持续摇钱树。

 

中国是个民工大国,却很少在媒体上听到民工的声音,这极不正常。能否看到这样一天,有人办一份《民工报》,专门报道民工的事,刊登民工的文章?

 

每次看到外地的警车,都觉得他们跨省追捕来了。

 

我的手机用了5年,开关键坏了,成了一个洞,为了开关机,我必须拿钥匙插进去以碰到它的G点。但并不是每把钥匙都能碰到,只有自行车钥匙能。幸福的车钥匙,同时霸占我的爱车和爱机。(老罗说,“爱车”是个恶心巴拉的词。很少人把自己老婆叫爱妻,却又无数人把自己的车叫爱车。我再加上一个爱机,送个恶心巴拉的现代人。)

 

60年的阵仗就是比50年大。

 

我发现,满60就是喜欢放电影。我婆满60的时候,请人拉了一块白布放电影。我半夜三更地被人叫醒,说演武打片了。我半梦半醒地看,越看越兴奋,还顺手学了两招,第二天上学就找人过招。

 

今天有妈满60,有儿子给妈放电影,叫啥子《见过大爷》,听说里头净是开会,一点都不好看。这孝心没尽到位哟。

 

去一家烧烤店吃自助,店里排烟系统几乎等于摆设,两个小时下来,基本被熏成了火眼金睛。

 

给家里打电话,发现口音没变,但是说话的句式已经成了普通话了。感觉很怪。家乡话说不顺畅了,普通话又带着口音,英语更是止步不前。我该说什么话呢?

 

我们并不是一个擅长歌舞的民族,却特别喜欢歌舞升平。

 

人类之所以是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是很随机的事。根据化石显示,从鱼类往两栖类进化出四肢的时候,曾经出现过6个指头,7个指头的情况,5个指头最后很偶然地被保存了下来。我想,要是重新进化一遍,人类不是四肢是六肢也是可能的,没准还头上长须,有口无肛门。

 

计算机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也是很随机的事。谁奠定了基础,别人就只能在他的基础上进行发展。基础同时又是局限。为什么网络协议是这样的,为什么html网页的格式是这样的,为什么最终是windows操作系统主宰大部分电脑……这些完全都可能不是这样,如果重来的话。一切都那么偶然。

 

谬误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烂歌播放一千遍就成了好歌;烂文分析段落大意中心思想作者意图就树成了经典。

 

时间总是前半截慢后半截快。比如放假,过完前半截也就意味着离假期结束不远了。人生似乎也是如此。不要总是以为未来有的是时间,每个人的时间其实都少得可怜。

 

注册了一个推特账户,马上受到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的关注,喜出望外啊,跟过去一看,她说的都是“masturbation”之类的话题,再跟到她的主页一看,原来是国外色情网站的视频女。原来把我当潜在客户了。

 

以前对于便秘不解,现在终于很不幸地体会到痛苦了。蹲得脚都麻了,觉得实在是挤不出来了,起身之后才发现,其实货还原封不动地都在肚子里。

 

终于看了终极版的《东邪西毒》,又闷骚又矫情,简直太难看了。今后不看王家卫的电影了。

 

越来越想做丁克了。想得越多这辈子越不想要孩子,生孩子这种事,越稀里糊涂越容易办成。但愿今后能够冲动能战胜理智。有部爆笑电影《蠢蛋进化论》就是讲这个事。

 

爱车、爱本、爱机、爱巢实际是爱物质。有人说这个时代大家都爱无能,哪里哪里,不过都爱物质罢了。

 

一个国家是否发达并不在于它在物质方面有多穷奢极欲,更重要的是它是否创造了一套完善的系统,让这个国家的大部分人都过上舒适的生活。如果以物质的穷奢极欲作为衡量标准,最发达的国家可能是迪拜。

 

经济基础能够决定上层建筑吗?能吗?到底能不能?我越来越怀疑。

 

在首都某行业流行着一个贬低人的词:loser。用中文讲,就是失败者。如果你在北京买不起房,有人可能会嘲讽你是loser;如果你工资不如别人高,有人可能会嘲讽你是loser;如果你混了半天职位没有人高,也可能有人嘲讽你是loser。我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文化环境可以让人对不如自己的人尽情地落井下石。

 

如果混得不如别人就是loser,那几乎每个人都是,因为总有比你混得好的人。这个词是典型的五十步笑百步。在一个和谐的社会,你应该衷心地希望不如自己的人活得更好。在一个伪和谐社会里,你至少应该违心地希望不如自己的人活得更好。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如果你有幸成为一株大树,你应该庇护长在脚下的小草,而不是任意践踏。这好像是老罗可爱多说的,如果不是,那至少有半句是他说的。很赞同。

 

很认真地请教@暗河 医生一个问题,大腹便便的便是指大便吗,是不是肚子大的人肚子里的大便比较多?要不怎么会有清宿便减肚子的说法。如果真是这样,今后我见到大腹便便的人,不再觉得他有阅历或者满肚子学问,而是屎没拉干净。

 

睡不着痛苦,睡不醒也痛苦。我高中的时候遭遇睡不醒的痛苦,高中之后遭遇睡不着的痛苦。一开始是睡不醒,当睡不醒彻底把睡眠摧毁之后,变成了睡不着。幸福其实很简单,有时只是睡个好觉而已。不幸的是简单的事被越弄越复杂。

 

地铁上,电视里正在介绍怎么蒸河蟹。

 

每次看到快女们唱红歌,感觉都很魔幻。

 

小时候,我捡到一本破烂不堪的笑话书。书里的笑话用现在的标准看一点都不好笑,但却让我乐了一个暑假。其中一个笑话是这样的:“某人去别人家做客,席间突然闻到一股屁臭,心想,这可能是主人放的,于是巴结道:‘谁放的屁,好香!’主人说:‘健康人放的屁应该是臭的。’他于是又改口道:‘好臭!’”就这样一个笑话,我好几天想起都在笑。我小时候的笑点可真低。

 

今晚,smn窜出一个人的登录提示,这个人叫“陈鲁豫衣服频频滑落露肩带,双腿太瘦没腿肚子”,我想,谁起了这么八卦的名字,于是点开看看,妈的,原来不是人,是这个八卦新闻的链接。smn也耍流氓了。

 

用一句话形容我们的时代:物质极大丰富,精神极大痛苦。

 

用极大痛苦的精神创造极大丰富的物质,用极大丰富的物质抚慰极大痛苦的灵魂。

 

有一次买了一个脸盆,里面居然有一张说明书,说这脸是个多功能脸盆:可以盛水,可以装水果,可以洗脸,可以洗衣服…

 

堆积的事越多,心里越不想做事。每天都要花一两小时在这种摩蹭上,内心的抵触其实浪费了很多时间。

 

很多人都认为现在我们处于太平盛世,但我不觉得。我和国外的人说,07年一年房价翻了一番,今年国庆短短几天广州某楼盘涨了6000,国外的人通常都瞠目结舌。这些现象,怎么看都只能在乱世发生。

 

我们不断地修楼,不断地修楼,钢筋水泥能拉动我们的经济走多久?我们有足够的钱盖那么多的楼,却没有足够的钱支持科学研究。在目前的投入下,我们实在没有理由怨念诺贝尔奖。

 

今天终于收凉席了。上床把凉席揭开,被单上是细细密密一层落发,我的天,原来最近我掉了这么多。又向中年男子迈进了一步。

[围脖一周] 双手“老动”,慰藉心灵

● 楼下的平房区近半年疯狂地扒了重盖,全是农村宅基地的盖房方式,占地堆放建筑材料,尘土飞扬。担心自己某天得上粉尘肺,于是戴着口罩上下班。

 

● 自从北京发起抵制占道经营的活动来,早上没有灌饼吃了,晚上没有水果吃了,道路依旧被占,因为北京永远有一大堆车找不到停车场所。

 

● 不要羡慕别人,不管别人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艳遇多还是什么。一心羡慕别人其实是忽略了上帝赐予你的那些独一无二的东西。就如抱着金饭碗要饭。

 

● 以前写了一个小说,做成了电子书在网上流传,被某个同学看到,那同学说,写得这么烂也好意思放到网上,他闭着眼睛随便写都比我写得好,他不愿写而已。

 

● 还有一年夏天,我写了另一个小说,一个女生看了问,你准备发表吗?我说写着玩而已,那女生说,反正你拿着也没什么用,给我吧,我有一门选修课要交作业了,可以交小说。那女生在我心里的印象一下子跌落谷底。我不喜欢欲图把别人劳动成果据为己有的人。

 

● 小时候看西游记,看见蜘蛛精露着白花花的肚脐,一边淫笑一边向唐僧喷丝,觉得简直太淫荡了。唐僧接下来的命运哪是要被吃,简直就是要被群女妖轮奸。

 

● 睡前总忍不住发两条,又晚睡了,得改变这习惯。从明天起,过午不食,早睡早起;从明天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双手老动,慰藉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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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评:什么叫双手“老动”,慰藉心灵?

 

● 爱情反映命运。有的人爱情磕磕碰碰,有的人一帆风顺,而这和此人帅不帅,漂不漂亮无关;正如有的人命运起起落落,有的人安安稳稳,这也和此人的学历、能力无关一样。从小到大你会学很多课程,但没有一门课程教你如何把握爱情,正如没有一门课程教你如何把握人生。这是因为任何的理论,任何的模型,都是对这个世界的简化,还没有一种理论能完备地告诉你,这样做就能获得爱情,这样做就能成功。读书让人获得知识,也让人以简化的眼光看世界,因为你所学到的都是一些简化的理论模型,不足以应付世界的繁复和不确定。所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行万里路比读万卷书重要,读世界这部无字天书比读任何白纸黑字都重要。

 

● 我睡眠不好,入睡前必须小解,睡得浅易被吵醒,但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当出现另一个人,也睡眠差,不小解睡不着,易吵醒之后,却觉得这毛病真要命。这说明自己是骨子里厌恶自己的毛病的,还说明人都容易宽容自己苛求别人。

 

● 昨天学到一个新词:空床期。

 

● 宿舍新来的小弟弟吓得搬寝室了,起因是我这段时间比较忙,基本接近凌晨两点回去睡觉。小弟弟作息出奇规律,10点多就上床睡觉,同时睡眠轻,易被人吵醒。所以我每晚两点回屋一定会把他吵醒。在被吵醒接近一个月之后,他悄悄搬了,留下一个空床位和空桌子。罪过罪过。我也不想吵你。可我想毕业。阿门。

 

● 又看了一遍迈克尔杰克逊彩排电影this is it的预告片,我希望他活着。这一切不该发生。

 

● 无论做什么事,总免不了需要别人帮忙,接触人多了,发现人对帮忙的态度五花八门。有的人愿意帮忙,即使你和他素不相识,有的人则本能地拒绝,即使是举手之劳,也有先说不行,揣度之后,再说行的。所以,当你确实需要帮助的时候,不要因为一两次碰壁而放弃,总有一扇门你能推开。

 

● 如何在犯困的情况下保持头脑清醒?洗冷水脸?自掐?看H图?吸鸦片?

 

● 今中午碰见一个同学,他手里拎着一袋桔子,见我,立马摸出一个给我,我看了看他手里那袋桔子,个数可怜得不超过一只手的手指数,我于是说:算了算了,你才那么几个。他说:吃吧吃吧,别客气。就这样三个来回,我不好意思了,还是收下吧,就在我伸手接的那一瞬间,他估计也耐心用尽,把手缩回去了……

 

● 室友今中午上床睡觉前往我床上望了一眼:“咦,你床上怎么有火腿肠?”我说:“……那是耳塞……”

 

● 实验室发月饼了,吃了一个,比同体积的肥肉还腻人,但盒子无比华丽,准备保存下来今后装结婚戒指。

 

                                   ——摘自小恐围脖http://t.sina.com.cn/xiaokong

改变国籍的自由

有新闻报道,李连杰加入了新加坡国籍。此事炒得沸沸扬扬。有愤青把它提到了爱国主义的高度。但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人应该拥有改变自己国籍的自由,如果他有能力并且愿意的话。

在我们国家,每年都有很大数目的留学生出国,他们中的大部分,留学之后就定居国外了,回个国也仅限探亲访友。这样的留学生,很少有人在道德上进行谴责,那为什么一个明星改变自己的国籍,何必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我反感无论什么事都套上爱国不爱国的帽子。一个人如果不爱这个国家,一辈子顶着这个国家的国籍,也做不了一两件对这个国家有益的事;如果一个人真心爱这个国家,即使改变了国籍,也会为这个国家奉献。难道李连杰变成新加坡籍了,他的壹基金就不为中国人服务了?

对于演艺人员,我理解他们更换国籍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需要频繁地出入境。而出入境面临着签证。对于没经历过签证的人来说,签证只是一个概念,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它的繁琐和不易。举这样一个例子吧,我以前所就读的大学的校长,受国外的邀请,带领若干学者前往国外进行学术访问,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啊,但却在签证的时候被拒绝了,学术访问由此泡汤。我不知道对于大名鼎鼎的某大学校长,这是不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相关的例子还有很多,比如有球员出国打球被拒签的,等等。只有当你对这些有所了解的时候,才会发现国与国的界限那么难以逾越。当然,如果艺人需要通过改变国籍来换取工作上的便利,这对于我们国家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再退一步,就算改变国籍不仅仅是为了工作上的便利,更多地是因为喜欢国外的生活环境,我也觉得无可厚非。一个人通过自己的能力改变自己的国籍,有何不可。改变国籍的人中,该受谴责的只应该有这样一种人:在国内通过非法手段谋取财富之后,更换国籍逃避惩罚在国外逍遥自在的人,比如某些贪官。相反,如果你的财富都是通过正当合法的方式挣得的,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国度生活是一种基本的自由:人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而不同的国家,会有不同的生活质量和生活状态。人总希望自己过得更好,这再正当不过。

另外值得一说的是,动不动拿爱国压人是一种很傻X的事,没事不用当爱国贼(何谓爱国贼,请去百度google一下)。更何况,要让我们爱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国家应该可爱才行(爱德蒙·柏克语)。也就是说,如果你觉得一个国家不够可爱,你可以不去爱她。如果爱国都不是强迫的,何必用爱国的大帽子扣人。难怪塞缪尔·约翰逊会说,爱国主义是无赖最后的避难所。

对于很多人,似乎爱国是一种道德上的制高点,占领这个制高点就可以占领一切。而实际上,爱国只是一种有限的情怀,并很容易落入狭隘民族主义。比爱国更高尚的东西多着呢:爱全人类,爱全宇宙,爱自由,爱民主,爱平等……当然了,在我们的社会,爱国远远高过自由民主平等——爱国高尚过了一切,反而对自由民主平等这种普世价值的追求被视为偏激和狭隘的,这是一种可怕而且可悲的扭曲。还有更多比爱国更伟大的事,需要我列举吗,比如,支持着罗素一生的三股激情: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对人类苦难不可遏制的同情。

一个人只知道爱国的人,其实很狭隘的;一个只会强迫别人爱国的人,其实是很无赖的。

对·错,别人·自己

对·错

 

从小,我们就被教导判断事物的对错。然后,老师评判我们认知的对错,从试卷上的大红勾和大马叉开始。那些血红色的勾叉烙在每个人的记忆深处,挥之不去。于是,我们骨子里都有些对错判断偏执狂。凡事都要打个勾叉,这是对的,那是错的。

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对错。这样说容易被人诟病黑白不分。对错的对立,正如黑白的对立。可世界不是两极的,世界不是黑白的。世界是多元的彩色的。

在一个多元的社会,对错判断显得相当地乏力。取而代之的应该是这也可以,那也可以。除了法律所不允许的,一切都可以。可选择多了,很多人反而迷糊了,你说我这样选是不是不对呀,那样选才对呀。对错判断偏执狂就是这样跳出来作祟的。

这种偏执地判断正误在我们生活中太多见了:“你这样做是错的!”“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是一种错误!”“你说我选这个工作对吗?”……你人生的任何一个选择,都无所谓对错(标准依旧如上,只要法律允许),选择一旦做出,这个选择,就成了你人生的一个部分。即使你今后推翻了这种选择,它也已然是你人生的一个部分。即使免不了走弯路,即使这个选择最终被废弃,都否定不了它是你曲折前进中的一部分。至少你当时做出了那样的选择,至少当时那样的选择符合你的心意。

永远不要把人生分为正确的人生和错误的人生,人生应当是丰富多彩的绚丽灿烂的。

这其实也是在告诫那些对别人选择妄作判断的人,想用黑白二色粉刷别人的丰富选择其实是一种莫大的罪过。判断别人的是非,不如闭嘴把自己的人生过得多彩些。

 

别人·自己

 

我一直讨厌一种说辞,“别人如何如何”。这种说辞,常常出现在有人欲图劝说我做我不愿做的事情时。仿佛别人做了某事,就成了我必须做某事的理由。

这种说辞,对很多人有用,可对我无用。我不愿做的事,即使全世界在做,我也不会做。

我总是诧异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连别人和自己都分不清楚。仿佛别人的喜好就是自己的喜好,别人的判断就是自己的判断,别人的行为就是自己的向导。

人要都跟着别人动,活着有何意义?不用把自己的人生弄得和跟屁虫一样。

我曾经这样回绝过一个朋友:别人都做某件事并不代表我就会做某件事。但他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我憋死:别人都穿裤子呢。仿佛按照我的做事风格,我就不该穿裤子。

这样说吧,他所描述的别人都穿裤子自己就偏不穿裤子的那种人,其实同样是没有脑子的跟屁虫,只是,事事都反着跟而已。

一个真正有脑筋的人,不管做什么都从自己出发,用自己的脑筋做出适合自己的选择。这种思考没有人可以替代,因为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需要。

新鲜感以及更多

新鲜感·习惯

有时候,会强迫自己一段时间不码字。码字这件事,久了不做会手生,但当你手生地磕磕碰碰地做一件事的时候,反而会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新鲜感。由此码出的字,也会有不一样的味道。强迫不做是为了找到新鲜的感觉,新鲜的角度,给自己的文字注入新鲜的元素。

当习惯了一种遣词造句的方法,习惯了一种对事情的态度和反应,习惯了以一种方式写一些烂熟于胸的问题,其实就是在重复自己了。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打破习惯比建立习惯还难。

 

物质·精神

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被物化得厉害的世界。大部分人把物质看得前所未有地重。把物质量化就成了钱,钱于是成了衡量一切的标准。衡量国家用GDP,衡量个人用年薪。但一场车祸也能增加GDP,坑蒙拐骗也能增加年薪。

我们真需要不顾一切地去追求物质吗?把物质源源不断地聚集在自己周围再挥霍出去就过得好了吗?我们为什么越来越像守财奴和暴发户?

物质只是一层壳,这层壳包裹着我们脆弱的灵魂。我们需要爱,需要知识,需要尊重。没有这层壳,我们内心的需要得不到保护;但如果我们一味地去追求这层壳,而忘记了自己内心的需要,这层壳再完美,也只包裹着一个空洞的灵魂。

我们重视自己内心的需求,我们追求内心的完美,并不是因为这样的一颗内心值多少钱,而是因为这样的一颗心,让我们觉得不枉此生。

 

现实·态度

人总爱用现实来回避自己内心的懦弱。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懦弱。于是把懦弱所造成的失败和遗憾推卸给现实。现实没有口,有口也百口莫辩。

正如韩寒所言,人们都说为现实所迫,现实却从来没有被抓到过。

现实不是问题,问题是对现实的态度。

 

爱情·物质

在物欲横流的世界,爱情稀缺得厉害。爱情是自由的,爱情是轻盈的,爱情是甜蜜柔软的。但当爱情被物质所绑架,比如绑上房子,绑上车子,它就不在自由,不再轻盈,也不再甜蜜柔软了。

物质和爱情没仇,有仇的是这种绑架爱情的态度。

物质可以绑架爱情,也可以形成一个坚固的外壳,小心呵护甜蜜柔软的爱情。关键在于你的选择。

 

爱情·生命

爱情是有生命的。它像一颗被一不小心洒下的种子,你浇水,它发芽了,你呵护,它成长了。在你的精心照顾下,它会开花,会结果。如果成心摧残它,它也会凋谢,会死亡。爱情的死亡和任何生命的死亡一样,死了就不复存在了,费多少劲,有多大能耐都救不活。

所以当爱情发芽生长时,一定要好好地呵护它,让它长得更旺更壮。

不要以考验爱情的理由来伤害爱情,爱情即使经受住了考验,也受到了伤害。

让爱情和生命一样持久的方法就是不断地给它呵护,给它阳光,给它成长的空间,给它未来的希望。

 

性·爱

当还年轻的时候,总天真地希望爱纯洁得没有性。然而,爱是由性而生,有爱无性无异于喜欢一条河流却掐掉它的源头。

当备受世事摧残,不再相信感情的时候,一些人却开始追求有性无爱。没有爱的性,在追求肉体快乐的同时,掩盖不了内心的空虚。就像喝酒放纵,酒醒之后还得面对现实。

最好的态度应该是性爱合一,灵肉合一,好好爱,好好做爱。

啥也不用说了,在能爱的时候,用尽一切去爱,尽可能地享受两人的快乐。

这样的快乐属于任何人,只要你愿意。

容颜逝去,爱却长存

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中记录了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叫阿里萨的男孩,爱上了一个叫费尔米娜的女孩,阿里萨给费尔米娜写情书,他们相恋,直至订婚。然而,费尔米娜的父亲却很讨厌这个男孩,因为他想把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更有出息,更有钱的人。他最终把自己女儿嫁给了一个医生。失去了费尔米娜的阿里萨放纵,堕落,逢场作戏,不断猎艳,一生经历了不少女人,那些女人在他身边来来往往,也并不是没有动过情,但他心中,一直保留着给费尔米娜的空间。

 

时光流逝,53年后,他们相逢在一艘船上,那个时候,费尔米娜已经老得“肩膀满是皱纹,乳房耷拉着,肋骨包在青蛙皮似的苍白而冰凉的皮肤里”。然而,他对费尔米娜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肉体的老去而丧失光泽。“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爱情就是爱情,离死亡越近,爱得就越深”。阿里萨“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一直哭到流尽最后一满眼泪。只有在这时,他才有勇气承认他曾经是多么地爱她”。

 

杜拉斯的《情人》写了一个同样性质的故事,女主人公的中国情人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和她在一起,就是这个中国情人,在二人都年华老去时,向女主人公表露了自己一直深藏在内心深处的爱,小说是这样开始的: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小说的结尾是这样的:

 

他给她打来电话。是我。她一听那声音,就听出是他。他说:我仅仅想听听你的声音。她说:是我,你好。他是胆怯的,仍然和过去地样,胆小害怕。突然间,他的声音打颤了。听到这颤抖的声音,她猛然在那语音中听出那种中国口音。他知道她已经在写作,他曾经在西贡见到她的母亲,从她那里知道她在写作。对于小哥哥,既为他,也为她,他深感悲戚。后来他不知和她再说什么了。后来,他把这意思也对她讲了。他对她说,和过去一样,他依然爱她,他根本不能不爱她,他说他爱她将一直爱到他死。

 

……

 

很多时候,爱情并不因为现实的阻隔而熄灭,相反,它被呵护在内心深处,小心地燃烧着,随着生命一直燃烧。容颜可能逝去,青春也许不在,然而,爱却长存。

G叔叔的故事

春节的某天,和爸妈弟弟弟妹在三孃的羊肉汤馆子里吃饭,碰到了老邻居G叔叔。

 

在我6岁到14岁之间,我们家在一个大院子里住了8年。当时是租的房子,房东是一对老年夫妇。G叔叔是他们的女婿。

 

G叔叔是律师,在当时那个知识分子缺乏的社会,律师是难得的有身份的体面工作。我曾经不断央求G叔叔带我去法院看看打官司是怎么回事,G叔叔也答应了好几回,可直到搬家前都一直没等到机会。

 

G叔叔和房东的女儿黄四孃结婚之后,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叫佳佳,我们全家都非常喜欢。我自然也爱不释手,没事就抱她在怀里玩。有一次正抱着佳佳,她突然哭了,要撒尿,我也急了,抱着她四处寻大人,未果,只好自己应对这难题,脱下她的裤子,抱着她蹲下,居然成功小解,没尿到她身上,也没尿到我身上。但我从此被扣上了脱女生裤子的罪名,被院子里的女孩很是笑了一阵子。

 

后来搬家住进了楼房,佳佳来玩过一次,渐渐地就失去了联系。

 

由于多年未见,再次见到G叔叔的时候我没认出来。当时我们正在吃饭,G叔叔和几个人进来在另一桌吃羊肉汤。爸爸和他打招呼,我在妈的提醒下才知道他就是老邻居G叔叔。

 

一晃二十年过去,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伙子,已经年近50了。一张脸在岁月的摧残下尽显沧桑。他还记得我们兄弟俩,过来和我们握手。我问他佳佳呢,他说现在在某某大学上学,已经18岁了,还是以前那模样,见了肯定能认出来。

 

我不由得感叹,自己抱过的孩子都已经18岁了。真不敢称自己年轻了。

 

席间,喝得醉醺醺的G叔叔多次过来和我们兄弟俩打招呼,称赞我们有出息,朝我弟弟树大拇指,夸我帅哥。我以为他因为见到老邻居才这么高兴,后来我妈告诉我,他现在喝了酒见谁都这样。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我从妈那儿听来了G叔叔这二十年的故事。

 

G叔叔上学的时候,和班上一个小有姿色的女同学处过对象,但种种原因,没成。G叔叔后来和黄四孃结了婚,那女同学去了广州打工。因为姿色不错,又懂勾引人,傍了一位大款,也得了不小的一笔财产。

 

后来,女同学从广州带着财产回来了,不再傍大款,又想起了自己的老相好G叔叔。因为这位善于勾人的女同学又回到了G叔叔的生活圈子,G叔叔和黄四孃没少闹架。一个既有姿色又有财产的女人,盯上了谁家男人都是极大的威胁。男人本来就禁不住美色勾引。

 

事情的转折点是这样出现的,G叔叔不学好的弟弟由于赌博输得倾家荡产,欠外债十多万,被道上的人逼得紧,急需一笔资金来补这笔窟窿。为弟弟安危着想,G叔叔也到处筹钱。美女同学恰好有这笔钱,但她开出的条件是,借钱没问题,但G叔叔得离了婚跟她过。

 

在婚姻和弟弟的安危之间,G叔叔选择了后者。他和黄四孃离了婚,但离婚的时候,他把房屋和所有财产都给了黄四孃,净身出户,并且离婚后每月继续支付佳佳的抚养费。

 

G叔叔和美女同学结了婚过上了日子。但傍大款来的钱一方面给弟弟付了欠债,一方面过一天少一点。美女同学估计也不懂别的经营之道,日子就一天一天穷下来。

 

G叔叔和美女同学过了多久的日子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G叔叔和美女同学最终还是离了婚,又回到了黄四孃身边过日子,一家人破镜重圆。

 

但经过两次婚姻的折腾之后,G叔叔落下了借酒浇愁,酒后爱发酒疯的毛病。就像我们在饭桌上看到的那样。

假日·两座城市

我很久没坐过飞机了。总觉得,把人拉到那么高的空中晃悠,是一件挺不靠谱的事。所以在飞机起飞的时候,在心里大喊了一句:上帝和佛主一起保佑!呵,不属一个系统的两个主子,硬被我拉到了一起。也不知管不管用。

 

我也硬被飞机拉到了天空。在天上,目睹了太阳沉入光怪陆离的云海的全过程。在天暗下来之后,遭遇了气流。外面黑漆漆的,机身晃荡,像在坐船。不对,船遇到浪的时候,往往振幅较大,但频率较低;但飞机往往频率很高,振幅不大——未必不大,只是保险带把人拴得牢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气能托机,亦能毁机。还好,虽然风吹浪打,我们的机还是直挺挺地往前射。气流过去之后,想起一件事。某天和一位朋友开玩笑,那朋友说她在鼠年命运不好,但愿天上的神仙能保佑她牛年好运一些。我想了想说,过些天我就要上天了,我保佑你吧。这回真在天上了,那自己的灵魂也叫在天之灵了,于是就煞有介事地保佑了她一番。完事后觉得不够,又把所有我在意的人逐个保佑了一回。当神仙的感觉真不错。

 

两个小时后,就到了重庆。地上最快要25小时的路程,天上2小时就办到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果然不是盖的。

 

坐公交车去了朋友家。我先在重庆玩两天,再回家。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时候,我闻到了这个城市的气味。什么气味?火锅香味。放眼望去,尽管夜色阑珊,满大街都是美食。街边摊,以及登堂入室的店面,都在散发诱人的味道。妈呀,我想念了一年的重庆终于赤条条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我咽了一下口水,饥渴得迫不及待。(此处删去两百字)

 

久违的朋友把我接回了她家。我以为我们见面时会热烈拥抱,但实际情况只是相视一笑,仿佛昨天才见了面。她老公也已经在家了。人这一辈子能找到的朋友不多,在朋友之中,能给你亲人感觉的,或者自家人感觉的更是寥寥可数。她是其中一位,包括她老公。我真把她的家当成自己家了,也由此为假日开了个好头,过了最惬意的两天。

 

这两天不必细表,记流水账也未必是一件有意思的事。让人记忆深刻的往往是一些片段。而这两天给我较大感受的,是城市与城市之间的差异。我刚从北京回来,想在北京看到满大街的美食,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在重庆,这却成了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记得在我刚离开重庆的时候,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外面的城市食物那么少,难道人都不吃东西吗?在离开重庆十年之后,我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重庆的吃的会那么多,这些东西都吃得完吗?后来,我自己给这个问题找个一个答案,短短的几天胡吃海喝,自己就长膘5斤。哪有吃不完的东西。在同学家的两天就是范本,常常上一顿刚下肚,肚子还撑得难受,同学就问我下一顿想吃什么,她做给我吃。贤妻良母啊!看着一起长大的朋友有了自己的家,幸福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说真的,我比她还开心。

 

两个城市还有一个明显的差别就是幸福指数的天渊之别。走在路上,几乎大家的脸上都挂着笑,包括给小区做保洁的大妈,她们有说有笑,仿佛这辈子从无烦恼之事。但在北京,几乎所有人脸上都若有所思,特别在我住处附近,一些人的神情更是苦大仇深,眉心的川字彰显着内心解不开的深深烦恼。我于是就又想不开了,为什么在北京人总有没完没了的焦虑,为什么在重庆,大家可以过得仿佛毫无生活压力,从未后顾之忧,吃香的喝辣的,笑着活。

 

看着大家脸上的笑,你也会不由地被感染。生活理应开心,不是么?我突然找不到不开心的理由,满大街的美食,满大街的美女,有最好的朋友陪伴,我还缺什么?我皱了一年的眉头开始舒展。笑容已经不自觉地让苦闷的脸柔软了。

情人节

一直以为,情人节是最可有可无的节日。有情人的天天如过节,没情人的,何苦在这一天暗自神伤。

 

前些天路过中关村,看到商家打出这样的广告:一个浪漫的情人节,只需1980元,烛光晚餐,提琴伴奏,私密空间,绝无仅有。看后感觉奇怪,现在人有钱了,都如暴发户般烧包烧得慌。有人说,通常在短时间内富起来的人,都会凸现出一些暴发户的特征,追名牌,爱砸钱,想从外在上包装自己,以彰显自己的贵族身份,却内在缺乏。当然,今天不讨论这个。

 

满大街的,都是情人节的广告,花样百出,层出不穷。说白了,这个节,基本是商家在狂欢。玫瑰价格成倍上涨,巧克力价格成倍上涨,还有各式各样的情侣装,情侣餐……当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尽管我不出门,也可以预料出今天的热闹。

 

我不是反对这个,商家在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吆喝符合他们的经济利益,潜在顾客也有自己支配自己金钱的权利。只是,很多时候,为这个世界单一的价值观感到无奈。一定要花钱才够浪漫吗?一定要如傻子一般在这一天去买价格如拦路抢劫般的玫瑰,烧包去吃烛光晚餐才够浪漫吗?当什么都和金钱挂钩的时候,我们的世界单一得令人发指。

 

我于是决定,这样的一天,不出门,不花钱。

 

其实浪漫很简单,用心就好,比如爱你的人,你为她唱一支好听的歌。

假日·给美女按摩

某天,在两位美女的相约下一起K歌。美女甲唱着唱着累了,还觉得背部不舒服,要我替她按摩。作为一起长大的好友,我们不会考虑男女授受不清的问题。我于是拉过她,在背上揉捏起来。

 

由于卡拉OK包房声音太大,美女乙没有听清我俩的对话。美女甲对我说的“按摩”被她活生生听成了“摸”。看着我在美女甲身上放肆揉捏,而美女甲一脸的享受。美女乙终于受不了了:你们也太淫荡了吧,光天化日之下就开始乱摸了!

假日·人力三轮追飞机

春节坐飞机回家。提前了20天预订,还是只订到7.5折并且不可退改签的机票,加上机场燃油几乎1300元,价值不菲,我得省吃俭用两个月才能如此摆脱一次地心引力。所以当出发日期来临时,我提前了四个半小时出门,留足了时间,以保万无一失。

 

但这世界上就没有万无一失的事。特别是对于大如北京的混沌系统,千奇百怪的状况层出不穷,任何小概率事件都随时可能发生。我12点出发,4:30的飞机,硬是差点没赶上。

 

步行到地铁口,顺路买了点东西,12:30上了地铁。10号线换乘5号线,1:40到刘家窑。一路寻找公交车站,找到后开始等候954,此时此刻,时间还很丰裕。但半个小时等下来,望眼欲穿,公交车们鱼贯而过,就是没有945。心里有些不安了,开始考虑要不要打的去南苑机场。但人都是这样,坚持了越久的事情,越舍不得放手,心里总会找借口拖下去:下一班吧,下一班还不是954就打的。下了很多班,终于很下决心,2:30了,再不打的就来不及了。但就在这时候,954来了。

 

上车,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恶心的味道。原来,今天道路拥堵,已经有很多人承受不住走走停停的折腾,呕吐过了。我大为不解,都是在北京混的人,怎么连堵车都承受不住。但两分钟后,配合着公交车半步一停的抽风式前进,以及空气中的呕吐味,我也开始胃酸翻滚。幸好在把持不住的时候摸出了口袋里的口香糖保驾护航,否则也糗大了。

 

汽车抽风抽了半小时,只走了两站路。借用老大的一个比喻,从车里往车外望去,满路停滞的汽车,像一望无际的坟包。这场景让人绝望。时间的一步一步逼近让我感到,绝对不能在公交车上等死。

 

我约同车上另一位要到南苑机场的乘客,一起下车打的。下车之后,在满路的坟包里寻找出租车,但每一辆都坐着人。我们不断地更换拦车地点,均无功而返。我急了,说不管什么车都行,机动三轮,人力三轮,只要能动的就行。

 

最后拦了一辆人力三轮,问道:到机场吗?答曰不到。但三轮转一圈又回来,说:我能把你们拉到能坐公交车直达机场的地方。我无比汗,我们不刚从公交车上下来吗?我问道:最远能拉多远?三轮车夫说了一个我不知情的地址。我不管那么多了,跳上车说,把我们拉到尽可能远吧。

 

就这样开始了一场人力三轮追飞机的比赛。看着人力三轮慢吞吞的速度,我们心急如焚,恨不得亲自操刀上阵骑三轮。但让我们感到欣慰的是,即使是人力三轮,也好歹比堵死的汽车快。阿弥陀佛。还是人肉的力量伟大。

 

在心急如焚中,人力三轮走了平路上坡,上了坡又拐弯,拐了弯又绕立交桥,最后把我们扔在了一个公交车站。

 

就在这时,来了一辆出租车。空的!!我们跳上出租车:去机场!出租车司机问道:首都机场?我立马崩溃了:南苑机场!要去首都机场我们何苦奔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可出租车司机死活不知道南苑机场在哪儿。

 

在这危急关头,我拍起了胸脯:我知道路!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去南苑机场。但凭着直觉,我硬是把出租车带到了机场。你看前面不是南苑路吗,沿着它一直向南。但南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岔路,我不知情。幸好关键的地方,都有指示牌。

 

终于,这样一路心怀不安地向南,还是到了南苑机场,而且开到了候机楼。此时此刻,已经4:10了。我们终于没有错过飞机。